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嗎?”她輕撫這自己的唇,眉。眸。鼻梁。鏡子裡的美人也跟著做同樣的動作,驚豔在她眼裡閃現,這是怎樣的一個人呀! 雌性莫辯的容顏,她就像那夜空裡皎潔的上弦月,她纖細柔眉,即使用最好的水墨鬆脂也調不出之淡雅脫俗,眸橫秋水,是千山冰湖才能氤氳出的靈秀出塵;一身我見猶憐卻又異常冰冷的優雅氣質,任誰看了都要瞠目咋舌。 這樣風華絕代的傾世之顏,恐怕一出門就會被人追著跑,眨眨眸,斂起一片漣漪,她偏偏頭,露出一個絕豔的笑容,白皙的毫無瑕疪的皮膚像天山最聖潔的冰蓮 如冰封櫻花花瓣似的嘴唇,深邃的眼神如同深淵一樣,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深陷下去。 撚起一拽血色淒美的紅發,她輕言:“血魔帝。” 眸裡劃過一絲孤寂的傷,悲花傷月是女人的專情,她似乎可以感覺到她所承受的一切,卻不正切,空蕩彌漫著胸腔。 這是一個怎樣的人呀!該是多麼狂妄霸氣才能駕馭這份姿容,她浴血奮戰的姿態,隻是一眼就那麼的憾入人心,這樣鐵血冷酷的一個人,即使女人也忍不住對她怦然心動,一瞬間,她改變了主意,血魔帝,成為了夜晚情的偶像。 “你醒了。”他站在她身後,拿起邰卓上那木屐為她梳妝,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這個機會。 她透過鏡子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這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因為他正在用溫柔的眼神看她,她想他是愛著。“她”的,可惜她不是血魔帝。 絕情在她眸裡一躍而過,閉上眼,再次睜開,冰淩一片,氣勢瞬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望著鏡裡的人兒,夜晚情眸裡閃過冰霜,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在瞬間突出這麼絕強的氣勢 “你叫什麼名字。”她的聲音冷冷,似沒有情感的冰塊。 百裡空月微震,她的聲音,表情,又回複如常了,閉上眼,掩蓋了黑眸裡的苦澀,把頭壓在她的頭上,他說:“我叫百裡空月。”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她很冷情,那小臉的絕傲弧度,與惡魔相差無幾。 望著她冷漠的眉宇線條,他輕撫她不經意蹙起的眉說:“夜兒,彆蹙眉,月會心疼,月發誓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即使天塌陷月也絕對會站在你麵前。” 他的愛呀!被他親手毀了,如果他堅持一點點,再絕情一點點,不再見她,那麼她就不會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和那些人…… 她有多美好她知道,這對高傲的她來說,代價竟然是忘記…… 這是報應嗎?讓他不斷的尋找回她。 看著她如履薄冰的戒備,他如哽魚刺,望著那疲倦傷感的男人,她的冷漠有絲裂縫,對他總是有些不忍心似的。 “夜……什麼。”她抓住重點,原來她不叫血魔帝,而且還恰巧的和自己同姓。 “夜你忘了嗎?對,靈竹說過你受了傷,所以記憶會出現缺失,你叫夜晚情,家住的C市,我們是在溪風學院認識的,那時候的你一身男裝,邪魅狂肆,是眾人眼中的黑馬王子呢?”他單膝著地,淡笑的給她概述她的以前。 卻不想,她冷不防的一把推開他,跑了出去。 當一出門就被一個男人攔了下來,他身高六尺,邪魅無比,黑金色的深邃眼眸,俊美非凡的臉龐,舉手投足在在都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看了叫人難以抗拒那野性的魅力。 他盯著她,用著審視的目光在她的肚子上,毒蛇般陰冷的曆芒直射而來,讓她打了個寒磣。“你是誰。” “蘭斯洛,記住,你唯一的男人。”他的狂,不再掩飾,因為他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所以並沒有了之前的戒備,他已經集結兵隊,向各大部洲發兵,她是他的,在她選擇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結局。 當百裡空月追隨出門的時候,便看到她被困在蘭斯洛的懷裡掙紮。“放開她……” 麵對向自己大聲大吼的人,蘭斯洛鄙夷的目光湧露無疑,他輕輕的靠近夜晚情的耳際,桃花眼裡盛滿了笑意,神色間有著摧毀一切的得意,他說:“看到了沒,他就是所有一切的罪魁禍首,你的家人,你最愛的家人,就是他殺的,所以……報複吧!用血魔帝的手動狠狠的報複,我保證他會乖乖的接受你的懲罰。” 他的話透過耳膜傳傳到腦海,掀起一道道漩渦,她血色的發似一下子失去了光澤,百裡空月滿心沉痛,他知道他一輩子都還不清,可是他不會傷害她,隻要她好怎麼樣都行,顯然蘭斯洛是想利用她。 “夜……”喊著她,一步步的靠近。 一隻直站在蘭斯洛背後的人跨步出來,銀色的頭發像一把鋼刀,陰鬱的雙眸有著狠曆,千夜一個跨步,來到了衝過來的百裡空月麵前,一把抓住他的左手手臂,哪知百裡空月也是個練家子,要說他以前在海上沒少和拳擊手打交道,身形一閃,手一轉,便還轉了情景,轉手擰著千夜的手臂,一個用力,發出哢嚓一聲,肩關節已經脫臼,千夜臉色慘白,卻也不出一聲,可見他對自己的殘忍。 千夜並不會就此認輸,他放棄自己的手,伸出在袖子裡的防身小刀,狠狠的插在百裡空月的手臂勁上,又狠又準,百裡空月吃痛,隻得放開,轉地正營,徒手似爪,擒獲住千夜的手腕,哢嚓一聲,臂彎斷裂,“嗆”的一聲,小刀落地的聲音,像是譏諷,及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