紀如錦吸了吸鼻子,退後了兩步,這才穩定了情緒:“蘇總,你這麼晚來公司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蘇雋陽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往電梯走去。 紀如錦不敢一個人待在這裡,立即也跟了上去。 “你跟過來乾什麼?”蘇雋陽瞪著她,吼道。 “我……我就是看看能不能幫你做點什麼。”她期期艾艾地跟著進了電梯,低著頭小聲說道,反正她不敢一個人待在地下車庫。 蘇雋陽懷疑地看了她一眼,電梯上行,他又瞟了眼一幅驚魂未定地縮在角落裡的女人,想到了剛才她撞過來時,嘴裡喊著什麼“鬼啊,鬼啊”的。 不由露出了一抹壞笑。 “你怕鬼?” 紀如錦正要點頭,但又立即搖頭,跟撥浪鼓似的。 “你知不知道,以前,這裡真的鬨鬼,而且,其實這電梯裡也鬨過鬼……” 蘇雋陽故意壓低了聲音,好像怕彆人知道一般,神情詭異地看著四周,話剛落,紀如錦就啊地跳了起來,一把衝到了他的麵前,死死地抓著他的手臂。 “你……你彆嚇我。” 紀如錦聲音已經帶著哭腔了。 看著抓住衣袖的手,蘇雋陽一臉厭惡地推開了她。 電梯也在26樓打開了,紀如錦立即跳了出去,好像電梯裡真有鬼似的。 蘇雋陽看著她這幅模樣,勾起一絲冷笑,走進了辦公室。 再次到地上車庫,蘇雋陽看著跟在身後的女人,突然加快了步子,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又發動車子,一個漂亮地甩尾,同時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便往出門疾馳而去。 紀如錦愣在原地,連追過去的機會都沒有,車子就消失不見了。 身後,再次傳來剛才那“噠噠”的聲音,她渾身發毛,撒腿往出口跑去。 一口氣跑出大廈停車場,到了馬路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才徹底鬆了口氣,走到一邊靠在牆上,拚命地喘著氣。 回到慕家,紀如錦知道慕蕭寒一定在為下午會議室發生的事情生氣,不過,她也沒有精神去管他的情緒,疲累地拿著睡衣進了浴室,洗完澡出來,一聲不吭地就睡下了。 床上的另一邊,慕蕭寒看了一眼從回來就沒正眼瞧過自己的女人,心裡的怒火已經達到頂點。 一個翻身,就壓在了紀如錦的身上。 紀如錦一驚,睜開眼,看著麵前放大的俊容,此時,陰沉的雙目中跳動著怒火,好像要吃人一般。 “你,你要乾嗎?” 話才說完,男人突然掐住了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來。 紀如錦起初是腦子一片空白,等她意識過來時,就哭了。 男人的嘴裡,嘗到了一股鹹澀的 鹹澀的味道,猛地抬頭,就看到了淚水肆流的一張臉。 “還委屈上了?” 慕蕭寒咬牙,森然的聲音裡透著一抹諷刺。 “我為什麼不能委屈?慕蕭寒,是不是你們所有人都覺得我很好欺負?所以,你也這麼輕薄,玩弄我?” 紀如錦一肚子委屈,在公司被刁難,回家還要被他這樣輕浮地對待,他是不是覺得她簽了那份協議,受了他的恩惠,所以就要任他這般地恣意玩弄? 一次,兩次……他總是做出這些舉動,是不是她沒有反抗,他就覺得她天生下賤,可以由他這樣輕薄? 聽到她的指控,慕蕭寒猛地將她推開,又坐了起來,冷冷地看著她:“你覺得我是在輕薄,玩弄你?” 雖然,他是控製不住地要想親她,甚至做更進一步的事情,可是,卻在拚命地忍著,甚至想要坐實這段婚姻,讓她成為他真正的妻子。 卻不想到了她的心裡,他是一個滿心齷齪的無恥之徒。 “難道不是麼?你有心愛的女人,我和你也是假結婚,你對我做這些事,對我不公平,也對不起你愛的那個女人。” 紀如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情緒特彆的激動,尤其想到慕蕭寒已經有了心愛的女人,還要來招惹她,就難受得心都疼起來,淚水也流得更凶了。 “好,很好。紀如錦,你就是個白眼狼,真正的白眼狼。”慕蕭寒也是被她氣到了,咬牙切齒,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沒忍住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紀如錦抿了抿嘴,白眼狼就白眼狼,反正她不要再被這樣稀裡糊塗地占便宜了,以後,她是要離開的…… 第二天,紀如錦早早地去了公司,結果,因為太早,公司裡還隻有她一個人到了。 而蘇雋陽因為昨天耍了紀如錦一通,心情暢快,一邊走一邊哼著調兒走了進來,就見紀如錦已經到了,正在低頭整理資料。 他微微一怔,裝作沒看到似的,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沒多久,就拔了內線到紀如錦桌上。 “送杯咖啡進來。”蘇雋陽扔下幾個字,就啪地掛斷了電話。 紀如錦鼓了鼓腮幫子,歎了口氣轉身走進了茶水室,沒多久,端著咖啡進了蘇雋陽的辦公室。 “蘇總,咖啡。”說著,準備將咖啡放到桌麵上,蘇雋陽正好在收拾他昨天完成了一半的設計圖,並沒有留意到她端過來的咖啡。 然後,就杯具了。 咖啡將他的畫稿打濕,甚至,滿桌子都是。 紀如錦也嚇到了,連忙拿起了旁邊的抽紙,邊擦邊道歉。 “蘇總,對不起,對不起。” 蘇雋陽看著自己辛辛苦苦畫了半個月的設計圖,而下個月中就要交給客戶的設計圖就這樣毀了,一張俊臉都綠了,猛地抬頭,凶狠地瞪向紀如錦,暴吼道:“紀如錦,你給我滾,馬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