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少爺……”他該怎麼說,說自己有種不好的預感嗎? 望著蹙眉的關嶽,夜晚晴安撫道:“我們多帶幾個人走不就行了。” 衛藍對她而言,是家人是朋友是夥伴,所以對衛藍生死之交傳來的信息,夜晚晴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對黑道夜晚晴涉嫌不深,可以說她無法確定衛藍的安危。 同一時間,一座簡陋的屋子聚集了一群黑衣殺手。 “浩然,預測到此行有多少勝算了嗎?”一個身著黑色精裝的黑衣人詢問。 同樣身著黑衣的公孫浩然不斷的占著卜,光潔的額頭上彌布了一成成汗,他不理解為什麼以前做起來很輕鬆的事,現在會這麼困難,困難到呼吸都是痛的。 “全部出動,機會隻有一半。”氣虛的說完,這是他抵抗的結果,身體裡的那個人,似乎很不安分。 “不管如何,此行勢在必得。”黑衣人狂傲的在心底發誓。 刺客的力量都是分布出去的,不像北宮靈竹他們都是集體性,所以當皇甫元傲匆忙趕回時,家族並沒有照成實質性的損傷,慶幸的同時,他帶著自己的暗衛展開了徹底的調查,讓他想不到的是,得到的資料連他都忍不住顫抖,與這個人為敵太可怕了,唯有控製在自己手裡。 這是一張絕對的王牌。 這些的消息是他花費巨額資金買到的,世界上無不透風的強,皇甫元傲知道也不奇怪,所以他深信自己必勝無疑。 緊張的布局在很早以前就已經預定,皇甫元傲隻需下達命令即可,二百多人集體出動,他就不行還得不到她。 “行動……” 目送著離開的人,公孫浩然從來沒有向現在這樣心慌過,仿佛丟失了最重要的東西,捂著胸口,揪心的疼意不是他的,劇痛讓他跌坐在地,搖搖混沌的腦子,為什麼,為什麼你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閉閉眸,隻能強撐起身,尾隨皇甫元傲而去。 由於鄉間四處都是山,在這時候沒有什麼高速路,所以夜晚晴等人隻能步行穿梭在鄉田小路,僻靜的路上並不見行人,可連鳥叫聲都沒有了,難道不顯得詭異嗎? “少爺,不對勁。”關嶽趕緊拉住走在前麵的夜晚晴。 關嶽緊繃的身軀,讓夜晚晴意識到危機,眯起眸,當看到潛藏在四周的黑衣人時,夜晚晴怒了。 “什麼人,給我出來。”厲喝一聲,這個時候出事。 “快,我們回去。”夜晚晴果決的下了命令,麵對密密麻麻的殺手,她可不認為自己三個人能打得過。 “殺。” 冷風吹,煞氣起,濃烈的殺氣讓關嶽身上瞬間釋放出濃濃凜冽的氣勢。“沙沙”的樹 沙”的樹葉摩擦聲,仿佛預見了接下來的惡戰。 鬼突躍起護在夜晚晴身側,一切都來得太快,當一群人奔到麵前時,夜晚晴隻來得及拔槍,想扣動扳機,卻臨時想到這裡家裡不遠,如果開槍的話勢必引來人,如果是外婆他們的話就糟了,頃刻,麵上便布了一成汗,關嶽想也不想的拔出身上的利刃,為夜晚晴爭取片刻逃生的機會。 “護著少爺,快走。”關嶽大喊一聲,飛撲出去擋住所有的殺手。 即使他有萬般能耐,對數量勝過他百倍的人還是有漏網之魚,鬼護著夜晚晴也是寸步難離。 黑衣人利刀一樣的眼神看著那被護著的人,露出死神般詭異的笑。“你是束手就擒,還是我殺了他們再帶你走。”冰冷的聲音,不難聽出他音調裡的得意。 她自然熟悉這雙眼睛,即使蒙著麵,刻意的改了聲音,夜晚晴也清楚站在自己麵前的是誰,沒想到放虎歸山了。 “憑你,也配。”不屑的話,隻有夜晚晴知道此刻她是多麼逞強。 “是。我不配,可我現在的人遠勝與你,看到那山上的狼煙沒有,隻要我下令,我相信那個結果不是你希望看到的”他指著狼煙滾滾的山,目光猙獰起來。 夜晚晴看著火光一片的樹林,這是威脅的交易,夠狠,夠絕,就能不受威脅,夜晚晴握緊了拳頭,目光掠過死命拚搏的屬下,目光掠過狠絕。 對於一個陰謀家,她知道即使束手就擒也不會改變本就決定的事,可即使如此…… “關嶽……停手。”夜晚晴冷厲的聲音在蕭瑟的冷風中格外的清明。 “少爺……”分神之際,手臂上挨了一刀,夜晚晴冰淩的話再次響起:“給我走,走得越遠越好。” 末尾加上一句。“這是命令。” 望著熱火朝天的山間,空氣中彌漫了緊張的氣氛,關嶽自然知道夜晚晴的顧忌,胸腔劇烈起伏,有著極大氣憤的殺伐之氣,他是不會扔下夜晚晴不管,拚著全身的力道把鬼扔出包圍圈,大吼:“快走……” 鬼是一個二十多歲的人,長期的訓練讓他的心思成熟穩重,翻爬起身,現在這種情況孰輕孰重他自然懂得,從戰場上獨自回去,肯定會被誤會恥笑看不起的,所以他每走一步都如鉛鐵一般沉重。 夜晚晴冷著臉看著那擺手的人,抿著唇瓣,她感受著唇上傳來的涼意,如她的心一樣,斜眸望向身旁的人,冷冷說道。“你會後悔的。” “成王敗寇,每個失敗者都會落下狠話。”他不會受任何威脅 同一時間陶家 “你是誰,為什麼到我家來行凶殺人。”陶天有摟著流血不止的刹和邪,厲聲叱問。望那持刀的黑衣人,陶盟軍把劉英華護在身後,二人都不可避免的顫抖,麵上露出恐懼,他們從未見過這種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