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和你一起數天上的星星,收集春天的細雨。”“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陪你訴說古老的故事,細數你眼中的情意。”“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並肩在看天邊的落日,並肩聽林間的鳥語。”“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看到韓遇白的那刻,唐演不知是什麼感覺,但身體的本能讓他下意識往安然身前走了一步,將人放到了身後。廳裡本來沒有什麼人,悠揚的小提琴聲響起後,從VIP通道走出來的人,紛紛停下了腳步。大家似乎都很有音樂細胞,並沒有拿著手機拍照攝影,而就是那麼靜靜地站在原地,靜聽這一曲溫軟的曲子。到底心裡是懷著多大的溫柔和深愛,才能奏出這麼軟人心的曲子?唐演側目看向身後的安然,女孩的唇角漸漸揚了起來,一雙澄亮的眸子仿若染上了浩瀚宇宙的星辰微光。男人抿了抿唇,他想拉安然一把,讓她清醒一點。還沒等他動手,便有一個俏麗的身影從他們幾步外走過。宮媚踩著高跟鞋笑容滿麵地朝韓遇白跑過去,男人也及時放下了小提琴,在她撲進他懷裡的時候,摟上了她。見男主人公等來了女主人公,其餘聽曲子的路人不約而同祝福羨慕般投去了眼神,隨後便自行離開了。唯有安然和唐演還站在那。“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就過來了?你在這裡等了多久啦?”宮媚親昵地望著他,聲線十分柔軟,完全不像三年前那個一心隻想替宮珺報仇的女人。都說,女人隻有在過分疼惜寵愛之下,才會變成小女孩。可想而知,這三年韓遇白對宮媚是有多好。“也沒多久,主要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你去倫敦出差一個多月,很想你。”韓遇白低頭看著她,眸色溫柔似水。唐演將視線從遠處兩人身上收回來,他低下頭看向安然,男人抿了抿唇,“安然我們走吧?彆看了。”再看,也不是她的了。過了這麼十幾秒鐘,安然也將目光收了回來,她朝唐演點了一下頭,示意走吧。在走的過程中,唐演特意往安然右側走,擋住她能夠看向韓遇白和宮媚的全部視線。到了機場外的大坪,車子已經在外頭候著。服務人員將行李放進後備箱,與安然打了一聲招呼便禮貌地走了。車子驅動,離開了京城機場。車廂內。唐演就坐在安然身側的位置上,他正在打開酸奶蓋,準備遞給安然喝,便看見女人拿著手機在看相片。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拍下來的。照片裡的韓遇白矜貴優雅,拉奏小提琴的動作也很流暢,畫麵定格在相片裡,就像一幅美畫。唐演當即就把她手機給搶了,而後將酸奶塞進她手裡。“不要再看了!” 他有些恨鐵不成鋼。“你看著他跟另一個女人恩愛相處,心裡就不難過嗎?還拍下來,拍下來做什麼?晚上留著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哭?”安然拿著酸奶,略有些好笑地看著他,“你什麼時候見我哭了?”“彆糊弄我,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你那麼愛他,離婚了後還心心念念想著他。可是他,他已經把你忘了,你看他跟他未婚妻相處得多融洽……”“不是我陰謀論,我就覺得宮媚心懷不軌,這個女人心計真的很深。”安然喝了一口酸奶,將手機從他手裡拿了過來,低頭看著韓遇白的照片,將他的五官放大,又放大他的穿著,就那麼仔仔細細看著。“你從哪看出她心計深沉?”她問。“她看你是韓遇白的原配,心裡肯定一個勁兒地想刺激你。她心計還不深沉?”唐演看著她,繼續說:“咱們兩個月前在紐約,我們去紐約第五大道購物,就在珠寶店碰上了他兩。”“我們兩在另一家咖啡廳好好的,宮媚就拉著韓遇白來我們那了,還硬是要和我們坐一張桌子。”“半年前在奧克蘭Herne Bay街道走了一會兒,進了酒店,他兩也跟著我們進同一家酒店。韓氏集團的酒店企業遍布全球,你覺得宮媚會放著韓遇白自家免費的酒店不住,來其他酒店消費嗎?”“八個月前,在……”唐演突然停了一下,他“哎呀”了一聲,“我都不想舉例了,反正這三年來咱們去哪總會有幾次撞見他們。宮媚就是故意拉著韓遇白跟我們一塊兒,她就是故意刺激你。”安然“哦”了一聲。“哦?安然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唐演深深吸了一口氣,說實在的他很心疼她,但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安然,有一次咱們和他們兩住同一幢酒店,淩晨我睡不著出來走走,看到你從走廊另一端進來。”“我看到你哭了,我知道你心裡難過,你不要忍著憋著一個人默默承受好嗎?”安然將手機收了起來,一隻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拿著酸奶。她與他講道理,“其實,有時候表麵上看到的並不怎麼準確。人流淚,不一定是難過。”女人翻了個身,將睡眠眼罩戴上,“到市區還要一個小時,我先睡一會兒。”對於她上一句話,唐演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說她心理層麵強大,還是說她自欺欺人始終不願意放下?唐演:“好,到了市區我叫你。”男人從後方拿了一套毯子,披在安然身上。毯子很大,安然身子很小,足以將她完全裹住。**聽到安然回來的消息,韓青青立馬扔下白瑜從孕檢中心直奔至上娛樂。林鹿還在至上娛樂上班,林深不讓她做經紀人,就讓她做一個小助理。小助理雖然閒雜事情多了一些,但比起經紀人來說麵臨的困難少,危險係數也低很多。他本來是不想讓她上班,但林鹿堅持要上班,於是他也同意了。“安安!”韓青青推開辦公室的門就衝了進來,跑到安然跟前就給了她一個熊抱,直接把安然壓倒在沙發上。“你回京城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到了至上娛樂了才給我發信息。”“我本來在老中醫那裡做身體孕育檢查呢,一接到你的信息就甩下白瑜過來了。”孕檢。聽到這段信息,安然下意識看了一眼韓青青的小腹,旋即也警惕性地將她護住,以防她摔倒。“你懷孕了青青?”“沒有呢。”韓青青起了身,坐在安然身側,“醫生說我身體是很適合受孕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懷不上。我也曾認為是白瑜的問題,但是他去檢查過了,他很正常,沒問題。”“他沒問題那就是我有問題了,所以我每隔一個月都會去檢查一次。明明哪裡都沒問題,但就是懷不上。”“這種事情順其自然,急不得的。”安然說。林鹿走了過來,在韓青青身側的茶幾上擺了一杯茶。“林鹿,你和林深準備什麼時候備孕呐?我和白瑜都備孕一年多了。”說起備孕,林鹿麵色有些僵,旋即她才說,“我和他不是很急。”為了緩解自己的麵色不自然的情緒,也為了顧著安然的心情,林鹿朝韓青青投了一個眼神,韓青青很是默契地懂了。他們這些人,所有的人都沒有變,唯獨當初最好的一對夫妻改變了,那就是安然和韓遇白。備孕是夫妻間才會有的事,當著安然的麵來說,不太合適。韓青青立馬止住了這一個話題,當她想轉另一個話題的時候,就聽見安然說:“我聽說京城上流圈子傳聞,你哥和他的未婚妻如膠似漆,寵她如命,是不是真的?”韓青青張了張嘴,沒有吭聲。林鹿也頓了兩拍,裝著自己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往自己那邊的辦公桌走去了。在安然的注視下,過了好一會兒韓青青才耷拉了一下腦袋開口:“是真的。”確實是真的。三年前在半壁江山,韓遇白昏倒後一躺就躺了一個星期,一周後才醒過來。醒來之後,他便不願意再提起安然,連“安然”這個名字他都不想聽到。不僅如此,他還搬出了北山彆墅,裡麵的傭人包括王叔他都沒讓他們跟,說是那些人身上沾著安然的影子,他不想看見。原本他們都以為,韓遇白對宮媚三百六十度態度大轉變,隻是他用來遺忘安然的方式。隨著時間流逝,他們都錯了。如果說寵她半年是裝的,那麼寵一年就不好裝下去了,寵兩年更是無法繼續佯裝,更彆說體貼入微三年之久。韓遇白對宮媚的遷就與寵愛,遠遠超過以前對安然的寵溺。他對宮媚毫無節製的放縱,毫無底線的縱容,已經讓韓氏一族所有的人都跌破了眼鏡。更甚有一部分韓家人,對他的行為已經有意見,還曾與韓老爺子提過,讓韓老爺子提醒韓遇白。韓青青也覺得韓遇白移情彆戀的速度太快,可是憑她對韓遇白的了解,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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