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難聽的話,紀如錦是又氣又怒,正想上去爭辯,就見一本厚厚的書猛地朝自己麵前飛了過來。 她嚇得瞪大眼睛,甚至忘記了閃躲。 跟著她一起走進教室的慕言飛看到這一幕,神色倏地冷了下來,伸手便迅速地將紀如錦拉到了一邊,書啪地一聲,落到了地。 紀如錦這才回過神來,感激地看向了慕言飛:“二少,謝謝。” 慕言飛一幅嫌棄得要死的眼睛看著她:“你是傻嗎?也不知道躲開,本來就蠢,再給砸一下不是更蠢了?” 紀如錦心裡嗬嗬冷笑,恨不得拿針縫上慕言飛的嘴,太毒了。 “是,您聰明。”她麵上還是從善如流地點頭應答道。 這態度讓慕言飛很是滿意,隨即,彎腰撿起了腳邊上的那本書,拿在手上,斜起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看了一眼坐在教室裡的同學,然後晃了晃:“誰特麼誰的書啊!” “這是我的書,剛才不小心手滑了。”趙顯一臉我不是故意的神情從中間的座位走了下來。 紀如錦看到他時,頓時火就上來了。 就是這個人,昨天害得老師暈倒,今天他卻像沒事人一樣的來上課,太無恥了。 “哦?手滑……你這手倒是滑得挺遠的。”慕言飛抓著那本書,笑了笑,聲音卻透了絲危險的味道。 趙顯見紀如錦跟著個不認識的男人進來,心裡嫉妒又憤怒,但想到紀明萱答應他的事情,心情又好了些。 “又沒傷到人,這位同學,可以將書還給我了麼?”說著,伸手就要去搶慕言飛手上的書,畢竟是專業書籍,外麵是買不到的。 慕言飛掂了掂手裡的書,一邊點頭一邊笑:“可以……” 話落,書就從他的手上飛了過去。 緊接著,咚地一聲,書脊正中鼻梁,趙顯捂著鼻子嚎了起來。 紀如錦也是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嚇了一跳,傻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待趙顯再抬起頭來怒目切齒地瞪著慕言飛,兩條紅紅的線從鼻孔滑落,滴到了地上。 “你憑什麼打人……,我要告你。”趙顯一邊用手背擦著鼻血,一邊朝慕言飛衝了過來。 “我沒有打你啊,隻是不小心手滑而已,是你自己沒接住,怎麼能怪我。”慕言飛一幅狂拽酷的神情看著趙顯,旁邊,紀如錦聽了之後,很不厚道地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她發現,慕言飛除了嘴有點毒,其實還挺愛的嘛! “紀如錦,你……他是誰?你怎麼敢帶外麵的人進教室?”趙顯理虧,將滿腔的怒火衝著紀如錦發了過來。 紀如錦的笑就淡了下來,冷冷地看著趙顯:“趙顯,你以為你是誰?我帶什麼人進來關你什麼事?今天我來學校,就是要找你理論的。” 趙顯愣了一下,紀如錦性子溫軟,說話時和風細雨,還從未有像現在這樣冷言厲語過。 “哦,拉個男人把我打傷,這就是你所謂的理論?”趙顯冷笑道,看著紀如錦 紀如錦的神情很是輕蔑,故意將責任栽臟到她的頭上。 紀如錦卻十分肯定道:“他剛才隻是手滑,要真打,你不能好好站在這裡說話。” 她想,一定是自己平時太好說話了,所以個個都覺得她好欺負。 這個趙顯,以前還追求過她,可如今卻在課堂上說出那麼惡心無恥的話,連起碼的尊師重道都沒有,簡直就是人渣。 “趙顯,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汙蔑我?將老師氣得住院,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能耐?你這麼造謠生事,就不怕舉頭三尺有神明,遲早是要遭報應的。”紀如錦不等他開口,又繼續質問起來,聲音甚至有些激動,馬上吸引了整個教室所有同學的注意。 “我哪裡汙蔑你了?本來就是你不要臉去勾引寧學長,難道你做了那麼多惡心下賤的事,還不讓人說了嗎?”趙顯被她這樣一再質問,隻覺得自己的麵子受到了嚴重的挑釁,頓時氣急敗壞起來,高聲叫了起來。 紀如錦聽了氣得發抖,真是好笑,當初明明是寧駿找著各種機會追求她,現在卻變成了她勾引寧駿,這人顛倒是非的本事還真是厲害。 “那你倒是說說我是怎麼勾引寧駿的?又做了哪些惡心下賤的事啊!”紀如錦聲音也高了幾分,甚至還帶著氣憤的顫抖,她緊緊握著拳頭,心裡憤怒委屈。 趙顯愣住,他不懂明明已經在校園網裡傳得沸沸揚揚的事情,紀如錦怎麼還要再從他嘴裡問一遍,這不是自取其辱麼? 不過,她自己找死,也怪不得他了。 “怎麼勾引寧學長的論壇上不是說得很清楚麼?人家寧學長明明先喜歡上紀學姐,結果你因為嫉妒,趁著紀學姐不知情的情況下故意接近寧學長,甚至還在紀學長麵前說自己是紀家的二小姐,寧學長信以為真,接受了你的追求。 結果,三個月後寧學長在學生會上再次遇見了紀學姐,才發現你根本就是一直在騙他,但是紀學姐善良,怕你難過,一直要寧學長先彆跟你攤牌。 你這女人倒好,看到寧學長和紀學姐訂婚了,就聯合米樂樂在校園網論壇上各種造謠誣陷,分明就是想害寧學長和紀學姐被人唾罵。 你不過是紀家收養的孤女,紀家供你吃、供你住、供你讀最好的學校,你不僅感恩,還處處和紀學姐爭搶,簡直就是個忘恩負義的賤女人。 我還聽說,你不但在學校勾引寧學長,在紀家也企圖勾引紀學長的哥哥,想趁機爬上紀學長哥哥的床,好從此一躍龍門,成為紀家少奶奶,可是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配不配。 再說了,我難道有說錯麼? a大這樣的學校,最不缺就是有才華的人,你雖然成績是不錯,但是為什麼老師要處處偏袒你,我看啊! 八成是你用美色引誘,否則,就憑你這樣的女人怎麼能去學術論壇那種高端活動,許老師就是以權謀私,帶著你借著去論壇的名義趁機和你行苟且之事。” 趙顯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眉宇間十分自得,卻並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嘴臉有多醜惡,就連座位上的那些同學聽了這番話後,都有些不太認同。 這種事情,大家背後議論是背後議論,可是這麼公然地當著當事人的麵捅出來,實在是有些過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