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間的門被踹了一腳,令安然受了驚,但受了疼的卻是韓遇白。男人悶哼了一聲,“老婆放輕鬆。”韓遇白隨後朝門外的宮媚道了句,“我沒有大爺,隻有二爺和三爺,二爺就是韓老爺子,你想要老爺子現在去宴會廳。”安然被他逗笑了,女人忍俊不禁的聲音從隔間傳了出來。她聲線糯糯的,格外惹人憐愛,“彆讓宮媚等了,你快點吧。她還沒有男朋友呢,彆把人刺激壞了。”“行,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宮媚又罵了一句“艸!”而後便轉過身捂住了耳朵,念念叨叨:“上次在婚戒店挑的那對五百萬的婚戒,韓遇白你得給我付錢!當成這次的報酬。”“不是我敲詐勒索,我這是正常交換。犧牲了我這寶貴的時間,站在這裡受委屈,你兩得補償!”隔間的門打開。韓遇白從裡頭走出來,男人衣服很是工整,完全跟剛進來時沒有區彆。若是找點區彆出來,那就是他現在心情格外舒爽。相反安然,晚禮服都有點皺了。她是被韓遇白摟著出來的,幾乎雙腳都離了地。見安然氣若遊絲地出來,宮媚箭步就衝了過去,將人從韓遇白懷裡搶了過來,放進自己懷裡。她順了順安然已經汗濕的頭發,旋即就踹了韓遇白一腳,“你是有多欲求不滿?不就是憋了你幾個月嗎?”見宮媚在外邊受刺激,韓遇白就沒跟她計較這一腳。就在她要踹第二腳的時候,安然先一步按住了她,“你踹他,踹在他身上,我心疼。不準踹了,聽到沒有?”宮媚抿了抿唇,還是剜了韓遇白一眼,看向安然的時候,一瞬間的功夫眼神就溫柔下來。“先休息一會兒,等下出去的時候,多吃點東西。”安然抬起眸子,“我在嫉妒你和韓遇白,心裡難受還能吃得下東西嗎?”她搖了搖頭,“是得吃點東西了。”被韓遇白整累了。她稍微推開宮媚自己站了起來,“洗手間外的盥洗池有水盆,按照之前的計劃,你打水過來潑我吧。”宮媚點了點頭,便轉身去了盥洗池前接水了。韓遇白又將人摟進懷裡,俯下身子親了幾口。安然拍了一下他的手,“你也不知道克製一點,裙子的裙角都撕裂了,好在是蛋糕裙,看不太出來。”他又來親她的時候,安然踮起腳安撫般吻了他一下,“好了彆鬨了,你去把宮媚的裙角撕下來幾塊兒,做戲要做全套。”說起做戲,安然頗有感觸,“明明你才是影帝,我現在都覺得自己快成影後了。”“寶寶真棒。”他親了親她的臉,誇了她一句。宮媚端著水進來,在三個人都準備好了之後,便整盆水都潑在了安然身上,安然即刻成了落湯雞,全身上下都濕了。 宮媚也幫著韓遇白,將自己的裙子撕爛了幾塊兒,又將頭發弄亂了些。旋即便罵道:“你要不要臉啊安然?!彆人未婚夫妻行歡-愛的事,你也跑過來聽牆角,是不是還對遇白存著那份心思?”很是巧的,恰逢這時邊城和林鹿相伴過來洗手間洗手,便聽到了裡頭的聲音。兩人一進來,便是驚了。安然狼狽非常,宮媚盛氣淩人,更讓人生氣的,那就是韓遇白站在宮媚身後,完全沒有半分憐惜安然的模樣,一味地縱容宮媚欺負安然。林鹿立馬走上去,邊城擋在宮媚身前不讓她靠近安然。“安姐。”林鹿握上安然的手,許是被水潑在身上冷,安然的身子還在發抖。“你也太欺負人了!”邊城轉過身看著宮媚,“仗著韓遇白寵你,也太不把人當回事了。再怎麼說安姐也是老爺子請過來的賓客,你怎麼能潑水……”“……”消息傳到了宴會廳。經理往韓老爺子那邊走去,彎下腰湊到老爺子耳畔說:“老爺子,宮小姐在洗手間與安小姐鬨了矛盾,我們已經儘量在壓住消息。您看,您要不要親自去處理一下?”對於宮家這位驕縱任性又有人在背後無底線撐腰的小姐,他們斷然是不敢上前阻止的。這個宴會廳,除了韓老爺子也沒人能震懾得住。聞言,韓振南起了身,與席位上的人道了聲歉,“不好意思我有事去處理一下,你們先聊。”老爺子說完轉身就往走廊的方向走了,經理跟在身後。“鬨了什麼矛盾?”經理:“據說是因為宮小姐與韓先生在洗手間內……安小姐無意間撞到了,宮小姐自認為安小姐偷窺心懷不軌,於是就潑了安小姐一盆冷水。”大致了解了一下情況,韓振南就沒再往下繼續問。沿著走廊的過道往前走著,即將要走到女洗手間門口的時候,韓老爺子就聽見裡麵傳出宮媚尖銳的聲音:“賓客?她也能算是賓客?”“彆以為我不知道她混到這宴會廳的目的,她不就是想接近遇白?潑水?若是這裡有硫酸,我早用硫酸潑了,還止潑水。”就在宮媚蠻橫無理的話音後,僅僅一瞬間的功夫,洗手間內便傳出“啪”的一聲。是宮媚衝上前把安然打了一巴掌。“你太過分了!”“安姐!”邊城和林鹿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與此同時也陸續有人從走廊另一側拐角走來,進了洗手間,來的人正是白燁林深唐演和宋元。韓振南沒有直接進去,反而是站在拐角便等。這一出戲,他想先聽聽前奏。**洗手間內。唐演他們聽到消息就往洗手間這邊趕,男人進去的時候,耳廓邊便傳來一道清脆的巴掌聲。他連忙加快了腳步衝了進去,直接將滿身是水的安然拉到身前,護在懷裡。唐演先是低下頭抹了一把安然臉上的水,看著她漸漸紅起來的臉,男人的眸色都沉了下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也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過程裡,一個大男人就那麼揚起手甩了宮媚一耳瓜子,打得宮媚直接甩了出去,好在背後韓遇白在,將人扶住了。宮媚似乎是被打蒙了,整個人愣在原地不明所以,雙眼都放空。緊跟而來的白燁宋元和林深,三個人也愣了一拍。邊城和林鹿站在一旁,唇角不禁揚了起來,舒坦!“唐演!”韓遇白將宮媚摟在懷裡,沉著聲音明顯警告了唐演一聲。唐演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上了手,彆人可是要家世有家世,要財權有財權,他完全沒有這個資本與他們抗衡。但看見安然挨了那一巴掌,他就那麼不受控製地打了宮媚。“你管教不好自己的女人,就不要怪彆人幫你管!我打她一巴掌都算是輕的,她就是欠!”宮媚這時才從那一巴掌中反應過來,轉過頭捂著臉就朝唐演吼道:“我欠?到底是誰賤?我和遇白談情說愛,安然跑到洗手間外聽牆角,你說說誰賤?”“唐演,你做過真正的男人麼?要是你跟你女人在行那事的時候,門外邊有個人站在那聽,你是什麼感覺?”“安然心思不當我打她一巴掌就是給她長個記性,我告訴你唐演,在今天的宴會場上,你連給裡頭任何一個人提鞋都不配,你不配!”宮媚前一秒還是凶神惡煞,後一秒躲進韓遇白懷裡撒嬌便是可憐兮兮,“遇白你看他把我打的,我的臉都破相了。我不管,我要報警。”“京城局廳長不是林正國林老爺嗎?他是林深的爸爸,你跟林深說,讓他去一趟局廳,叫他爸過來抓人。我不要再看到這個男人,熒幕上也不想看到。”“遇白你看看我的臉……”韓遇白摸了一下女人被打紅腫的臉,心疼地看著她,“我答應你,咱們先回家,拿些祛瘀消腫的藥擦擦。”“林深,你聽到了嗎?”男人抬起頭便看向站在門邊上的林深。在接收到韓遇白投來的視線那刻,林深旋即也收到了林鹿的目光。他看了一眼韓遇白,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媳婦。緩了幾秒鐘轉了個話題:“三、三哥,不如我先去弄點祛瘀消腫的藥?”也沒等韓遇白同意,林深就溜了。此時邊城說話了,“韓少你太偏心宮小姐了,明明是她先用水潑了安姐。而且安姐隻是尋常來洗手間,是宮小姐自己多心,才會認為彆人窺探她。”“白燁你把自己的人管好,沒事就不要說話。”韓遇白掃了一眼邊城。邊城剁了一下腳,就被白燁拉走了。白燁看了韓遇白一眼,“做事彆太過分了。”宮媚:“過分?唐演打我就不過分了?白燁,安然隻是遇白的前妻,當年這個女人為了錢拋棄遇白,令他重病在醫院躺了一周的時候,怎麼沒見你為遇白心疼什麼?”“現在卻為了安然開口責怪遇白,白燁,你不會是喜歡安然吧?她就這麼狐狸精妖媚模樣,同時勾引這麼多人?”她又繼續說,“唐演不會也是備胎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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