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邊城在三樓的嬰兒房做肚兜,拿著針線一針一線地縫合著。心神聚不到一起,針紮到了她的手指,頓時溢出了血。林嫂推開房門跑了進來,連忙跑到邊城身旁。“城城。”她先是喊了她一聲,而後又四處張望了一眼,隨後坐在她身旁,湊到她耳畔說:“城城,我剛剛路過二樓書房,吳管家給先生去送咖啡,門沒有關,我聽到了一些話。”“吳管家說臍帶血配比率很低,有血緣關係的人配比率才高。他說讓先生和薑小姐不用再找,直接等你的孩子出生就可以了。”“我不太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我一聽到這句話就跑上來和你說了,我怕你吃虧啊。”針尖紮入手指,泛起了一陣短促的疼痛。聽到林嫂這番話,邊城愣了。隨後她拾起一旁的手機,給韓青青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邊城先開了口:“青青,我想問你一件事情。”韓青青的雙胞胎也有一歲多了,她正在照顧孩子。“有什麼事呀?”“薑晚檸是不是有個孩子?”她問。“你是說安生嗎?是呀,他是薑晚檸的兒子,薑晚檸和白陵離了婚,現在她自己帶著這個孩子。不過安生有白家的遺傳病,這病好幾代人都沒有人出現,現在在他身上出來了。”“白家的孩子為什麼要給薑晚檸來養?你們白家不爭取撫養權嗎?”韓青青確實忙著帶孩子,邊城都能聽見那頭打翻碗的聲音。韓青青回得也很匆忙,“二哥幫著薑晚檸打的官司,而且奶奶鬆了口,說這個孩子就給薑晚檸了。”“中間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現在安生一歲了呢,還是癡呆孩子,蠻可憐的。對了,你問這個做什麼?”“沒事,你忙你的。”邊城掛斷了電話。手機掉落在毛毯上。邊城握著手機的那隻手有些發抖。孩子一歲,也差不多就是在米蘭的時候。白燁幫著薑晚檸打官司爭取撫養權,又幫著薑晚檸離婚……薑晚檸那個孩子是不是白燁的,邊城不想也不願意去多考究,是也好不是也好,與她都沒有關係。唯一有關係的,那便是白安生是個患有遺傳性疾病的人,他需要臍帶血的乾細胞來救助。隻是一直沒有找到配比率高的臍帶血。有血緣關係的兩個人,配比率高。不需要去外麵找嬰兒的臍帶血,隻要她這個孩子生下來就可以了。邊城忽然笑了。林嫂見她不對勁,旋即握住她的手,“城城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你彆嚇我啊……是不是我說錯話了?我不該把這些小道消息跟你說的。”邊城搖了搖頭,“跟你沒有關係。”她一直以為白燁把她當影子不喜歡她,但是很喜歡她肚子裡的孩子。自己的孩子被父親喜歡,作為母親她也是高興的。 突然就有一個事實砸了下來。原來不是這樣。難怪在米蘭初次知道她有孕,白燁說什麼都不準她打胎。還說如果她不平安把孩子生下來,他就強行和她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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