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安然:誰讓你說要把我家大白畫成豬頭的?我可記仇了(1 / 1)

屋子裡開著牆暖,客廳燃燒著壁爐,十分暖和。安然脫了棉襖給了身後的男人,韓遇白一並將她的衣服與他的掛在櫥櫃裡。隔得遠,安然都聽見了客廳裡的歡笑聲。是林鹿、韓青青以及邊城在玩飛行棋。她們三個女孩子玩,輸就懲罰她們身旁的三個男人。“邊城輸了!”韓青青笑道,女孩笑得大聲極了。她拿起手邊的馬克筆便朝白燁的臉去,擰開蓋子就在男人臉上畫了大臉貓的幾根胡須。見自己又連累了白燁,邊城一張小臉都皺了起來,她小小地揪著白燁的衣角,“阿燁我又輸了……”被畫了幾道白燁也不生氣,反而摸了摸邊城大腦袋,“沒事。”安然走進客廳,便看見這熱鬨的景象。與坐在壁爐這邊地毯上嬉鬨場景相對的,便是坐在那邊歐式沙發上正在下五子棋的宋元和唐演。“……”沒辦法,人家這邊都是成雙成對,他兩單身隻好合在一起了。“安安你也來玩飛行棋吧!”韓青青見到她來,立馬朝她招手,“幾個傭人還在做晚餐,咱們玩一會兒等做好了就吃飯。”第一個映入安然眼眸中的人是白燁,他年齡是這群人裡最大的一個,平日裡話也少,此刻臉上畫著一隻貓,格外突兀。而後她便看到坐在林鹿身旁的林深,臉上畫了大熊貓的黑眼圈,太逗了。唯一沒有半分墨水的就是白瑜。顯而易見,韓青青手氣超群,她從開局到現在沒輸過。邊城:“安姐,你和我們一起玩吧?青青姐老是贏,我和鹿姐一直輸。”林鹿舉了一下手,在對安然說話前,她先看了一眼林深的臉,於是話音裡帶著幾分笑意,“安姐四個人剛好。”對於她們的提議,安然自然是想參與的。女孩轉過頭看向身後的男人,“你沒有偶像包袱的吧?”韓青青:“安安你輸了我就把韓遇白畫成豬頭,不準他洗哈哈哈哈哈!”安然點了點頭,很是友好地讚同了韓青青的話。她朝前邊走了幾步,就坐在韓青青與白瑜對麵的地毯上。邊城將骰子遞給安然,女人隨意扔了一下,骰子落在地毯上便是六點。一上來就是六點,出了第一架飛機。這一局飛行棋結束的速度很快,十分鐘都沒到就結束了,因為安然手氣太好了,連連都是六。林深立馬將馬克筆遞給安然,女人接了筆,視線就落在白瑜臉上。她朝他挑了一下眉,而後深深一笑。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內,一共進行了五局。宋元和唐演都不下五子棋了,兩人不約而同走過來,坐在茶幾上觀戰。安然在白瑜臉上畫下最後一筆,就將馬克筆扔在地毯上。“安然你針對我們!”韓青青左看眼白燁,右看一眼林深。三家輸一家,但安然就沒在他兩臉上畫過一筆。 在韓青青不服氣的話音中,安然站起身,她站在韓遇白懷裡,朝韓青青眨了眨靈動的眼睛,“誰讓你說要把我家大白畫成豬頭的?”“哈哈哈哈哈!”宋元鼓起了掌。被韓青青冷眸掃了一眼,宋元立馬又閉上嘴,男人轉過頭往唐演身後挪了兩步。**餐廳裡。臨近晚上七點,傭人的飯菜也都做好了。歐式大圓桌,十個人圍著桌子坐著。十個人,八個都是男女朋友,三對還是結了婚的。宋元坐在椅子上,覺得這椅子許是長了針,紮得他完全坐不住。看著餐廳裡那四男四女親昵曖昧,他“啪”的一聲將筷子拍下,動作幅度很大地站起身,夾了幾個蝦扔在唐演碗裡,“唐演你給我剝蝦,我給你剔魚刺。”唐演:“…………”宋元的悶氣直接影響到的是林鹿。女人本來在喝粥,聽著他的動靜,她抬起眸子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正在剝蝦的林深。林鹿抿了抿唇,她在桌底下輕輕拉了一下林深的衣角,“要不你把你剝的蝦給宋先生吃?”林深:“他自己有手。”“我也有手,可以自己剝。”她說。林深將剝好的蝦肉放進林鹿碗裡,“你有我就不用自己剝了。”“但宋先生好像生氣了……”韓青青就坐在林鹿旁邊,雖然女人說話聲音小,但她還是聽見了。韓青青正在吃飯,頭也不抬便說:“宋元嫉妒,他單身,心裡不平衡,林鹿你彆和他一般見識。”韓青青聲音大,整個餐廳裡都回**起來。最先開口的是韓遇白,“時鹿的新名字挺好聽,換了個姓,聽起來都不一樣了。”他偏頭看向安然,“小然要不你也換一個?”韓青青立馬抬頭瞪著白瑜,“你敢說讓我換一個,我爸弄死你。”白瑜還沒來得及張嘴說這句話,字就吞回了肚子裡。“……”**錦泰公寓。宮媚在解決完羅蘭的事情之後,被韓老爺子提點了幾句話,簡單意思就是說她不穩重。而宮家這邊,也有些人有了點意見,尤其羅家還煽風點火。不過這都不是什麼大事,反正她不在乎,隻要安然沒事就好。她所遺憾的,就是沒能讓羅蘭消失,徹底除掉這個隱患。今天是正月十六,安然不肯帶著她一起去彆墅賞雪。於是宮媚便坐在落地窗前,倒了杯紅酒獨自看著夜幕中的雪景。“叮咚”一聲,手機的信息。女人撈起放在一旁桌子上的手機,點開了微信,是宮珺發來的信息。昨兒宮珺在他自己公寓裡做了一下午的蛋糕,一直到半夜才陸陸續續做完。她當時還嘗了一下,味道確實特彆棒。宮珺說他要給安然一個驚喜,一切都布置好了,就等著安然出席。宮媚點開宮珺的聊天框。小珺:“姐姐,我準備的驚喜失敗了,安然到了京城大廈看都沒看一眼就轉身走了。我真的有這麼差嗎?我覺得我已經很用心了。”宮媚和宮珺從小感情特彆好,所以她平日裡經常打罵宮珺,兩個人也都不放在心上,隻是小打小鬨而已。此刻看著宮珺發來的信息,作為姐姐的宮媚自然是心疼的。世界第一美(宮媚):“沒事,你要知道凡是好東西需要花費更大的力氣去得到。隻是一次驚喜而已,下次再做好一點。”小珺:“可是安然說我配不上她,她說她看不到我的誠意。我問她該怎麼樣證明誠意,她說如果我是真的喜歡她,一定可以為她犧牲自己的性命。”“姐姐,我是真的喜歡她,打第一眼見到就很喜歡。所以姐姐,我想給她證明。”這條消息彈出來,裝進宮媚視線中的時候,女人拿在手裡的高腳杯突然掉到了地板上。“砰”的一聲,高腳杯碎裂,紅酒潑了一地。宮媚撥宮珺的手機號碼,由於指尖顫抖,好幾次都按錯了鍵。她撥通了電話,耳畔卻隻回旋著電話忙音,那一頭沒有人接!宮媚一連打了五個電話,宮珺都沒有接。終於,女人慌了。她跑到床頭用座機撥了家族內部短號,電話那一頭剛接通她便立馬說:“利用小珺手機GPS定位係統,把他的位置查出來!快點去辦!”後麵四個字,女人幾乎是用吼的方式喊出來的。十分鐘的等待,宮媚靠在牆上,腦子都是空白的。聽到座機鈴聲的同時,她的手機鈴聲也響了。她原地頓了一下,在看到手機屏幕那串號碼底下的幾個漢字——交警大隊時,女人握著手機的手都顫了起來。她滑了接聽鍵。電話那一頭男人的聲音伴隨著嘈雜的呼叫聲與警車鳴笛聲,還有那刺耳的救護車聲一起衝進了宮媚耳廓,“請問是宮珺先生的家屬嗎?我們是城市中央路交警大隊,宮珺先生墜樓,我們在他手機裡找到備注姐姐的電話號碼。”“目前人已經送往京城醫院,如果您是家屬,請您立馬前往京城醫院!”宮珺墜樓。從他手機裡找到備注姐姐的電話號碼。宮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這段話聽完全的,也忘了自己是怎麼離開公寓,又是怎麼渾渾噩噩開著車子去了京城醫院的。女人到醫院急救室的時候,急救室外的紅燈亮著,外邊站著十幾個宮家的人。“媚兒,這是小珺的手機……”一個婦人將摔得破爛,玻璃縫隙裡還殘留著血跡的手機遞給宮媚。女人接了過來。她點開了手機聯係人,裡麵就隻有兩個電話號碼。一個是“姐姐”,一個是“安然媳婦”。這場手術曆時長達十個小時,最後宮珺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上天的眷顧,從京城大廈十樓墜落,命懸住了。但醫生說讓家屬做好準備,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醒不過來。大腦受到重創,植物人了。宮媚在ICU站到淩晨,從未流過淚的女人紅了眼滴了淚。母親生宮珺大出血去世了,在宮珺八歲的時候,宮父也因癌症走了。她這一輩子隻有這麼一個弟弟!“媚兒?”宮老婦人聽到消息趕到醫院,已經是上午八點。ICU外站著許多人,宮媚沒有走,宮家來的那些人都不敢走。女人將宮老婦人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拿下來,她轉過身朝麵前的宮家人吩咐:“將京城大廈所有的監控錄像調出來,小珺墜落的地方做重點查。”“京城新聞,京城任何一家媒體都不準報道這件事情。小珺墜樓的照片出現在哪家報社上,那家報社以後就不用開。”她側身看著宮老婦人,“奶奶,今天開始我正式接管宮氏一族所有的事務。”****從起源山回來,已經是三天後。路上,韓遇白在開車,安然坐在副駕駛座的位置上睡覺。到了冬天安然嗜睡,上了車沒出五分鐘就暈乎乎了。半夢半醒之間,安然聽到韓遇白接了一個電話。她白天睡覺一向睡眠淺,聽到他講電話,女孩便醒了。安然側身躺著,望著男人的側臉,他一麵認真開車,一麵戴著無線藍牙耳機與另一頭通話。在他通電話的過程中,安然見他麵色凝重了一下。等他掛了電話,安然才問:“怎麼了?”韓遇白偏頭看了她一眼,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腦袋,“有人蓄意挖出了皇庭娛樂旗下幾十家影視網站內部資源,近些年掃黃打非,官方在這些影視網站掃出了不良視頻,於是強製性關閉了這些網站。”安然坐直了身子,“那豈不是虧損很大?”“虧損隻是一方麵,另一方麵皇庭娛樂自身累積的藝人資源以及正在排隊上架播放的影片眾多,現在網站被大量封鎖,資源就會過剩,公司運營會出現一些問題。”“不用擔心隻是小事。”他說。安然少說也在圈子裡混了四五年了,這事到底是不是小事,她還是能分辨。韓遇白這麼說,隻是寬慰她而已。韓遇白又說:“三天前也就是正六十六那天晚上七點左右,京城大廈發生了一件墜樓案件。”他偏頭看向她,“宮珺墜樓。”“宮珺?”安然顯然是驚了。京城大廈,他那天上午讓歐若騙她去了京城大廈,沒說幾句話她便走了。宮珺竟然墜樓,在京城大廈墜樓。“聽說是喝多了不小心從十樓摔了下去,現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已經是植物人了。”他說。安然隻是看著韓遇白,看了一會兒就挪開了視線,望著車前方的路。大雪冰封下的京城,顯得格外冰冷,沒有絲毫溫暖。保時捷在至上娛樂街邊停下,安然下了車,韓遇白回皇庭娛樂處理事情了。女人往前走著,走了十幾步,偏頭看向京城大廈的方向。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到京城大廈五十樓以上的建築物。安然看了十幾秒鐘就沒再去看了。女人進了公司,乘坐電梯上了樓。到了自己的樓層,她從電梯裡走出來。已經很多天沒有打開門的辦公室,此刻卻是熱鬨非凡。羅蘭回來了。不僅回來了,看著這喧鬨的陣仗,應該是升職了。安然沿著走廊過道往前走,視線範圍內裝進一個熟悉的身影,宮媚的身影。女人從辦公室走出來,羅蘭跟在她身後。那兩人關係似乎變得很好,談笑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