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富山似乎並不滿意,邁著小短腿,飛起一腳,踢在鐵籠之上,“咣啷”。這一腳力大,將鐵籠的鐵柱撞彎。富山腿上的膿液飛濺在生化獸的身體之上,發出“滋滋”的腐蝕之聲。 生化獸吃虧,夾著尾巴縮到了角落當中,伸出長長的舌頭,舔舐著腿上的傷口,口中不時發出討好的嗚咽聲。 “富山,你剛才跑哪裡去了。黃田大人吩咐,這批貨絕對不能有半點閃失,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忠於職守。” 繆影板起臉來,很有教訓富山的味道。 “我知道。”富山很不滿地回答一聲,不理會繆影,直接推開醫療室的門,背著手走進了醫療室中。 醫療室的手術台上綁著一個已經狼化的大狼人,看到富山進來,毛發虛張,齜牙向富山示威,不過他綠色的瞳孔急劇收縮卻表明,狼人的內心存在極致的恐懼。 “沒有成功?”看著這個天照侍者有些陰鬱的臉色,富山皺著眉頭,開門見山,直接詢問。 “這個狼人的血脈濃度太低,我們無法提取純正的基因。”侍者搖了搖頭,戰戰兢兢地將一個裝滿灰色溶液的試管遞給了一連不快的富山。 富山接過試管,對著燈光晃了晃,突然暴怒,“你難道要讓我去抓一個狼王不成?” “是,是,我們立刻加大劑量,讓他轉化成純正的狼人。”侍者趕緊點頭賠罪。 “把那些狼全部攪碎,我就不信提取不出需要的基因來。”富山將試管仍在桌子上,似乎要將火氣灑在那些可憐的格陵蘭狼身上。 一個個籠子被運進了醫療室,籠子中的狼形生物,身上的毛發已經被剪光,跟一頭癩皮狗沒有太大的區彆,烏黑的皮膚之上有著青紫色的傷痕。想來是不甘被羈押,反抗命運的結果。 可是反抗又能如何呢? 另外一個侍者弓下腰,在富山的耳旁耳語了幾句。 “真的?”富山驚喜地叫到,“你說這狼人跟這頭母狼交配,有可能產生純種的後代?” “是的,富山先生,我們可以從母狼的體內取出胚胎,有百分之十的機率培養出血脈純正的狼人來。”這個侍者眼角微微上挑,有種勝利的味道。 富山很滿意侍者的回答,踢了鐵籠子一腳,看著母狼受驚的眼神,他似乎很享受這種虐待一切的感覺。 “極光婭1富山高聲呼喚,極光婭如同一道彩雲飄飄而至,身上炫麗的色彩,讓狼人感到了極度的寒冷。 “什麼事,我的富山大人。又要我們出去抓母狼嗎?”極光婭極度慵懶的聲音,卻讓狼人不寒而栗。 “嗯,把所有的母狼都給我抓來,十分之一的機率,哼。”富山伸著小手,一把拍向極光婭的屁股,不過超前衛的女子嬌笑一聲,卻是閃身避開,帶著瘦小的奇尼和其他的天照侍者離開了研究室。 抽取狼人的基因?林混對富山的實驗有些不解,狼人可是黃田家奪取上古八城的夥伴,如此糟踐狼族,必定包藏禍心。 習慣性地摸了摸腰間,可惜沒有帶攝像機來,否則林混一定要把這個場景拍攝下來,送給狼人的領袖看看,他們的合 們的合作夥伴,到底是什麼樣的心腸和目的,說不定吸血鬼和狼人之間的關係會有一些緩和。 可惜,林混找遍了全身,沒有找到半點的攝像設備。 天照侍者給大狼人打了一針。狼人很快就如同發情的公牛一般,發瘋地掙紮著,將手術台震得咣當作響。 富山摸著下巴,似乎很期待的樣子,看著侍者給再給母狼打上一針。 原本帶著恐懼的母狼瞬間瘋狂了起來,猛烈地撞著鐵籠子,向狼人靠近。 “喪儘天良。”繆影和林混幾乎異口同聲。 繆影吃驚地看向林混的藏身之地,隔著重重的鐵壁,她如何能夠看到林混的身影。 隔著防彈玻璃,繆影向醫療室裡看看,歎了口氣,站起身來,敲著尾巴,邁著貓步,離開了生化室,向林混所在的方向走來。 富山貪婪地盯著繆影曼妙的身形,舌頭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腰身聳動,做了一個很不雅觀的動作。 繆影卻是回眸齜牙,對著富山比了比中指。 富山同樣不甘示弱,對著繆影咧嘴一笑。 繆影越來越近,林混根本感受不到腳步聲,他隻能把身體向角落縮了縮,最大限度地減少自己身體的暴露麵。 龜息功,同樣是釣江客的看家本領之一。掌握著空氣控製權的林混,對這一招更是熟練無比。 異能者之間有六道聯係理論,任何兩個異能者經過六個程序,都能夠感應到對方。這是仙雅在找到林混,預警盈淼襲擊之後,告訴林混的理論。 林混不敢大意,大氣不敢出一口,心中卻在醞釀著致命的一擊。 繆影遠遠地經過,強烈的危險感覺從腳底一直傳到頭頂,仿佛被人揪著頭發,要連根拔起一般。 強烈的燈光跟陰暗的角落有著強烈的反差,繆影不得不眯著眼睛,控製瞳孔地大小,希望能夠在角落裡捕捉到點蛛絲馬跡。可是那裡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繆影踢掉高跟鞋,五個腳趾分開柔和地踩在地麵之上,手指上的利甲伸出,放在胸前,長長的尾巴卷起,緊緊地貼在後背之上。身子高高弓起,準備著隨時的一撲,給藏在陰影中的敵人致命的一擊。 “嗷”,母狼的慘叫劃破了緊張的寧靜,緊接著傳來富山等人囂張、淫?蕩的笑聲。 繆影皺了皺眉頭,回頭向醫療室看了看。 就在這一分神之際,林混如同靈貓一般,一個翻滾,如同幽靈一般閃到了柱子之後。 對著空氣嗅了嗅,卻是沒有了危險的味道。但是她不曾死心,一個飛撲,撲倒了林混剛才的位置,裡邊卻是空空如也。 “神經質?”繆影無奈地笑了笑,尾巴在身後輕輕擺動,摸了一把臉上的汗珠,走出了陰暗角落,直奔自己的臥室而去。 關上門,繆影拍著自己滾燙的臉頰,長出一口氣。“我這是怎麼了。” “發情?”林混的身影從黑暗中淡出,他在空氣中虛抓一把,放在鼻子上嗅了嗅,“六月到了,是野獸們發情的時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