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安然羨慕了(1 / 1)

韓國出和宋怡生怕她會崩潰,也留在重症監護室外守著她。“青青,休息一會兒好嗎?照顧白瑜你也不能把自己弄垮。”宋怡走上去,輕輕地握住她的手。韓國出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尤其是白瑜在前往急救室的路上醒過來,第一件事卻是抓住他的衣角,仿佛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都在懇求讓他把韓青青嫁給他。如果說白瑜不值得托付,那麼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男人可以娶韓青青了。韓國出往前走了一步,隔著一扇厚厚的透明玻璃,他看向裡頭躺著的白瑜,“等白瑜脫離了危險,等他康複了,爸爸就準他娶你。”韓青青抬頭看向韓國出。男人也一晚沒睡,眼底的烏青很重。韓青青伸手拉住韓國出垂在身側的手,拉著他的小拇指,“爸爸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白瑜這次是出意外,是為了救我躺在裡麵,不是你的錯。”“我等他醒,他一定可以醒的。”**韓青青在ICU守著白瑜的期間,安然也在另一個病房照顧唐演。韓遇白跟她一起照顧唐演。唐演救了安然,於他來說他是感謝唐演的。但唐演是個男人,他不讓安然接觸彆的男人。於是,安然回北山彆墅準備餐食,而韓遇白則留在病房裡照顧唐演。“……”可能就是安然和唐演走運吧。本來網上對於“羅蘭打壓唐演”的話題就一直在上升,都在討論唐演名聲變差、模糊的背影黑料等東西都是被羅蘭插手做的。現在出了這一遭,更有輿論開始哄起談論——羅蘭派人報複唐演和他的經紀人。**白瑜在ICU躺了一個星期,確診沒有性命危險便轉去了病房。韓青青趴在他身旁哭了好久,他怎麼哄都哄不好,最後隻能裝著咳嗽了兩聲,女孩才停止了哭聲。“小白你哪裡疼?”韓青青慌張地站起身,就打量著他的臉。白瑜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穿著病服就更顯病態,看起來孱弱了不少。這樣的白瑜,倒沒了平日裡那副讓人一看就覺得是情場浪子的模樣。他伸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我沒事,見你哭我心疼。”他著她的手捏了捏,“我奶奶沒有為難你吧?”“沒有。”韓青青連連搖頭。“不可能。”他微微笑著,“奶奶的脾氣我知道,她肯定為難你了。告訴我,她是不是打你了?”“沒有,奶奶人挺好的,她還抱我安慰我彆哭。”“是嗎?奶奶什麼時候脾氣這麼好了?”白瑜拉著她的手將人拉到身旁,他摸了摸她的臉,“肯定是青青太招人喜歡了,奶奶也很喜歡你。”韓青青點點頭。她坐在椅子上,“一個星期前在IFS十字路口,你怎麼會在我後麵?” “你給我打電話後我就去IFS了,剛到就看見你和安然走出來,我就跟了過去。以後過馬路小心點,記得看路。”白瑜總是這樣。無論她做什麼,是好事還是壞事,他總是溫柔地與她說話。每次她搞破壞辦壞事的時候,聽到他這語氣,就更自責。韓青青低著頭又要哭了,“我以後一定看路,你以後不能再這樣冒險了。”“那可不行,小白說過要一直護著青青的。”他擦拭她臉上的淚,“彆擔心,我很快就好了。十字路口的事情隻是意外,你也把那事情忘了,彆再想了。”韓青青連連點頭。白瑜看著她,隻是溫柔地笑了笑。韓青青太單純,他都舍不得讓他的女孩被世間的汙穢染指。韓遇白進了病房後,白瑜找了個借口讓韓青青跟著安然去買點早餐,女孩很聽話,就跟著安然一起去了。“大舅子,調查出是誰做的了嗎?”白瑜半躺在**。“是皇庭娛樂之前一個藝人,前些年挺火的,林念念。”他說。林念念這個名字,對於白瑜這個往昔情場浪子來說並不陌生,那是一年前當紅的娛樂圈小花旦。“林伯父已經審問過,宋元和林深也徹查了她半個月內所接觸的所有人,不是他人指使。她自己事先服用了大量興奮劑,摘了車牌,她想撞死小然。”白瑜與韓遇白對視了一眼,兩個男人眸色都沉鬱,不說話卻已經達成了共識。韓遇白:“已經送去了京城精神病院,一輩子出不來。”白瑜點了一下頭。隨後男人又揚起了唇角,他試探般地詢問韓遇白,“大舅子,我記得我進手術室的時候求了伯父,他有鬆口嗎?”韓遇白勾唇笑了一下。見他笑,白瑜便覺得是成了!正當男人竊喜,韓遇白的冷水就潑了下來,“我不知道,你康複了自己找我爸。”白瑜臉色當即垮了下來,“大舅子你能正視一下病人嗎?你不懂給病人一線希望,能有助於病情恢複?”“不懂。”韓遇白說完便離開了病房。**安然從北山彆墅帶了補湯,給白瑜也帶了一份。她先去了唐演的病房,將補湯給了上午韓遇白請來的專業護工,而後才去了白瑜的病房。進到房間的時候,韓青青正坐在床邊啜泣,男人靠著床頭躺著在哄她。她很羨慕韓青青,打大學時期見到她的時候就很羨慕,但僅僅隻是羨慕。她隻是覺得很美好,仿佛這個世界上最美的事情都在韓青青身上發生。同樣,韓青青這個人也是很美好的。有時候安然都覺得,韓青青可能先天有缺陷,少了某一根筋,才會如此單純可愛。白瑜算是拿命來愛韓青青了,大難臨頭他替她擋,在生活細小的事情上,他也事事疼她入骨。就算自己才從ICU出來,還這麼耐心地哄青青。安然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不知不覺自己的嘴角也揚了起來。她提著保溫盒走了進去,將盒子擺在病床幾步外的茶幾上。“青青,白瑜才從重症監護室出來,你就饒了他,彆讓他費精力哄你了。”“我給唐演熬了湯,順帶讓傭人多做了白瑜那份,你喂給他喝。”韓青青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從床邊站起來往安然這邊走。她彎下腰看著安然將熱湯倒出來,而後又用勺子舀了舀,放到嘴邊吹幾下。她知道安然這是在給她做示範。從小到大她還沒伺候過彆人,通常也都是傭人或者韓國出將熱湯吹得涼了一些才端給她喝。韓青青點點頭,接過安然的碗,有點燙,她的手指條件反射地縮了幾下。“安安你也休息一會兒,我看你最近精神也不好。”親眼目睹車禍現場,誰心情能好?白瑜差點變成了一具屍體,唐演也造成骨裂,韓青青當場輕度腦溢血到昏厥……而她就在這一周的時間裡目睹了三個人危難中掙紮。一時間心情也是壓抑的,晚上也睡不著。現在白瑜醒了,韓青青去檢查了一下也沒有什麼大礙,唐演也在恢複當中,安然才稍微鬆了一口氣。安然摸了一下韓青青的臉,疼惜般地看了看她,“你也彆哭了,白瑜這都醒了,你彆把他給哭暈了。”“嗯嗯知道。”韓青青垂了垂眼睛,可憐地掉了幾顆淚。安然離開了病房。韓青青端著湯走到床邊,坐在椅子上。她舀了一勺,學著安然的樣子放在嘴邊吹了幾口氣,用嘴唇試了一下不太燙了,才遞到白瑜嘴邊。男人張嘴喝了,他笑道:“寶貝兒照顧人也是非常棒的。”韓青青吸了吸鼻子,抬起眸子很認真地看著他,“我以後會學更多的東西,一直照顧你,不讓你受傷。”她看著他臉上的擦傷,垂了一下眼睛又要哭了。但記著安然的話,她抿了抿嘴又把眼淚憋了回去。韓青青很容易哭,開心的時候會哭,難過的時候也會哭,驚喜的時候會哭,憂傷的時候也會哭,她這雙眼睛遲早是要被眼淚給吞了。白瑜避免她看到自己又自責,於是不停地找話題。他喝了她遞過來的湯,說:“大舅子和安然的感情是不是不太好啊?”聞言,韓青青那聚集在眼眶裡的淚突然就沒得感情般掉了下來,她迅速擦掉。抬起頭就瞪了白瑜一眼,“你詛咒安安乾什麼?”果然,隻要說安然一句不好,韓青青就炸毛。白瑜淡淡笑著,又說:“她在門口站了大概三四分鐘才進來,走的時候又看了我們幾眼。那眼神,與我過世的老媽以前看我爸的很相似。你知道的,我爸很早以前就婚內出軌,現在住在白家彆墅的也是那小三。”這件事韓青青知道,她偏過頭,不自覺地往安然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再轉回頭的時候,她皺了皺眼睛,“安安站在門口看我們,是覺得你對我很好嗎?”韓青青捏緊了勺子,“韓遇白對她不好,所以她羨慕我是不是?”白瑜挑了一下眉,“好像是這樣。”是不是這樣他不知道,他隻知道剛剛韓遇白耍了他一番,現在他要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