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低頭在看資料,沒有抬頭,“想了解一下,但是越了解好像越不了解這個公司。”她抬起頭,望著韓遇白笑道,“要不然你給我講一下?”他見多識廣,無論是上流圈子還是官商的圈子,他都是有涉及範圍的。對於安然求知的渴望,韓遇白也便耐心地和她講了些東西,“至上娛樂公司本部在法國,京城這家公司隻是分部,大概是三年前落座在京城的。”“這是一家國際性的娛樂公司,它的本家發展得很好,這家分部有崛起的勢頭,但現在漢國主要的娛樂公司還是以皇庭娛樂為首,僅次於後的就是至上娛樂。”安然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難怪她查了好多資料都查不到三年前有關至上娛樂的東西。韓遇白陸陸續續又給她講了一些有關至上娛樂經營的模式、培養藝人方向的相關知識。安然全盤了解並消化後,她也輕鬆了許多。女孩挪開椅子站起身,湊到男人身前親了一下他的下巴,“謝謝老公。”在她踮起的腳尖快要落回地麵,韓遇白先一步攬住了她的腰肢,將她往上提了起來。“這麼費力去了解至上娛樂公司的東西,是想頂了我的位置,幫我管理公司了?”安然被他往上提著,腳尖點在地上,她的身子都落在他懷裡,自己倒是沒有怎麼用力。她白了他一眼,而後說:“我是準備跳槽。”“跳槽?”安然雙腳落回地麵,雙手在他胸膛上撐了一段距離,望著他解釋道:“我今天下午去見過至上娛樂公司的副總,他們那邊出的福利條件以及待遇都非常好。”“就為了這個你要跳槽?”韓遇白哭笑不得,“你是嫌我給你的薪資太少了?老公給你加薪。”“我不是這個意思。”安然將他的手從自己臉上拿下來,很是認真地與他講理,“我在皇庭娛樂基本上沒有事情可以做,每天去公司不是陪著你在辦公室看文件,就是陪你吃飯睡覺,要不然就是拿著平板刷劇。”“我已經不是在公司上班,而是在虛度光陰,再這麼下去,可能就變成軟體動物了。”韓遇白將人抱了起來,將她抱在書桌上坐著。自己則站在她身前,一雙手撐在她身子兩側。他低頭凝著她的臉,同樣很認真地與她說,“你不需要那麼努力,我賺取來的任何東西也都是你的。”“嫁給了我,你後半生就不用再像以前那樣拚命。隻要會笑會鬨,趴在老公懷裡撒嬌就可以了。你又不費勁,養得起。”他的眼神真摯。安然知道他此刻說的話一定是真的,他喜歡她,憑他的財富和權勢,養她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女孩抿了抿唇,她揚著嘴唇笑了笑。坐在書桌上,被他圈在懷裡,安然抬起頭看著他的臉,理性地說:“我知道你可以養我,因為你現在喜歡我。但是我要是被你養廢了,變成隻會依賴你生活,享受你的好的懶蟲,日後若你不喜歡我了,不願意再對我好,那我怎麼辦呢?” “我現在這麼做,不是不相信你對我的喜歡,也不是不願意依賴你。我隻是在給自己留後路,每個人都要有後路,不然到了沒路可走的地步隻會自己難受。”聽著她的話,男人的臉上一點點沉了下來。他看著她,仿佛有點看不懂她。“為什麼會這麼想?我愛你才和你結婚,才會想著把你養得更好不讓你吃苦。你不需要給自己留後路,我是你的後路。”安然搖了搖頭,她衝他笑了笑,“我明白你現在是喜歡我的,但我不能保證你以後也會一直喜歡我。遇白,我沒有那麼大的勇氣去賭你一輩子都會喜歡我,我輸不起。”“我不像青青,輸了還能回娘家,還能有韓家這個家族靠山。我要是輸了,就什麼都沒有了,連同我的父母也會跟著我受累。”她拍了一下他的手,“我相信你現在對我的感情,你還喜歡我的時候,我也會好好愛你。”安然吻了一下他的唇,便從書桌上跳了下來。她將頭繩從綁好的頭發上拿下來,隨著女孩走路的動作,她的發絲也搖擺著。韓遇白立在原地,他側目望著她的身影。女孩沿著大廳走了,走去了臥室,消失在臥室門口。她相信他現在是愛她的,但她不相信他以後會愛她。韓遇白喉頭哽了一下,不知怎麼心頭有些堵。安然與席嶸沒有半分愛慕的關係,她自始至終就沒有喜歡過席嶸。無論是求婚那天她離開,還是她在京城醫院,悉數都是為了安母的病,與席嶸沒有半分關係。她喜歡他,打從進皇庭娛樂開始就喜歡著。是他一直內心作祟,輕易被人挑撥了關係,還帶著林念念去刺激她。所以,她變得愈發理性了。對他,也沒有了敢於依賴的勇氣。這個局麵怪不了任何人,是他自己造成的。韓遇白又站了一會兒,才關了台燈往內室方向走。女孩已經躺在**,房間裡隻開著一盞淺淺的睡眠燈。男人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了下去。他側躺著,從背後伸手將她攬入懷裡。女孩察覺到他的靠近,便翻了個身靠在他身上。他似乎說什麼都沒有用,在兩個人都明確了對方的感情後,語言是最沒有效果的東西。韓遇白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女孩也閉著眼睛回吻了一下他的唇角,隨後她懶懶地說了句:“睡覺了,今天有點困。”“好。”他說。安然很快就睡著了,韓遇白卻一夜無眠。漫漫長夜裡,他想起了安然剛來皇庭娛樂的樣子。剛開始的時候,她做事十分嚴謹,也不太和他多交流,話語間都是為了工作上的事。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話變得多了,與他的關係也親密起來。出國拍戲的時候,她去玩雪,被樹頂上的雪堆埋進了雪裡。他把她抱了出來,女孩便抱著他不鬆手,很是委屈地黏在他懷裡。在粉絲見麵會現場的時候,那天有幾個黑粉攻擊她,在公眾麵前時她鎮定自若的,一到了後台她便撲在他懷裡哭。她被嚇壞了,所以也哭得格外傷心。到底是什麼時候,安然開始不那麼愛撒嬌喊疼了?好像,就是和他結婚之後。就算他兩中間有過一段緩和期,那段時間的安然稍微好了些,但也沒有以前那麼粘著他。傳緋聞後,他用林念念刺激她,她更是表現得平靜如水。終於,在發燒的那一晚,她迷迷糊糊訴說了心裡積壓的委屈。在無形的諸多細節裡,他一點點將她推遠,推得越來越遠。**安然醒來的時候,窗外光線不算太亮。她伸手摸了一下身旁的床鋪,有些涼了,他已經起床。安然坐起身,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顯示早上七點二十。她掀開被子下了床,去浴室梳洗,簡單換了套衣服。安然下了樓,小白就奔著她跑了過來。女孩蹲下身,摸了摸小白毛茸茸的腦袋,“小白,爸爸呢?”小白舔了舔她的手,而後便往廚房的方向走了。安然跟著它一路走到廚房,透過那扇透明的玻璃門,遠遠地便看見了裡頭係著圍裙正在做早餐的韓遇白。她拉開玻璃門走了進去,男人正在煮麵。安然走到水池旁,將他放進去清洗的蔬菜擇好,而後正在盤子裡遞給了他。“我前些天去拜訪了嶽父嶽母,在他們那裡知道了一些有關於你的事情。”韓遇白偏頭看她,“你不怕黑。”不能說怕與不怕,隻能說安然不會本能恐懼黑暗。安然點了點頭,“我確實不怕,是你誤會了。”她又說,“那年在山區拍戲,背後是墳場,羅傑在邊上給我講鬼故事,那麼湊巧地,劇組就停電了,於是我就被嚇到了。”“倒不是被突然停電的黑暗嚇到,是被羅傑的鬼故事以及那裡的環境。但是你當時立馬把我抱走,後來又那麼照顧,出於私欲,我就一直沒有直說不怕黑。”韓遇白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傻瓜。”韓遇白煮好了麵,安然幫著端了出去。兩個人相對坐在餐桌旁,他給她遞了杯牛奶。“我仔細想了一下你昨天提的建議,去至上娛樂鍛煉一下也可以。不過,如果哪裡遇到了困難一定要和我說。”女孩眼睛亮了亮,“知道啦。”這個協議在雙方都讚同的基礎上達成了。韓遇白似乎很好說話,並沒有強行讓她留在皇庭娛樂,反而支持她去至上娛樂工作。不僅如此,他晚上還替她補習功課,將至上娛樂很多私密的程序經營一並都告訴了她。安然正式入職至上娛樂,是在十月初的一個星期一。那天天氣晴朗,風朗氣清。
190韓遇白想 他一定要重拾她對他的依賴感(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