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的殺戮,並沒有讓林混感到半點的不妥,跟雅訊島上的心境卻是完全的不同。 再次回憶起伏特加等人的死,體內封存暴戾之氣的封印再次被撕開,原本壓抑的心靈得到了完全的釋放。 婦人之仁隻能害了自己的朋友。 林混這樣告誡自己,對待朋友應當像春風一般溫暖,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冷酷無情,再次回味這句話,他有了更深的體會。 昨晚的酩酊大醉和一夜瘋狂,讓林混回歸了真正的自我。 “什麼?去的忍者全都死了?你怎麼不去死。” 犬養三郎對著金忍頤指氣使,這次的行動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林混至少有了地忍的實力,估計隻有武藏大人才能殺了他。”金忍感覺有些冤枉,在忍者的字典中,忠誠二字卻不如審時度勢四個字來的重要。 “武藏?真的要請出宮本一家?” 提起武藏,犬養三郎有些猶豫。 “繆影,你認識這些忍者?” 房間中,林混將武士刀遞給繆影,指著上麵的櫻花雕飾,劍身之上刻著“花是櫻花,人是武士”的漢字。 “這是??宮本家的劍客,並非忍者?” 繆影撫摸著冰冷的劍身,本來徘徊在臉上的緋紅在瞬間退卻,顯得有些恐懼和不安。 “宮本家的武士,難道是宮本?武藏?”林混也有些吃驚,怪不得自己感覺這武士刀上的圖案眼熟,但是卻想不起來持這種圖案的是哪隻忍者。 “宮本家不是不允許自己人修煉忍術嗎?那麼這些人,怎麼可能違背宮本武藏的遺旨,培養忍者呢,還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刺殺我們。” 繆影顯然對哲彭的曆史很有研究,對宮本武藏這樣的人物更是耳聞能詳。 宮本武藏乃四百多年前的哲彭劍聖,號稱“不可戰勝的武士”,參悟出了“劍禪合一”的境界,也就是天忍之境界。 一生殺戮的宮本武藏在臨死之前,突然頓悟,“誰能阻止少年武士赴死,他們聽不到,鬥士的劍一揮出,必會聽到戰敗者的哀嚎。” 這段話正是他前半生的寫照,也是對自己殺戮之心的悔恨。62歲那年,宮本武藏臨死前,留下了遺旨,“宮本之後,不得參與國家間的殺戮,不能成為忍者,否則終生不得運用宮本的姓氏。” 宮本武藏死後,宮本家再也沒有出現過天忍,但是在他手中劍的滋養下,宮本家高手無數,隱居在山野之間,不再參與世俗之事。這個家族愈發地神秘,引來了世人無數的猜想。 傳說,宮本武藏臨死前,再次勸誡後人,不能參與國家間的爭奪,否則有滅族之災。二戰時,哲彭天皇曾派使者請宮本家族出山,遭到拒絕。之後東條英機也學諸葛亮三顧宮本家,但宮本一家卻避而不見,最後舉族搬遷。 天忍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大,林混和繆影都沒有見識過,但是哲彭民間傳說,宮本武藏已經達到了溝通天地之氣為我所用的境界,談 境界,談笑間殺人於無形,舉手投足間翻山倒海。 也有人說,宮本武藏並沒有死,而是隱居,修煉更深的道法。 “這一定是誤會,或許有人盜用宮本家的劍,圖謀不軌。” 宮本武藏的武士精神,已經深入人心。二戰時,哲彭流行的愚忠的武士道精神跟宮本武藏宣揚的武士精神根本就是背道而馳。所以詆毀宮本家族的武士和崇拜宮本家族的武士幾乎一樣的多。冒用宮本家的劍,自然也不是一件什麼奇特的事情。 “或許那些人真的是忍者也不一定。” 繆影的解釋,讓林混也有了疑惑。 時隔四百多年,誰能保證人心不變呢。林混自然不會天真地認為,僅僅宮本武藏一句話,就能震住人性的貪婪。 “一定不是宮本,他發誓一生都不能離開哲彭。” 繆影據理力爭,對她來說,林混的懷疑似乎有些大逆不道的味道。 “宮本發誓不離開哲彭,那麼其他人呢?彆忘記了,宮本不僅僅是宮本家,還有可能是地藏、宮本級彆的忍者。” 林混的話讓繆影心中一驚,卻是無可反駁。 “武藏、宮本”,這兩個詞是最近才出現的,代表著哲彭忍者行業的最高水準,也就是平時所說的地忍和天忍境界,如果沒有宮本家的參與,忍者們敢拋出這兩個詞語嗎? “傳書給宮本家,就說北極出現了地忍強者,請武藏大人來切磋。”犬養三郎給金忍下達了命令。待金忍領命而去,他挫胖的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他這把老骨頭也該動動了,總不能帶著地忍的境界進棺材吧。林混,你就等著無窮無儘的追殺吧。” 門被推開,傳來鏗鏘的腳步聲,不過視野中卻是空無一物。 “克林,在我這就彆裝神弄鬼了,出來吧。” 犬養三郎嘴角微微翹起,扔出一根雪茄,彈出一團火焰,將雪茄點著。 被點燃的雪茄停在了半空,雪茄頭部火光閃爍,煙霧從雪茄根部,向下流去,變成了人肺的形狀,然後被吐了出來。 “得戒煙了,否則會被狼把肺給叼出來。”煙霧繼續在吞吐,流出的煙霧卻變成了一個人類的形狀。 “情況如何。”抽著雪茄,犬養三郎顯得有些興奮。 “穆爾將那個爛**送給了林混,氣得科爾直跳腳。及時科爾運用他們家族的資源,要修複阿拉伯舞女號也得一個星期的時間。至於科爾原本計劃雇給林混的破壞者號,卻被穆爾借口調走了,他們毫無辦法。” 人形的煙霧,大嘴一張一合,這個叫克林的透明人毫不客氣地躺坐在椅子之上,拿起一瓶伏特加,給自己灌了下去。 “還有,平島大人讓我通知你,嚴密監視狼人和吸血鬼的動向,不能讓他們起疑心。” “看來平島大人要開始他的行動了,是不是通知黃田大人,林混在這裡呢?”犬養三郎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跟煙霧狀的克林乾了一杯。原本頹廢的臉上,已經是紅光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