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回到餐廳，菜已經上齊了。她的位置前方桌子上，擺著一碗魚湯，一碗米飯，白瓷盤子裡放著一些已經剔好魚刺的魚肉。白燁坐在與她相對的沙發上，男人蜷著袖子，戴著手套正在剝蝦。她坐了下來，拿著勺子低頭喝湯。這一頓飯，全程兩個人無交流。他讓她吃什麼，她也就聽話地吃，最後吃完了，他結了賬，也就牽著她走了。今晚海底世界增加了動物的表演。邊城似乎是沒什麼興趣，看著看著就睡著了。等她恍惚睜眼的時候，已經是在車裡。她躺在他懷裡，正在睡覺。“醒了？”男人吻了一下她的臉頰。他的吻落下來，邊城有意識地側了一下臉。他還是吻到了她，不過他的吻落到了她的耳畔。“我讓吳叔將院子裡的木蘭樹砍了，種植了桂花樹。馬上就快十月份了，到時候桂花開了，摘新鮮的桂花給你做桂花糕。”邊城也沒說話，隻是點了一下頭，示意她聽到了他的話。隨後她就望向窗外，看著街道兩旁一掃而過的霓虹燈，高樓大廈，還有那來來往往的人群。良久，邊城才淡漠地開口：“跟我這樣毫無生趣的人處在一起，隻會讓你心情不好。我沒什麽好臉色給你，你逼我的話，我可以強行裝笑臉。”白燁沒有回答她的話，他說：“再過兩個月京城降了溫，我們就去國外避寒，等開春後再回來。”邊城沒理他。**回了蘭園，邊城進了主臥就上床睡覺。白燁打了一盆熱水過來放在床邊，他彎下腰掀開被子，將人從被子裡抱了起來，“泡腳。”他把她放床邊坐著，便蹲在她腿邊將她的褲腿蜷起，準備給她洗腳。男人的手握住她的腳時，邊城下意識將腳收了回去，“我自己來……”白燁從來沒給她泡腳，之前在一起，他也隻是寵著她拿著熱毛巾給她擦腳。他這樣蹲在她麵前，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孕婦不要彎著身子。”他說。邊城始終偏著頭，沒去看他。她隻是個影子替身而已，他也沒必要做到這樣的程度。洗了腳，他又拿著熱毛巾給她擦了擦臉。將她紮著丸子頭的皮筋鬆開，拿著梳子給她梳頭發。隨後又走去衣櫃，拿了一條睡裙來。衣櫃的衣服都換了顏色，她之前在米蘭說不喜歡木蘭色了，他回來京城後就讓吳叔全都把之前的衣服換了。他給她換好衣服，微微弓著身子捏了一下她的臉，“睡覺了。”邊城注視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回過神後立馬將視線收回，爬上床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邊城睡著後，白燁將能夠安眠寧神的百合花放進花瓶裡。他去浴室簡單地洗了一個澡，隨後離開主臥去了一趟書房。 男人走到保險櫃前，在密碼區輸入了邊城的生日。將保險櫃打開，他把那對結婚證放了進去。放進去的同時，白燁的目光落在裡頭一個酒紅色絨盒上。這裡麵裝著一對鑽戒，是邊城二十三歲生日時，他打算拿來求婚的戒指。看著這個不大不小的戒指盒，如果當年對她求了婚，會不會現在他與她之間是另一番景象？**這兩個月一切都好。邊城的情緒也比之前穩定了很多，偶爾也能笑一笑。五個月的身孕，肚子有些顯懷了。白燁有時會摸一摸她的肚子，邊城也不會那麼排斥，也讓他摸。京城的十二月已經刮起了北風，入冬了，天氣冷了許多。邊城盤腿坐在沙發上吃東西，一隻手拿著一塊水蜜桃，另一隻手拿著一塊桂花糕。電視上正在播放偶像劇——“流星花園。”白燁這段時間都沒有上班，一直陪著邊城。在此期間他的廚藝也精進不少，除了餃子，也會做許多營養品了。男人從廚房的方向走來，手裡拿著一杯溫熱新鮮的玉米汁。他走到客廳，挨著邊城坐下，將拿杯玉米汁放進她手裡，“中午想吃什麼？”邊城看著電視，頭也不轉便自然地喝了一口玉米汁，“不吃你做的，味道好的菜賣相差，賣相好的菜一點也不好吃。”他一靠近她就喜歡攬著她的腰將人摟進懷裡。白燁在她唇角吻了一下，“營養師做，我不做。我新學了一道菜，五色湯麵，明早做給你吃。”“我不要！”她偏過頭看著他，“昨天中午你給我吃的小布丁，酸死了。”“可你不是吃到嘴裡全渡給我吃了？”她吃了一大口，酸得她一張小臉都皺了起來。她正打算吐掉，看到他便轉過身揪著他的衣服，吻上他的唇。全渡給他吃了。確實有點酸，他已經知道改良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