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合同我就收了,至於你的懇求……”韓國出看著男人殷切望著他的雙眸,他笑了:“……我答應了。”“爸爸……”韓國出偏頭看向韓青青,男人疼惜般地看著她,“爸爸答應了,答應讓你嫁給白瑜。”韓青青握上白瑜的手,男人也將她的手握得緊緊的。女孩眼淚淺,就這樣又哭了。宋怡走了過來,將韓國出往後拉了拉,輕言道:“老韓,你覺不覺得你像拿著棍子打鴛鴦的老惡棍?”韓國出:“………………”他看了眼病床邊那一雙人兒,隨後皺了皺臉,回了宋怡,“這般景象看起來還真有點。”白老夫人:“國出小怡,咱們去商量一下結婚的事吧?”對上韓國出夫婦投來的目光,白老夫人又說:“剛剛白燁和我說,白瑜前段時間在半壁江山把你們女兒給……儘早結婚吧,有些對不住了,我沒管教好他。”宋怡笑道:“沒關係,反正注定是夫妻,早一點晚一點行駛夫妻權利都沒事。老夫人,我前段時間看到一套婚紗很不錯,咱們一起去看看吧?”白老夫人:“好巧,我前段時間也看了一套婚紗,走吧小怡。”白老夫人和宋怡一前一後離開了病房,韓國出和白燁跟著一起出去。“青青,我選好婚禮的日子,就定在三個月後,一月五號。我這傷大概兩個月也就痊愈了,痊愈後咱們就先去領證。”韓遇白睨了他一眼,“大灰狼吃小白兔,什麼都打算好了。”韓青青立馬瞪了韓遇白一眼。安然:“青青,遇白是在幫你。他剛剛若不說你暈倒,白老夫人哪會那麼容易鬆口?”白瑜:“大舅子,你拐帶安然性質也差不了多少。你兩領證那天我可是在民政局外看著的,好家夥,安然單子剛填完,你就給抽走了,生怕彆人不跟你結婚似的。”“見過結婚的,沒見過像你結婚那麼急的。連結婚證上照片拍攝的兩分鐘都不給,直接手機搜了兩張圖放了上去。那麼恰好,那兩張圖都是一般大小且都是可以用來貼結婚證的。”“你不是老謀深算,一步步鋪好路把安然弄到手的,說出來我都不信。”聽著白瑜這些話,韓青青的眼淚就那麼打住了,她伸著食指就朝韓遇白點著,“我說呢,安安到皇庭娛樂實習就回不來了,你打她進皇庭娛樂就看上她了是不是?”“先是把她留在皇庭娛樂,然後養幾年到了法定結婚年齡就帶去扯證。韓遇白你真的夠心機,連我都瞞得死死的。生怕我知道,不讓安安再接近你是吧?”安然抬起眸子看了眼韓遇白,隨後才扯了一下嘴角說:“你們兩一唱一和,唱戲曲的都沒你兩這麼忽悠人……”“是。”安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韓遇白打斷了。他看著韓青青,又繼續說:“我在她進皇庭娛樂的時候就知道你和她關係很好,所以我才讓她儘量少見你。” “一是為了我覺得你對她意圖不軌,二是我認為你會抹黑我。領結婚證那天也是,我連她喘氣的時間都沒給就帶去了民政局領了證,生怕晚一步她跑了。”在韓遇白說話的過程中,安然的視線不知不覺就落在了他的側臉。她就站在他身旁,微微抬著頭望著他。韓青青:“你太無恥了韓遇白!竟然還說小白大灰狼吃小白兔,最大的大灰狼是你……”韓青青皺著臉,“……把安安這隻小白兔吃了。”“我把她娶了,你們從閨蜜變成了一家人,一輩子都不分開了。”韓遇白沒有低頭,很準確地握住了安然的手,“韓青青問你願不願意一直做她嫂子,跟她成為一家人?”安然的思緒被他的動作打亂,女孩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他握住她的那隻手。隨著他的問話,她抬起頭慢了一拍看向韓青青。韓青青被韓遇白給套路進去了,此時此刻滿懷期待地望著安然,一雙眼睛裡滿是光芒,仿佛就等著她說:“我願意。”安然張了張嘴,好一會兒話都沒從嘴裡說出來。一直做韓青青的嫂子,間接就是一生做他的妻子。這樣的承諾她輕易許不下來。緩了一會兒,她拉了一下韓遇白的手,換了個話題:“我們先走吧,不打擾他們了?”韓青青見她沒有回答上一個問題,正要開口說什麼,就被白瑜先一步拉住了。男人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彆說話。韓青青張了張嘴,也就聽話地閉上嘴了。對於安然這閉口不談上一個問題的舉動,韓遇白麵色沒有什麼改變。他看向她的時候,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他應了她一聲“好”,而後便與她一起離開了病房。看著病房的門關上,韓青青才費解地撓了一下頭,“你拉我做什麼?安安還沒說呢,難不成她不願意跟我一直做一家人嗎?做我嫂子,咱們永遠一家人挺好啊。”白瑜捏了一下她的臉,“她願意一直做你的閨蜜,但也許不願意一直做你嫂子,你讓她怎麼跟你承諾?”韓青青眨了眨眼睛,還是有點沒反應過來。**唐演一個月後便康複了,也開始拍攝安然給他挑選的那部微電影。白瑜的身體素質不差,這一個月來在韓青青的精心照顧下,身體恢複的狀況特彆好,醫生說他大概用不了兩個月就能大致複原。唐演出院後,安然就很少再去醫院了,隔三五天會去看望一下白瑜,但也是坐一下就走了。十一月中旬。京城的冬天來得早退得晚,十一月中旬入了冬之後,就冷了很多。今天的天陰沉沉的,沒有陽光。北風有些大,吹在身上有些冷。安然從京城醫院出來的時候,下意識攏了攏身前的衣服,風吹拂她的頭發,將她的衣角也**了起來。“從醫院出來了嗎?”手機響了一聲,是韓遇白發給她的微信。自從取消了特彆關注和置頂信息,將來電鈴聲和信息提示音都統一設定成一致的,她便分不出是韓遇白發來的,還是其他人發來的。唯一一個能分辨出的,那就是韓遇白依舊在她微信的第一條消息上。並不是因為她置頂了他的聊天框,而是他每隔這麼二十來分鐘就會給她發一條信息。安然回:“已經出來了,白瑜的傷好了很多,我聽醫生說他下個月月初就可以出院了。一月五號就是他和青青的婚禮,兩個人在病房裡挑選請柬的樣式呢。”韓遇白:“我在來的路上,今天天冷,你找個咖啡廳或者便利店等一會兒。”安然:“好,小心開車注意安全,我不急。”韓遇白發了一個“親親”的小黃鴨表情,安然回了他一個“親親”的可愛人物表情。她退出與韓遇白的聊天界麵,抬頭掃了一眼四周,便看見兩百米外有個咖啡廳,女人抬腳往前走了幾步,手機鈴聲響了。安然一麵走一麵看手機屏幕,見到這久違的來電顯示,她立馬滑動了接聽鍵。自從在席家宴會上看到唐糖,看到唐糖與席嶸站在一起,成為了席嶸的女朋友,她就替唐糖擔憂。但是那天離開宴會後,她第一次聯係唐糖的時候,對方還接了她的電話,也與她說了好一會兒話。但當她提醒她離席嶸遠一點的時候,唐糖的聲音明顯就不高興了,連再見都沒有說就掛斷了電話。那後,無論她怎麼聯係唐糖,對方都選擇屏蔽。安然接通了唐糖的電話,先一步開口喊了她一聲:“唐糖。”電話另一頭好半天沒有傳出聲音,安然將手機從耳畔拿下來,看了一眼屏幕,還在通話界麵上。而後她重新將手機放到耳邊,再一次喊了一句:“唐糖你在嗎?”“安安……我被人騙了……嗚嗚嗚”帶著哭腔的聲音通過電話線傳到安然耳廓,聽到電話那頭的唐糖在哭,她的心也跟著揪緊了一下。“你慢慢說,我在。唐糖你不要哭,你告訴我你在哪裡,我就過去找你。”安然似乎是猜到了幾分,所以才會這麼心急。唐糖哽咽了幾聲,“安安你說得沒錯,席嶸根本不是個人。他騙我,他欺騙我的感情!他前幾天和我吵架了,原因是我在他手機裡看到了許多你的照片。”“我質問他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你的照片,他那天喝了點酒,就打了我一巴掌。他說我越來越不像你了,說他明明那麼儘力讓我變成你,可是我身上還是有我自己的影子。”“我和他吵翻了,他氣急了給我注射了安眠藥把我捆了起來,我後來趁著他不注意才跑出了公寓。”“他把我在紐約大學的學位取消了,把我的身份證也停用了,將我的銀行卡全部停了……我已經躲著他在車子裡住了兩三天,沒有地方去……”“安安,我不要變成你。但是他說,如果我不按照他的吩咐來,他就先對付我爸媽,再處理我。我爸上班的公司就是席氏集團底下的小公司,他已經找人欺負了我爸一次……”“席嶸今天早上查到了我的新號碼聯係我,如果我今天晚上七點鐘之前不能回到公寓,他就派人來抓我。要是他親手抓到我,一定要我生不如死。”“安安你救我,我應該早聽你的話離他遠遠的……安安你救我好不好?”聽著這些話,安然的心口泛起疼痛。唐糖何其無辜,被牽扯進她與席嶸之間。安然握緊了手機,連忙安慰她,“我會幫你的,唐糖你彆擔心不要哭。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裡,我來接你。”“我在車子裡麵,我偷了席嶸的車跑出來的,我毀了他車裡的定位係統,晚上就把車開在橋墩下……我現在正從便利店裡買了一些麵包吃,開著車在京城的街道了……”她似乎是在看窗外的標識,停了一會兒才說,“我快要到京城醫院了,我昨天晚上就是在京城醫院外的三眼橋底下睡的。”“我就在京城醫院路邊!”安然一麵與她通話,一麵張望著馬路上的車流。“你開的是什麼車?顏色,車牌?”“灰色的路虎。”安然找尋了一會兒,一眼便看見了那輛開得比較慢的灰色路虎,“我看到你了唐糖,我就在指示牌底下……”“安安!”她也看到她了,唐糖哽了一下,一時間沒有說出話。“我馬上開車過來,我停下車後安安你立馬上車,我在車上和你把情況說清楚。我怕這四周有席嶸的眼線,我不敢下去。”路虎在街邊停下,唐糖的聲音還回旋在安然的耳廓,駕駛座的車窗降了一部分,安然從那窗戶的縫隙中看到了坐在駕駛座上唐糖憔悴的臉,淩亂的衣服和頭發。她頓時沒了任何思考,拉開後車座的門的鑽了進去。“唐糖……”開口的瞬間安然抬起頭,視線中就裝入席嶸的臉。還沒等她有下一步動作,男人伸手握住她的胳膊就將人整個提了進來,旋即他關上了車門。而坐在駕駛座上的唐糖則配合他驅動了車子,車速從四十碼瞬間提到了八十碼,穿過兩個十字路口,往郊區開去。“席嶸你放開我!”安然被他禁錮著,雙目卻緊緊地從車內後視鏡裡盯著唐糖的臉。女人抬眸與她對視了一眼,唐糖開了口:“對不起安安,我愛席嶸,他說什麼我都會去做。”“唐糖!”安然恨鐵不成鋼,除了喊了一句她的名字,其餘的話也都吐不出來。席嶸一隻手握著她兩隻手手腕,將她整個人都鉗製在懷裡。在安然持續掙紮的過程中,男人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隻針管,他左手抓著她雙手手腕,右手拿著針管,他低頭咬掉枕頭上的塑料細長套管,旋即一根注射器尖端的針便暴露在空氣中。
206安然失蹤 被席嶸綁架(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