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林深時鹿結婚 安然:合著她底下的人 韓遇白兄弟一個人都不放過(1 / 1)

站在一旁的時父,五官也都猙獰地擠在一起,黝黑的皮膚更將他那仇視感襯托得突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對夫婦是來找她尋仇的。不過確實,她讓林深把時富貴賣去了雲端之上,簽的還是終身賣身契,他年輕的時候得在裡麵做男公關伺候幾千幾萬個女人,老了還得在雲端之上端茶送水打掃衛生。想必是時富貴趁著什麼空閒時候,給時父時母打了電話,這兩夫婦才會從村裡上來。看這火急火燎的樣子,想必是前幾日她把他們甩掉了,現在氣的很。時鹿將自己的胳膊從時母的手掌裡抽出來,她往後退了一步,冷漠地說:“有事嗎?”“有事嗎?時鹿,這就是你跟爸媽說話的態度?我們把你拉扯這麼大,你就是這麼報答我們的是嗎?”時母上手就將人拉扯過來,婦人乾農活多了,力氣大得很。時父也幫著時母去扯時鹿,扯不到她的胳膊便直接上手扯住了時鹿的頭發,他破口大罵道:“你把你哥哥弄到什麼鬼地方去了啊?!你這個不孝女,當年要是知道懷的是個女兒,早就讓你死在娘胎裡,也不用生出來禍害我們家!”“富貴兒打電話回來說他過得生不如死,都是你讓人把他弄到那什麼地方去的!時鹿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趕緊把你哥弄出來,我打死你!”時鹿緊緊地握著購物袋,她用了猛勁兒推開時母,時母踉蹌要摔倒,時父鬆開她的頭發去扶了時母。時鹿有些狼狽,時父時母對她從來都是下狠手。冷冽的寒風中,她看著自己那厚厚一縷被時父硬生生扯下來的頭發,從空中飄了幾番,落在地上。如果可以的話,時父應該是想把她整個頭皮都扯下來。不過這些她都習慣了,從小就習慣了,司空見慣也就不覺得怕也不覺得疼。女人看著他們,就像在看陌生人,“這都是時富貴自作自受,我不會讓他從雲端之上出來的,他一天不死我就不讓他出來。你們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就算來糾纏我,也沒有任何作用。”“時鹿!”時父上手又要拉她,剛要拉住時鹿的胳膊時,時鹿先一步躲開讓他撲了空。撲了空的時父更加暴躁,“你以為你可以避開我們?我們是你的父母,這輩子都是你的父母!”“時鹿你給我看清楚,我們是你的監護人,你跟的是我的姓!我現在去公安局報案,說你不贍養自己的父母,你就等著警察抓你歸案!”“你隨意。”時鹿說完便轉身走了。時父時母立馬追上去,時鹿也加快了腳步,先他們一步在小區門口刷卡進入。時父時母沒有磁卡住戶證明,被保安攔在了門外。時父扒著鐵門朝著時鹿嘶喊,“你給我等著不孝的東西!”時母則直接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女兒長大了就不認自己貧窮蒼老的父母了,大家評評理啊,我們兩口子拉扯她長到這麼大,現在她發達了,住這麼好的房子,見到我和她爸轉頭就走啊……”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養大了這樣一個沒心肝的女兒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要這麼懲罰我,讓我不得善終啊,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生她難產那天直接掐死她。”“我用命生下她,她現在卻不要我這個媽媽了……”路過的人不約而同看向這邊,就連保安也動容同情地看著這兩個老夫婦。因為太過於同情,保安看向走遠的時鹿背影,眼神有些鄙夷。也太冷血太無情了,自己的老父母在這裡,她還能走得那麼冷漠乾脆。**時鹿進了家門,在玄關換了鞋。關上門後,她提著買好的菜去了廚房,將茶葉放在櫥櫃裡,將排骨倒出來用清水浸泡。水龍頭不停地出水,時鹿走了神。她永遠是時父時母的女兒,這一點她無力去改變。如果時父報了警,警察勢必會將她帶走配合調查。她若是要解除父女母女關係,時父時母肯定不同意。他們不同意,她也解除不了。另外,時父一定會如他所說將她告上法庭,說她不贍養自己的父母。到時候,她也一定會吃官司。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會放時富貴出來。但不放時富貴,時父時母不會放過她。若是在法庭調解,法庭用法律手段要她贍養自己的父母,那她日後月月得見到時父時母,那兩個人定會將一切的怒氣發在她身上。這兩人就像狗皮膏藥,她甩了這麼多年都沒有甩掉,這一次會不會又徹底將她黏上?水池裡的水漲到了她的手臂,時鹿才忽地回過神。她立馬關了水龍頭,將泡在水裡的雙手拿了出來。女孩的麵容倒映在水麵上,她的頭發很亂,衣服也被扯亂了。時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抬起頭環視了周圍一圈。許久之前,林深將她帶來這間公寓,她在這裡休息了三天,便請問他能不能辭去阿姨,給她一間空餘的客房,她來做飯打掃。那時,她是見到了時富貴,想甩開時富貴。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危,所以請求了林深。這一次……**晚上六點,林深回到了公寓。飯菜已經做好了。“今天怎麼沒給我發信息?下班早也要發信息,我可以先來至上娛樂接你,送你回家之後再去公司把沒做完的事情做完。”男人又說了一句,“如果你不嫌無聊,也可以不送你回來,直接接你去公司,你可以在我辦公室坐著玩一會兒,等我處理完事情咱們一起回家。”時鹿走在他身側,沒聽見她的回複,林深偏頭看向她,又喊了她一聲:“時鹿?”被喊了一聲,時鹿才回過神,她抬起頭看向林深,牽強地笑了一下,“怎麼了?”“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前兩天就好像不太對勁,心事重重的。如果有什麼事,你可以和我說,隻要我做得到都可以做,做不到也會儘一切可能去做。”時鹿點了點頭,“我知道。”進了餐廳,兩個人相對而坐。林深給她倒牛奶,時鹿給他盛飯。她做了一盤糖醋排骨,胡蘿卜絲炒肉,還有一碟清炒卷心菜。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吃了一會兒飯。就在林深第三口吃卷心菜的時候,男人抬起頭看向對麵的女人,“今天是有什麼事嗎?有事的話就直接和我說。”五六分鐘的時間,餐廳裡隻聽得見碗筷碰撞的聲音,但時鹿看了他多次,他能感覺得到。被林深注視,時鹿抿了抿唇。她將手裡的筷子放在桌子上,迎上男人關切的目光,猶豫再三,她才緩緩地開口:“林醫生,你有想過結婚嗎?”林深也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他沒有拒絕回答,而是說得比較含蓄,“林家到我這裡是單傳,我自然是要結婚的。如果可以的話,我肯定是想和自己喜歡的人結婚。”喜歡的人。林深喜歡男人,好像是上次她在京城醫院病房裡見到的那位,叫做宋元的公子哥。他是不可能和宋元結婚,林家也不會允許。所以,林深也許會在某一個年紀,被他家裡的人選一個人結婚生子。這些時日沐夫人時常與她在一塊兒,她有一次與她打趣般提到,要不要做她的兒媳婦,她說她很喜歡她。她也看得出來,沐夫人是真心對她好的。這般。與其林深在未來的日子裡聽從家長的吩咐娶一個女人結婚,不如現在成全了她。她結了婚,戶口本跟夫姓,往後時父時母再也與她沒有任何關係。她也能徹徹底底離開時家的一切。時鹿看著林深,她垂在桌下的手輕輕攥起了衣角,她喊了他一聲:“林深。”與他同住一個屋簷下這麼久了,除了時富貴那天來公寓,她驚嚇過度喊了他的名字之外,她喊他一直都是林醫生。“林深,你覺得我怎麼樣?”她的目光悉數落在他的臉上,仔細地看著他的神情,“我們結婚了,我會更加用心地照顧你。你不用給我生活費,這些我都能自己辦到。”林深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有一瞬間的失聰錯愕。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說話,“你剛剛是說,要和我結婚?”時鹿點點頭,“我會做好妻子分內的事,往後你出去和誰交流……我還可以給你打掩護。我隻有一個要求,我想跟你姓,想進你的戶口本,想讓你更改我這年多所有的監護權,把我父母那一欄改成丈夫。”太不可思議了。感覺就像做夢一樣。林深有些不知所措,手上的筷子都不小心掉了下來。他結巴了一陣,說:“你要不要再觀察我一段時間?萬一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值得托付終身……”“林深你很好。”她接了他的話。林深很好,是她見過最乾淨最好的男人。她其實也可以去婚慶所挑一個男人,給對方一些錢,讓他與她結婚。但是那些人總還是沒有林深這麼值得她相信,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麼相信他。也許,就是因為他這個人連靈魂都是乾淨的。她可以很放心地入他的戶口,可以很放心地跟著他的姓氏。被時鹿肯定,林深心中竊喜得不行。好像第一次得到醫學界醫師評定,第一次研究出首創的數據成果,他都沒有這麼開心過。林深站起身就往時鹿那邊走,走的時候不小心被桌角絆了一跤,他踉蹌了一步又起身,憨憨地走到時鹿跟前,就蹲在女孩腿邊。他說:“我會一直對你很好,讓你日後檢驗,認定我是一個可以值得托付終身的人,也不辜負你現在對我的肯定。”時鹿“嗯”了一聲。林深是林家這一代他父親單傳,肯定會將血脈傳下去,嫁給他,不僅是結婚,也一定會生子。時鹿提前將自己的顧慮告訴了他,“林深,我有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要與你提前說。我很怕接觸男人,你是例外。但是,就算是對著你,我可能也放不開做不到與你婚後做夫妻的事。”“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會儘早克服自己心裡的屏障。如果克服不了,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去醫院做試管嬰兒也可以。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日後成為你的妻子,無法為你生孩子。”林深蹲在她腿邊,從他的角度看向她,淺黃的燈光落在她臉上,讓她看起來特比溫柔。男人試探般地去握她的手,剛碰到她指尖的時候,女孩條件反射般縮了一下,但很快就適應了下來。他見她沒有拒絕,便一點點將她的手握進了自己掌心裡。他掌心的溫度將她的手包圍,仿佛滲透進了她身體的細胞,讓她感覺到了溫暖。他望著她,“沒關係,咱們可以慢慢來。你挑好日子我們就去民政局登記,登記之後我就去局廳將你的戶口遷移到我的戶口下,到時候改了姓,你就叫林鹿了。”時鹿笑著,眉眼生平第一次有了弧度,她點點腦袋,“謝謝你林深。”林深站起身,弓著身子想擁抱她,快要抱上去的時候又及時刹住了車。她是個敏感的人,他想一點點走進她心裡不容易,所以在進去之前,他都是小心翼翼嗬護尊重她的。見她不排斥,林深才抱上去。女孩身子小小的軟軟的,抱在懷裡很舒服。“林鹿這個名字好聽。”**林深和時鹿第二天就去領證了。沐天晴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激動地差點得了心臟病。婦人為了炫耀自己終於有了兒媳婦,在大年三十的上午準備了一場宴會,邀請林家親朋好友。宋怡自然也在受邀行列,安然和韓遇白也參加了。就這麼一個月放假時間未見,安然到半壁江山的時候,見到林深身旁站著時鹿,她都驚了。“……”這是什麼意思?白燁拐走了她旗下的藝人,林深直接連著盤子一起將時鹿端走了。合著就是她底下的人,韓遇白的哥們兒一個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