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鬨喪屍,所以城郊一帶有些荒涼。 但這個屋子有著明顯的人類活動的痕跡,普通的老百姓誰會在這裡? 地板之上有滴落的血跡,林混彎下腰,仔細查看,這血跡應該是人類的。他又停下來,仔細感受一下空氣中的氧含量,循著血跡和空氣流動的方向,他慢慢走到廚房。 廚房裡有一個土製的鍋台,彆的地方落滿了灰塵,而唯獨這鍋台卻是有些乾警地過了頭。 揭開鍋蓋,就連鐵鍋也是新的。 在林混掀起鐵鍋的時候,戴芳香將槍口對準了鍋台,兩人骨子裡存在的默契,讓一切的行動看起來是如此的自然、流暢。 猛地掀開鐵鍋,鍋下爆出一陣煙塵,迷了視線。不過林混依舊可以看出,這裡邊是一個地洞。 護住頭臉,林混跳下地洞,打開手電,卻發現地洞裡邊藏著兩個六七歲的小女孩,雙手反剪綁著,口中塞著布條,正躺在地上睡覺。 發現有人來,小女孩驚恐地向牆角挪動,口中發出“嗚嗚”的哀求聲。 趕緊將手電壓低,低聲安慰著小女孩。林混解開繩索,將兩個小女孩推了出去。 小女孩明顯受到驚嚇過度,即使見到了戴芳香,也相互擁抱著,瑟瑟發抖。 好在戴芳香曾經做過舞蹈老師,溫柔的麵容和柔聲的安慰,取得了兩個小女孩的好感。 稍大點的小女孩告訴戴芳香,兩人是景德鎮人,因為調皮,躲在廢棄的瓷窯中捉迷藏,遇到一個大人,送給她們一塊手帕。因為手帕很香,兩人就爭著聞了起來。 景德鎮離離昌市有百裡之遙,人販子舍近求遠,將人藏在這裡。 戴芳香將兩個小女孩送進城裡,交給警方,而林混則繼續留在原地觀察。房子已經遭到破壞,人販子冒險前來取人的可能性不大。 一直等到傍晚,除了通過一次電話之外,戴芳香遲遲沒有音訊。林混知道,國內警方的效率實在太低,很可能被扣押,等著取筆錄。 同樣,林混還是低估了人販子提勸貨物”的決心。 太陽落山,正是人類視線最差的時候,一個滿臉胡茬的胖子,在房子的不遠處停下。從地上撿起石頭,向房子投來。 這招叫做投石問路,因為他是從房子的背後過來的,所以看不到被撞的部分。 林混心中暗喜,看來沒有白等。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句話,卻是誠不欺人。不過天有不測風雲這句話,卻是黑雲壓境。 正待那人販子要進入房間的時候,遠處警燈閃爍,撩人心魄。 “媽的,這幫攪屎棍。” 眼看對方要跑,林混從樹後竄出,一掌將人販子砍暈,拖進了百米之外的草叢中。 很快,一輛警車駛了過來。 從望遠鏡中,林混看到戴芳香竟然被兩個警員壓著,進了這破舊的小房中。 “戴芳香啊戴芳香,你怎麼這麼糊塗呢。” 林混心中暗自發急,從兩名警員色迷迷的神態就能看出,這兩個人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拖著地上的胖子,林混又靠近了這座小房子,防止戴芳香發生意外。 果然,在戴芳香指著這鍋台的時候,身後的警員掏出手槍,對準了戴芳香的後腦。 “這算什麼?” 從望遠鏡中,林混依稀看到,戴芳香一臉嚴肅,氣鼓鼓地撮著小嘴,惹人憐愛。 不過這兩個警員似乎沒有憐香惜玉的愛好,手槍粗魯地頂著她的後脊梁。 後脊梁。 “靠。” 林混的手槍已經對準了持槍警員的腦袋,身體同時向小屋挪去,對方稍有異動,就會腦袋開花。 戴芳香卻是衝林混的方向微微一笑。這一笑在兩名警員看來有些莫名其妙,不由自主地看向林混。 “嗨,你們好。” 竟然已經暴露,林混也隻能出來打個招呼。 持槍警員慌張地將手槍對準了林混,沒等他開槍,隻感覺雙手一疼,手中一空,手槍不翼而飛。 戴芳香扭著柔若無骨的腰肢,左腿從身後踢起,將警員的手槍踢掉之後,餘勢不歇,身體微轉30度,修長的腿旋轉180度,下劈到另外一個警員的腦袋之上。 等持槍回過神來的時候,前麵的那個警員已經倒地,昏迷不醒。 “啪啪”,林混收起手槍,給戴芳香鼓起掌來。“這招火舞大風車實在太帥了。” 這招大風車,讓林混看得是心曠神怡,連扁人的動作都這麼優雅,這戴老師真是無敵了。 如果能將這牛仔褲變成長裙,一定飄飄如九天仙女,如果換成迷你小短裙,一定會充滿致命的有貨。 不過這招在警員看來,卻是追命之腿,他再笨也看出這兩個人不好惹來,轉身要逃。 戴芳香卻是長腿彈起,一拉一勾,那警員前撲跌了個狗吃屎。 林混笑嘻嘻地收起手槍,拖著那胖子走進了屋內。 “你們這是襲警,國家和法律不會放過你們的。” 警員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你能代表國家和法律,正是有你們這樣的人,國家的法律才成了謀財害命的幫凶。” 林混不禁感到悲哀,梁心懷曾經告訴自己,哲彭的特工無孔不入,拉下水的國家公務人員無處不在。 我們的國家到底是怎麼了,這個問題,我們的民族問了五千年,尋找了五千年的答案,卻總是往複循環,無法根治。 也是,**這個問題是世界性的,沒有哪個國家能夠根除的。其根源也許在於財富分配的不平衡吧。 “哼,你們無緣無故毆打警務人員,難道就不怕製裁嗎?” 警員依舊威脅著兩人,看準了林混不會殺人。 “無緣無故嗎?你敢說跟這人販子沒有一點勾結?” 戴芳香恨恨道,她是真的被氣得牙根癢癢。 “你有什麼證據,我勾結人販子。” 此刻,這警員依舊沒有弄明白林混手中手機對準自己的含義。 “哦,沒有證據?很快就有了。” 林混踢了踢暈倒胖子的腦袋,將他喚醒。 胖子揉著迷蒙的眼睛,驚恐地看著林混,又轉頭看看依舊坐在地上的警員。“妹夫,妹夫,快救我。” “怎樣啊,他妹夫。用不用把你祖宗三代的情況都列出來給你看看。” 微笑著將手機對準警員的眼睛,林混惡狠狠地說道。 “你這是汙蔑,有什麼證據說我大舅哥是人販子。” 警員狠毒地看了胖子一眼,依舊狡辯。 “哦,很快就有證據了。我忘記告訴你了,我不是好人。” 抽出軍刀,在手中舞成一團,雪亮的光影,在胖子的雙腿間走過,破碎的布料如同蝴蝶般翻飛。 “哇,彆殺我,我什麼都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