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遇白你在說什麼?”安然往後退了一步,她看著眼前的男人,“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就算她出軌,他都縱容。就算她愛上彆的男人,隻要她偶爾回北山彆墅陪陪他,他全部縱容。安然的小臉僵了僵。她走上前拉住韓遇白的衣服,昂著腦袋望著他,“韓遇白你彆嚇我,你有什麼事就跟我直說,不要這樣嚇我。我怎麼可能出軌,怎麼可能喜歡彆人?”“我更加不可能離婚,你不是說要生一個我們的孩子嗎?等再過段時間唐演的事業完全沉穩下來,我底下另外一個女藝人也開始起步,我就開始備孕好嗎?”該死。唐演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她到皇庭娛樂的時候來,還被韓遇白撞見了他那阿諛奉承的好意。她知道他是好意,但是韓遇白容易吃醋,會生氣的。男人彎下腰將她摟進懷裡,摟緊了緊,他伏在她耳畔輕聲說:“好。”安然自以為是把他給哄好了,於是輕輕舒了一口氣。**中午吃了飯,安然沒讓韓遇白送,因為江淮過來了提醒韓遇白去開會。她不讓他送,韓遇白也就沒堅持送了。安然從皇庭娛樂出來,走去街邊準備打車。還沒走到街邊,就接到了時鹿的電話,“安姐,唐演在南山惹了禍,人家南山師傅並沒有出售或是贈送他中藥,他放下錢就把師傅的藥給拿了。”“現在南山那邊已經打電話到了至上娛樂,要求唐演給說法,不然就要向媒體曝光這件事。”安然:“………………”女人握著手機,“時鹿,你先回話南山,我們即刻去南山當麵處理這件事情,務必請他們暫時先保密,一切都不要向外透露。你就留在至上娛樂處理事情,我跟唐演去南山。”“好的安姐。”掛了與時鹿的電話,安然撥通了唐演的電話,電話一接通,女人的話音便劈頭蓋臉砸了下去,“唐演,你換了衣服立馬開車過來皇庭娛樂接我,我和你即刻去南山。”“你說你乾什麼不好,你沒有經過彆人的同意,私自拿他們的中藥。人家師傅都沒有說要賣給你或是送給你,你倒好,他們現在電話打到至上娛樂去了,要是被曝光了,我前段時間給你謀劃的一切都白費了!”電話那一頭頓了幾秒鐘,而後才傳來唐演罵娘的聲音,“我去,那個老頭子敲詐是吧?我聽那邊信客說幾斤中藥一兩千塊錢就足夠了,我趕時間就沒等那師傅出來,擺了兩萬塊現在在那,拿著藥就走了。”“我跟你講安然,他們一定是看我出手大方,所以借機敲詐,一定是!”安然一向脾氣好,但對著唐演這個孫子卻總能被他氣死,“你立馬開車過來聽到了嗎?!”隔著電話線,唐演都覺得安然臉色很不好,“我聽到了,我就過來。” **半個小時後。韓遇白在開會的過程中,接到了安然的微信信息。老婆:“遇白,我要去一趟南山處理事情,今天不知道能不能處理完,所以很有可能明後天才能回來。你認真開會,好好上班哦(=^.^=)”韓遇白也不顧會議進程,先回了她的短信:“注意安全。”回複完這條短信,韓遇白拉開椅子起了身,手機也擺在會議桌上沒拿,就朝著會議廳入口走去,離開了。**入了夜的皇庭娛樂燈火通明,每一間窗口亮著的白色照明燈都是年輕人拚搏的象征。韓遇白坐在五樓的麵試房間裡。這間房,是皇庭娛樂專門用來麵試應聘者的。多年前,他記得那天陽光特彆好,午後比較熱,但風很暖。他路過這房間門口時,看見安然站在麵試官前。他隻看到女孩的背影,直到她麵完完畢轉過身,她對上他的視線,他才算是看清了她的模樣。她那時十八九歲的年紀,青澀稚嫩,望著他的時候都有些出神,癡癡呆呆迷迷糊糊很是可愛。他招她過去,她也是遲鈍了好一會兒才走過去。他問她麵試什麼職位,她說她就是來實習的,什麼職位都可以。他問:“做我的助理可以嗎?”她又呆了一會兒,然後連忙點頭,“可以。”就那麼幾句簡單的對話,他就把那個單純的女孩子給拐去了做自己的助理。此時此刻。窗外的霓虹燈從透明的玻璃泄進來,房間裡沒有開燈,男人坐在椅子上,隻有少量的霓虹燈燈光偶爾將他身周照亮。與之前他做過的很多夢一樣。她最後都會走。這次的夢這麼真實,她也還是走了。他曾經做過好多次與她恩愛相處的美夢,夢到她嬌嗔地賴在他懷裡撒嬌,夢到她一聲又一聲說愛他。但每一次夢的最後,她就不見了。然後夢醒的時候,他就會看見自己一個人躺在皇庭娛樂內室的**,或是一個人坐在北山彆墅的沙發……很多個地點,唯一相同的——他都是一個人。他原以為這是他死後意識裡自己編製的夢,那麼他應該就會和她一直走下去。原來自己編織的夢,都逃不掉她最終會離開的事實。他記起。她被席嶸綁架,他去韓家老宅跪在韓老爺子麵前求他動用韓家底下京城一切的人脈幫他找人。他記起。席嶸給他打電話,讓他隻身一人前往那郊區山裡的彆墅。在雨幕裡,他站了兩個多小時。他最最深刻的記憶,是停留在那間昏暗的房間裡。他被注射了藥劑,知道自己可能熬不下來。見到她平安無事躺在那**,他是欣慰的。但她似乎不是很想看到他。“——韓遇白你不該來這裡,席嶸不會傷害我,你來這裡就是多此一舉。你就是想證明你也能像白瑜對青青那樣對我是不是?我不需要你的證明,就算你證明了我也不會稀罕什麼。”他從來都不會是想證明什麼。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到深處,是情願為她付出一切甚至於是生命。白瑜愛韓青青,所以他能在車禍麵前替韓青青去擋。而他愛安然,自然也能為她披荊斬棘,明知道是死坑,也甘願往下跳。他不是為了證明什麼,隻是想她平安而已。夜深了,他覺得自己有些孤單。也不知道活在自己意識夢境裡,什麼時候還能再見到安然。**現在的和尚,已經變得商業化了。如唐演說的那樣,這群和尚就是敲詐勒索。唐演也是個傻缺,放兩萬塊錢乾什麼?就不知道少放點麼?現在彆人抓住了他的小辮子,拿捏著短處來勒索。安然和唐演是在下午六點多鐘到南山的。他們先是去了唐演拿中藥的和尚住處,那住所裡聚集了好一群和尚,看來是準備齊全,就等著他們來了。安然在門口掃了他們一圈,那眼神明顯的,看到她和唐演,仿佛看到了行走中的金子似的。住持走了過來,“請問您是?”安然:“我是他的經紀人,特意來處理這件事情。我先一步問您,有關中藥這件事您這邊有沒有對外公開?”“出家人都是講信用的,說了雙方洽談就會洽談,不會提前曝光就不會曝光,您放心。”唐演不知道從哪找來一個凳子,屁顛屁顛拿著走了過來放到安然腿邊,“安然你坐,你身體不好,坐了五個多小時的車彆累著。”安然看了他一眼,有凳子坐自然是坐著。坐下後,唐演也就站在她身後。女人掃了對麵的一群和尚,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這件事要怎麼才能揭過?”一個年近六十的方丈師傅走出來,正是被唐演拿走中藥的那個師傅,他說:“我當時就去了一趟後院的禪房,出來後藥就不見了。雖然錢擺在那,但對於這種不問自取的行為是很可恥的。”“南山寺廟也有百年的曆史,這還是頭一遭在佛祖腳下有人行偷盜之事,簡直是破壞了佛祖留下來的光芒,破壞了南山寺廟這百年以來積累的福祉。”“我呸!你這個老不死的……”安然抬頭睨了唐演一眼,男人掛在嘴邊還未吐出來的話,又被他咽了回去。他閉上嘴,不說話了。安然看著那師傅,笑道:“唐演這件事確實做得不對,壞了規矩又破壞了寺廟的福祉,那您說該怎麼辦?您說說您這邊的意見,如果在我們的承受範圍之內,我們就接受。”聞言,一群和尚你看我我看你互相看了幾眼。這事情,好像比想象中來得要簡單很多,沒想到唐演的經紀人這麼好講話。方丈師傅:“唯有出點香油錢給佛祖燒了,才算是把這缺失的福祉給補回來。”“大概是多少呢?”安然笑著問道。方丈伸出手,手掌掌心向前比了一個手勢五。唐演雙手抱在身前,站在安然身後,吊兒郎當:“五萬?”方丈:“五百萬。”“艸!你怎麼不去搶錢呢?山腳下就有一家農業銀行,你去搶銀行啊。”唐演沒忍住爆了句粗。
215安然:韓遇白你彆嚇我(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