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韓狗子給老婆撐腰(1 / 1)

席恬上手抓住安然的手腕,而後朝身後路過的服務員喊了一聲:“過來把她摁住。”兩個男服務員對視了一眼,還是走了過去,聽從席恬的吩咐,去抓安然。安然自然不是兩個男人的對手,她被鉗製住,知道掙紮無效,她乾脆就那麼從容地站在那。她掃了席嶸一眼,對於他的窩囊,她隻是笑了一下。席恬卷起袖子,伸手掐住了安然的下巴,“我知道你,當年還隻是高中生,小小年紀就去勾引我侄子。看看這張臉,還真是妖精臉。小姑娘要點臉吧,攀高枝也得掂掂自己幾斤幾兩。”“當年真應該把那晚的畫麵錄下來,讓你看看你的父母是怎麼替你承受罪過的。看看他們被人打,打得爬不起來的時候,你會不會心疼呢?”“狐狸精應該不會心疼吧?畢竟勾引男人才是你全部想要做的事。阿嶸本來高一就該去國外進修,全都是因為你這個狐狸精,他跟家裡人吵架,惹得家裡爭吵不休!”“死東西!”蘇木走上前便狠狠推了一把安然的腦袋,“我告訴你安然,你再接近阿嶸,我把你全家都整死!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媽……”“我說話你插什麼嘴!滾!”蘇木轉過頭衝著席嶸就是一頓罵,“還嫌你惹的這個災星不夠衰是麼?你爺爺更偏愛你的哥哥們,就是因為這個災星勾引你,把我們全家都拖累了。”“——來一趟洗手間,怎麼這麼久?”韓遇白的聲音在走廊上響起。蘇木怔了,遲遲沒有轉過頭去看。安然側目看過去的時候,男人已經走到了她身前。隻感覺到兩隻手的禁錮被鬆開,身子就落進了他寬厚安全的懷裡。“韓少……”“——啪”的一聲,伴隨著蘇木開口的稱呼聲一同在走廊上響了起來。“韓遇白!”席嶸吼了他一聲,立馬去扶自己的母親。安然看過去的時候,隻看見蘇木被甩了一巴掌,整個人直接被甩在牆上。而一旁的席恬已經完全嚇愣了神,都忘了要去扶蘇木了。男人摟她摟得緊,安然被他死死地按在懷裡,好像生怕她會受傷似的。安然抬起頭,從她的角度望著他,看到他冷峻的下顎線條,沉冷的眸子,是生氣的模樣。許是上午感冒吃了些藥,以至於她身子軟軟散散的,不然也不可能讓席恬拿捏住,掙脫不了這個老女人的手,被後來的兩個男服務員給禁錮。她望著他,感受著他怒氣中的冷意。他是因為看到她被人欺負所以生氣,所以衝過來護著她。可是,他不是對林念念動心了嗎?何必再來護著她?他不對她好,她也就不會享受他的好,日後他不再對她好的時候,她也不會傷心。既然不能做到隻對她一個人好,做不到一如既往的好,那乾脆就不要對她好。 “這是怎麼了?”席老爺子和席修聽聞消息匆匆趕過來。入眼,便看見蘇木半邊臉都腫了起來,嘴角溢出了血。這巴掌扇得真重,蘇木那臉仿佛都要破相了。席恬也是被嚇著了,看到自己父親和哥哥過來,滿臉委屈,“爸,嫂子被人打了。”走廊上隻有這麼些人,明眼人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打人的是韓遇白。席老爺子做這個中間人,調和關係般問道:“遇白,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動起手了?”“席老,我給您麵子來參加您玄孫的生日宴。我不知道您這兒媳婦衝過來讓人扭著我老婆的手,讓這兩個服務員把她綁著,您女兒又扯了我老婆的頭發……”韓遇白一隻手將人圈在懷裡,另一隻手揉著她的腦袋,手掌稍稍遮住了她雙眸的視線。“……這是給我難堪,還是想下馬威?席家來京城發展,我似乎沒有做什麼阻礙您席家發展的事吧?”聞“老婆”二字,蘇木瞪圓了眼睛,婦人轉過頭與席恬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愣了。同樣愣了半拍的,還有席修和席老爺子。韓遇白的身世,門當戶對的妻子理應是漢國八大家族裡麵的小姐。他帶著安然入場,他們都不曾想過這會是他妻子。“韓少,這件事確實是蘇木做得不對,我替她向您道歉。”席修先一步開了口。韓遇白將女孩圈在懷裡,感覺到了異樣的溫度。她的身子有些燙,比正常體溫要高。男人低頭看了她一眼,便見人暈乎乎地靠在他懷裡。他摸了一下她的額頭,似乎是發燒了。他將人打橫抱了起來,穩穩地抱在懷裡。“我不接受這個簡單的道歉,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就當席老您看不上我,那我以後也沒必要給您麵子。”韓遇白冷眸掃了眼席修,“管好你女人和你兒子,不想在京城混就早點滾回老家!”羅傑從走廊另一頭走過來,見這情況,也是大吃一驚。“你去停車場開車,儘快。”“好的韓總。”羅傑立馬快速去了地下車庫。韓遇白抱著安然也走得很快,身影旋即消失在了走廊裡。人走後,席老爺子的臉色才完全沉了下來。他將那兩個服務員趕走,眸光在每個人臉上環視,最後定格在蘇木和席恬的身上。“你們兩個平日裡驕縱就算了,今天是什麼場合不知道?”“席家落居在京城不過一年,腳跟還未站穩,此刻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家世背景深厚的人,可以攀上京城地頭蛇韓家就是最好!那麼多場酒宴,邀請韓遇白都請不來,這次好不容易來了,你們兩抓他妻子乾什麼?”“爸……”蘇木已經不太說得清話了,喊出一個爸字,臉就疼痛得很。席老爺子重重歎了一口氣,他抬起頭狠狠瞪了一眼席修,“你什麼都比不上幾個哥哥,連你弟弟也比不上。你瞧你娶的這是個什麼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席老爺子離開,順帶拉走了席嶸。蘇木捂著自己的臉,被韓遇白打了,還被席老爺子訓斥,她心裡很是不痛快。席老爺子一走,她便皺著臉往席修的方向靠,“老公……”“——啪”的一聲,席修甩了她一巴掌,“你能不能分清場合?看著我被一個小輩指著鼻子罵,你心裡很高興?”“哥!”席恬扶住蘇木,“嫂子也不知道當年那個窮村姑是韓遇白的媳婦,誰知道她本事這麼大,能勾引到韓家的人?”“席恬你閉嘴!”席修吼了她一聲。男人氣得不行,怒發衝冠。“蘇木,你懂韓遇白最後的話是什麼意思麼?他說,他不接受我低眉順眼的簡單道歉,直接駁回我的麵子。”“我看,他是想你專門去登門致歉,你做好準備。”“給安然道歉?不可能……”“解決不了這件事,離婚吧。”他打斷她的話,“整個席家都在為了席家日後的產業發展,你一個人就拖了大半後腿!不可能去道歉?我被你連累了懂不懂?我也要跟你一起去致歉!”“死婆娘!”他衝席恬說道:“把她帶走,彆在這裡礙眼,惹爸不高興!”席恬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扶著蘇木,“嫂子我們先走吧,老爺子這次是真的動怒了。”**北山彆墅。路上韓遇白就叫了私人醫生。到北山彆墅,他抱著人下了車,五步並做三步連忙往屋子裡走。懷裡的人已經有些糊塗,視線都聚不起焦。醫生在彆墅裡等,見韓遇白來,提著藥箱就跟了上去,老王也緊跟著一起上了二樓。進了主臥,韓遇白將人放在**。“她發燒了,身子很燙。”韓遇白交代了一句。從京城大酒店出來,路上開了半個小時的車,安然躺在他懷裡,身子一點點越來越燙,人也慢慢地迷糊。她鮮少生病,做他助理這麼些年,就他兩結婚前在京城醫院昏倒過一次,其餘還從未生過病。“韓先生您讓一讓,我給夫人輸液。”醫生打開了醫藥箱,將醫療器材擺好,便熟練地挑針。輸好液,醫生直起身,“韓先生,我去一樓等,這三瓶藥水打完後,應該就能退燒了。”“麻煩你了。”韓遇白說,“王叔,您帶醫生下去。”“好的少爺。”老王和醫生離開後,韓遇白就坐在床邊守著她。他時不時看一眼輸液管的藥水,時不時摸一摸她的額頭。羅傑打來了電話,他接通了,“什麼事?”“韓總,席先生剛剛打電話來,他說明天下午來北山彆墅拜訪您和夫人,專門致歉。”“知道了。”他掛了電話。第三瓶藥水打完,韓遇白幫她拔了針。但女孩體溫依舊很高,完全沒有下降的趨勢。安然的小臉都燒得通紅,整個人昏迷不醒。“小然?”韓遇白摸著她的臉,輕輕地喊了她一聲,也沒有反應。他直起身,打算去喊醫生上來。身子剛要直起來,躺在**的女孩睜開了眼。“韓遇白……”“我在,感覺怎麼樣?”他弓著身子靠近她,由於靠的近,便能輕易感受到她的呼吸。高燒,她連呼出的氣都是熱的。安然從被子裡探出手,慢慢地,輕輕地拉了一下他的衣角。韓遇白順勢又低了一度身子,直接挨著床頭。女孩挪了挪身子,就靠在他懷裡。許是生病了,許是這些天失眠多思多慮,又許是今晚見到了她一生中最不願意見到的席家人,高燒中,安然神誌不清,心裡的委屈和悲傷也悉數放大了幾十倍。令這個平時看起來精神層麵十分強大的女孩,也不堪重負倒了。“韓遇白,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對我好呢?”她的眼眶紅了,眼淚毫無征兆地從眼眶裡落了下來,有幾滴砸在了男人的手上。他低頭看她的時候,她正好模糊著視線望向他。一雙含淚的眸子,發燒燒掉了神韻,沒有光澤也沒有星辰,隻有心裡最原始的感受——委屈和憂傷。“我知道我和黎相思有些方麵相似,你把我當成她,可是我不想做彆人的影子。是不是我現在不像她了,所以你就對我沒興趣了?”“你說林念念不錯,挺會逗人開心。你改掉條款,給她開後門接廣告,捧她東山再起。你跟她過夜,去巴厘島三天,跟她在停車場調情,在辦公室玩……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以為我們可以走下去,我以為你已經開始接受我了……都是我以為。”她閉了眼睛,眼淚就從眼角流了出來,沿著鬢角滴落。韓遇白抱著她,將人摟得緊緊的。他凝著她的臉,不知怎麼突然笑了。他伏低身子,將人按在懷裡,“你有感覺是不是?你也吃醋對不對?”女孩沒有再回答他的問題,她又昏了過去。這整個上半夜醫生都在想辦法給安然退燒,可怎麼退都退不下來。於是隻好送去了京城醫院,進行急救。好在沒有感染肺炎。下半夜韓遇白守在床邊看著她打點滴,輸液完已經是淩晨四點多鐘,安然還是有點低燒,於是他一整晚都沒睡,就在旁邊守著,生怕她又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