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混自然知道,科爾?伏特加?烏沙科夫並非科爾的全名。 感受著特有的俄國熊抱,戰友之間的溫暖流經林混的全身。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我哥哥鮑爾在信中曾多次提到過你。所以你剛到十月革命島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你。” 親熱地將林混拉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科爾揮手趕走了屋內的兩個裸女。 “你哥哥是伏特加?他???”,林混終於想起了,在黑市拳賽上的那個俄國壯漢,自稱來自哥薩克,而他的真正身份卻是烏沙科夫家族的長子。 “他不喜歡冰天雪地的鋼冷,卻喜歡南方潮熱的溫柔。死在溫柔鄉,是他最大的願望。所以你並不用難過。” 科爾對兄長的死並沒有太多的難過,不過林混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伏特加在哲彭的生活,隻是報喜不報憂,就連最後的慘死,也變成了一種童話般的瘋狂和奢靡。 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林混也不想破壞伏特加為他弟弟精心營造的生活幻境,這個硬漢心中卻是有一種永遠都無法磨滅的痛。即使他再愛哲彭文化,自己都是備受歧視的,再強大,在那些權貴眼中,隻不過是一個節目,一個遊戲的棋子,僅此而已。 說起伏特加,科爾有些喋喋不休,看得出他跟自己哥哥的感情很深。 “你能幫我描述一下我哥哥的生活嗎?他說,哲彭是天堂,也是地獄,可比十月革命島的生活精彩萬倍。” 科爾的話突然刺痛了林混,他不知道從哪裡談起自己的黑市拳賽生活,那隻是最低層人員用來謀生的下賤手段,僅此而已。 “他生活的很好,有美女環繞,有喝不完的米酒。” 簡簡單單說了一些拳賽的事情,講到哥薩克人,講到大熊、兔子,但他選擇性地將屈辱的經曆,一掠而過。 科爾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陰翳,目光閃爍不定,雙手苦惱地揪著頭發。尤其講到鳩尾木的生化變身之時,科爾臉色鐵青。 林混說的很平靜,因為這都是他親身經曆的事實。但是在科爾的耳朵中,這就是赤?裸裸的謀殺,毫無人性的實驗。 “伏特加和大熊是為我而死,為友誼而死,為了捍衛自己的榮譽而死,為世界的公平正義而死。他們都是值得尊重的人。” “騙子,騙子,都是騙子。”說到最後,科爾憤怒地站起身來,將桌上的瓷器全部掃落在地麵之上,猛地轉身,抓住了林混的肩膀“我就知道,你說的那一切不是真的,是為了安慰我的。林混告訴我,我哥哥的屍體安葬了嗎,有損壞嗎?” “我親手埋葬了他,就在釣魚島上,他真正為自己、為友誼戰鬥過的地方。他死的很安詳,也很滿足。” 房間中陷入了壓抑的安靜,科爾跌坐在地毯上,抱著兩人的合影,陷入了無邊的沉思。 “鮑爾是為自己的信仰而死。林混,你是他的朋友,也能得到我的友誼。說吧,需要什麼,我在能力範圍之內,儘可能幫你完成。” 得道多助。科爾的這句話讓林混感到萬分驚喜,在哲彭結交的友誼,在遙遠的北國同樣適用。 “我的目標共青團島東北四百公裡處的北磁極點,需要一艘破冰船 艘破冰船,還需要武器。”林混不會拒絕送上門來的好意,“錢不是問題。” 妮兒公主號上,不僅有大量的現金,還有不少的黃金。林混不得不佩服卡洛斯的細心。 “破冰船不是問題,武器隻有常規的單兵武器和船載炮,其他的我搞不到。錢不是問題,但我有個要求,就是要跟你一塊去,為我哥哥報仇。” 科爾說的斬釘截鐵,不過給林混半點反駁的餘地。 “越快越好。”林混用力擁抱了一下這個跟伏特加長相有幾分相似的漢子。跟北國人打交道,不需要太多的語言,隻要有足夠的友誼。 將需要武器的清單遞給科爾,林混告辭,他還需要更多的情報,伊萬應該是個不錯的掮客。 緩步走下樓,巨大的喧鬨聲再次如同猛獸般撲來,一股股狂熱正從酒場中如狂風卷浪,拍打著木質的屋頂。 “好,海量。”酒場的中央傳來喝彩聲。繆影醉眼迷離站在桌上,興奮地從桑吉手中接過一疊鈔票。 “還有誰?”繆影打了個飽嗝,悅耳的聲音中充滿了霸氣,“還有誰要挑戰我們的安琪,她已經連續喝了十杯。這次我再加點籌碼,誰能把她喝倒,我就陪他一晚。”說完,繆影竟然脫下外套,隻剩下緊身衣,火爆的身材頓時引爆了拳常 “繆影。”安琪有些不滿地跺了跺小腳,不過看看周圍重重包圍的壯漢們,卻有些無可奈何。 “我來,我來。”十多個醉漢互相推搡著,桌上的一排空瓶子全部都被掃落在地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 “讓開。”兩個光頭大漢撥開人群,護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俄國人擠了進來。 “你乾什麼,她是我的??氨,一個醉漢很不識趣地要阻攔光頭大漢,卻冷不防直接被扔了出去。 醉漢的慘叫,頓時讓混亂的醉漢們清醒了很多。見到西裝男的時候,都很恭敬地讓開了道路。 桑吉趕緊搬來一張乾淨的椅子,用袖子使勁擦了擦,放在了桌前。 “穆爾,他來乾什麼?” 顯然科爾也被喧鬨聲吸引,饒有興致地走到林混身旁。不過看到穆爾的時候,臉色的卻是大變。 “穆爾?你的競爭者?” 林混摸著下巴,站在樓梯之上,看著中間的酒常 “我的堂弟,家族的驕傲,麻煩的製造者。平常這種地方他是不屑一顧的,這次卻是來的蹊蹺。” 科爾的擔心很快變成了現實,酒吧門外,車門關閉的聲音四起,十多個武士打扮的哲彭人一人摟著一個美豔高大的女人走了進來,原本寬大的酒吧,頓時顯得擁擠起來。 不過這些女人身上刺鼻的香水味,卻掩蓋不了這群人身上的血腥之氣。 “穆爾君,好眼光。” 說話的是一個矮胖子,摟著一個比他高出將近一半的高大女人,擠進了人群。 “是他?犬養三郎1 半年不見,犬養三郎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人的形狀,皮膚不再像久日川正一般如同燒焦的皮革。而且氣息更加強大,有著囂張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