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蕭寒卻發出一聲輕笑。 “江市長,我看單獨談談就免了吧,阿錦太善良,我怕她受委屈。” 這話可是毫不留情地打了江釗的臉,想要和紀如錦單獨談談,用的手段無非就是威逼利誘。 可他今天既然敢把江媛媛和慕恩恩送到警察局,為的就是讓有些人清楚,他慕蕭寒身邊的人,不是誰都能動的。 至於紀如錦這個蠢女人,他回去再跟她好好算這筆帳。 紀如錦見慕蕭寒不同意,又乖乖地退了回去,一幅聽天由命的模樣。 江釗被當著這麼多人拂了麵子,臉上的神情是越發地難看。 “你們先出去。”可這件事總是要解釋的,他不能讓自己寶貝女兒真關在這種鬼地方,這要是傳出去,他這市長的臉以後往哪兒擱,就是女兒也受不了。 王局長立即朝手下使了個眼色,馬上率先走了出去。 警察甲乙丙丁自然是也是跟了出去。 待不相乾的人都走了,江釗這才擺起了長輩了架子。 “蕭寒,你何必要把媛媛逼上絕路?看在她對你一往情深的份上,這次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如何?” 江釗把態度放低了些,以商量的語氣,長輩般慈和的微笑道。 這話卻讓江媛媛哭得更凶了,她沒想到慕蕭寒真的會報警,更沒想到他為了紀如錦,態度如此強硬,一點情麵也不講。 “江市長,我說過,和江小姐不熟,她仗勢欺人可以,不過欺錯了對象,阿錦不是沒人撐腰,若非今日我正好看到那張卡,到現在還被蒙在骨裡,你既然是市長,是民眾選舉出來的,就該一視同仁,否則民眾憑什麼相信你會為民辦事?有些特殊化還是彆搞的好,到時候弄得身敗名裂,便得不償失了。” 慕蕭寒向來喜歡速戰速決,已經沒有耐性在這裡繼續聽江釗說些他不愛聽的廢話,索性把話攤開了說。 江釗當了五年的市長,還從沒有被人如此威脅警告過,但是,他知道慕蕭寒絕對有這樣的本事將他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 臉色,瞬間難看至極。 “寒哥哥,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江媛媛聽到這些話,也是傷心不已,整顆心都碎得稀哩嘩啦的。 倒是旁邊的慕恩恩,頓時覺得十分解氣。 隻有慕言飛聽了半天,才恍然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頓時氣得想把慕恩恩的腦子敲開看看裡麵裝的是不是屎。 “慕恩恩,你竟然幫著外人……大哥的錢難道撿的麼?幾百萬就是捐給社會至少還能落個好,竟然就這樣被這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幾天就給花沒了,你看看你都認識的什麼人。” 慕言飛的手都戳到了慕恩恩的腦門上了,一臉的怒其不爭。 絲毫沒看到江釗那張鐵青的臉,還有江媛媛那憤恨的神情。 米樂樂也是嘖嘖地搖頭,心想慕言飛這張嘴真毒……就算心裡認為江媛媛貪慕虛榮,也不能在這種地方說出來啊! 應該發到網上去,讓所有人都見識一下這種虛榮女的手段之惡毒。 (某萋:好吧,你們倆誰也彆說誰,半斤對八兩) 慕恩恩縮著脖子,一個 ,一個字都不敢吭聲。 她現在隻擔心,大哥是不是真的要讓把她關進來…… 想到這裡,就用著祈求的目光看向慕蕭寒。 然而,對方卻看都沒看她一眼。 “慕蕭寒,你難道連你妹妹也不管麼?雖然錢是媛媛花掉的,但是卡可是慕恩恩搶的。” 江釗怒了,聲音也大了幾分。 “胡說,我沒有搶,卡是江媛媛搶的,我連碰都沒碰一下,是她故意誣陷我。” 慕恩恩氣死了,那天她隻是負責拖住紀如錦,而卡一直被江媛媛拿著,她連碰都沒機會碰一下,現在,江媛媛卻硬栽臟是她搶走的卡,真是快氣死她了。 “嗯,這個我可以作證,慕恩恩隻是抓著我,卡是被江媛媛搶走的。”紀如錦點了點頭,她並沒有要偏袒誰,隻是實話實說。 可這話卻讓幾人紛紛變了臉色。 江市長冷笑:“紀小姐,有什麼話,你還是想清楚再說。再說了,你和慕恩恩是姑嫂關係,證詞作不得數。” “我是她嫂子,可也是受害人,怎麼就作不得數了,江市長彆以為我不懂法律。”紀如錦討厭彆人嚇唬她,許是因為慕蕭寒一直維護著她,壯著膽子還擊了一句。 慕蕭寒聽了,嘴角就勾起了笑。 江釗眼底閃過一抹陰鷙狠毒之色。 倒是慕恩恩心裡複雜極了,這個時候,大哥不管她,二哥也氣得想抽她,反倒是紀如錦敢跟江釗對著乾…… 最終的結果,就是江釗氣呼呼的甩袖離開了警察局,離開前,慕蕭寒還順道提醒了他一句,女債父償,被花掉的六百多萬希望三天之內,江市長能讓人親自送到慕家來。 至於慕恩恩,被慕蕭寒毫不留情地扔在了警察署裡。 (注:因為某些原因,警察局在這裡以後改成警察署,親們表介意。) 警察署門外,慕言飛想到慕恩恩那幅要哭出來的神情,心裡還是不忍,走到了慕蕭寒麵前。 “哥,還是讓他們把恩恩放出來吧。” 慕蕭寒正要上車,倒是停了動作,轉過頭,目光清寒:“言飛,當哥哥的護著妹妹是應該的,但你這麼做,不是護她,是害她。這件事,我回去再跟你好好算帳。” 說著,也懶得去看慕言飛那張跟吃了大便似的臉,便被易翎扶著上了車。 紀如錦見此情形,拉著米樂樂,小碎步往後麵挪去,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回去某人會連著她一些清算。 所以,先逃為妙。 但是自以為逃過了彆人的眼睛,卻不知道這些小動作早被某人看到了。 “上車。” 慕蕭寒看向窗外,正慢慢往後移動的紀如錦,眉頭一跳,發出一聲冰冷的命令。 車上,紀如錦忐忑又心虛地掰著手指,一幅像是犯了錯怕挨批的模樣。 慕蕭寒看著她是又氣又怒又想笑。 “為什麼不跟我說?是覺得我不會替你出頭,還是從來沒想過要跟我說?” 他心裡歎了口氣,最終還是沒有發火,而是溫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