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紀如錦迷迷糊糊睜開眼時,就看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她發現自己竟然被慕蕭寒抱在了懷裡,臉貼著男人的胸膛,腦袋枕在男人的手臂上…… “你昨天對我做什麼了?”她猛地坐起來,羞憤地質問道。 慕蕭寒也緩緩坐了起來,冷笑著反問:“為什麼不是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的腳都殘廢了,你覺得還能對你做什麼?” 紀如錦頓時就蔫頭巴腦的,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可是,以前都好好的,怎麼昨晚就……就跑人家懷裡去了? 他會不會以為自己太開放了啊? 又會不會以為自己是存心想勾引他啊? 其實,昨天就是慕蕭寒看到她做惡夢,然後將她摟進了懷裡,順便還嘗了一把甜甜軟軟的唇,直到差點把控不住,才歎惜著放開了她。 結果,沒多久,又忍不住將她抱進了懷裡,才滿足地睡了過去。 哪知紀如錦一大早起來就這麼嫌棄的反應,讓他很是不爽,就反咬了一口。 看到她乖乖地不吭聲了,這才痛快了點。 ********* 醫院裡,紀如錦把慕蕭寒送進ct掃描室的時候,就緊張起來。 而此時,掃描室裡,慕蕭寒端了杯咖啡,正慢慢地品嘗著。 “boss,是不是紀小姐發現了什麼?怎麼突然提出要陪你來看醫生?”易翎看了一眼十分淡定的慕蕭寒,好奇地問了一句。 慕蕭寒裝腿殘已經十年,然而,為了拐騙紀如錦簽下協議,有意誤導紀如錦,讓她是因為酒店那晚的重擊而造成了雙腿失去知覺。 “你去調查一件事……”慕蕭寒想了想,朝易翎吩咐了一句,這才看向旁邊同樣老神在在地喝著咖啡的慕子橈:“把片子弄得真一點,就說隻要做個一年半載的物理治療,就有痊愈的可能。” 聽了這話,慕子橈一口咖啡當即噴了出來,連忙拿紙巾擦了起來。 “堂哥,你這麼耍自己的老婆,有意思麼?你就不怕她以後知道真相跟你鬨?”慕子橈很鬱悶,竟然要他騙人,太沒有職業道德了。 慕蕭寒想了想,一幅很認真地回了句:“很有意思,她不敢鬨。” 慕子橈就無話可說了,憤憤地推開門走了出去。 而外麵,得到慕蕭寒隻要堅持物理治療就能站起來的消息,紀如錦差點跳了起來。 “以後我陪你一起來做治療吧。” 車上,紀如錦想了想,工作可以緩緩再找,但是慕蕭寒的腳能快點好起來,更重要。 “你不去實習了?”慕蕭寒有點意外,要是紀如錦 是紀如錦真的天天陪他來做治療,遲早是要穿幫的。 “沒事,我慢慢找,你的腿更重要。”紀如錦從知道結果的時候,就一直樂嗬嗬地合不攏嘴,就像此刻,仍是笑眯眯的很高興。 慕蕭寒見了她這樣子,心裡的感覺很是複雜難喻,隨即轉移了話題。 “慕氏準備在a大招一批實習生,你去報名!治療的話,有時間你就陪我過來,沒時間由易翎陪我也可以。” “呃,那好吧。”紀如錦點了點頭,並沒有懷疑。 倒是前麵的易翎眼角卻跳了跳,他怎麼不知道慕氏要在a大招一批實習生這件事? ********* 商場外麵的街道上,趙顯站在烈日下,發著傳單,汗水把他身上的襯衣都濕透了,整個人被曬得頭暈眼花,卻還要咬牙堅持。 自從他被a大開除以後,找了十來份工作,都被老板辭退了。 沒有畢業證,連份體麵點的工作都找不到,而家裡還不知道他被開除學籍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就把紀明萱,寧駿,紀如錦和慕蕭寒恨得咬牙切齒。 若不是紀明萱和寧駿的唆使,他也不會昏了頭地找水軍去黑紀如錦,更不會到處造謠生事了。 可紀如錦和慕蕭寒也太狠毒了,竟然逼學校開除了他的學籍,讓他前途儘毀,隻能乾著這種痛苦的工作。 就在他心裡怨恨深重的時候,目光就落在了不遠處從一輛黑色捷豹車走下來,穿著一身名牌的紀如錦和慕蕭寒身上。 “看著紀如錦和慕蕭寒,你心裡是不是很恨?”紀明萱打著一把遮陽傘,款款地走了過來,停在趙顯的身邊。 趙顯猛地轉過頭,像是看到仇人一般瞪著紀明萱。 “紀明萱,就是你,把我害成這樣。” “真的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麼?我花錢雇你辦事,不是天經地義麼?可是害你被開除學籍的,卻是他們夫妻,你要恨應該恨他們才對。”紀明萱笑了起來,一雙紅唇微啟,說著狠毒的言語,令一旁的趙顯莫明地打了個寒顫。 “你對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趙顯冷冷地瞪著紀明萱,不知道她又在打著什麼主意。 “趙顯,你說我漂不漂亮?如果,讓你為了我,去毀了紀如錦,你願意麼?” 紀明萱從昨天看到寧駿牽著紀如錦手的那張照片時,心底的嫉妒淹沒了理智。 憑什麼紀如錦能夠嫁進慕家那樣的豪門旺族? 憑什麼寧駿對她念念不忘? 她不過是一個被父母扔棄的野種,憑什麼處處要強過她? 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毀掉紀如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