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那扇門背後裝著的是遇白啊(1 / 1)

林念念假裝竊喜,在驚喜的過程中她抬眸看了一眼站在那邊的安然,“我聽江先生說,這場娛樂圈酒會,韓總你不是早就讓安然做女伴嗎?”“她沒空,而且我覺得你陪我參加更合適。”“謝謝韓總。”林念念一張臉都是笑著的,她將水果糖從自己腿上拿開放在茶幾上,連忙起身,“那我就先回公寓換衣服了,晚上我等你來接我。”“好。”男人應了一聲。林念念拿起包,笑著往外走,三步五回頭依依不舍地與韓遇白眉目傳情。仿佛,就當安然不存在一樣。林念念走後,韓遇白重新低下頭看未看完的文件。安然就立在辦公桌旁,視線落在沙發處的男人。他從十分鐘前到了總裁辦,與林念念進總裁辦,到現在她來送文件,他都不曾抬起頭正視她一眼。男人無情的時候,真冰冷。安然垂在身側的手漸漸蜷了起來,她環視了四周,將辦公室的一景一物都裝進眼簾內。此時此刻,不禁讓她覺得,往昔出現在這辦公室的所有畫麵都是假象。男人大概都是薄情的,他也許在感興趣的時候對她好些,在遇上下一個令他有興趣的,就忘了上一個。或者換一個方式,就像歐若那天說的:“——安姐,你改變了這麼多,韓總會不會不習慣啊?”她將自己身上與黎相思相似相近的喜好全部改掉,她就隻是安然了。也許,韓遇白感興趣的是那個披著安然外衣有著黎相思影子的安然,並不是安然本人。她早應該做好這種情況的準備,事情發生的時候就能處變不驚不喜不悲。安然深深地吸了幾口氣,而後偏過頭看向沙發上正在看文件的男人。她的語氣平靜疏離,簡單地說:“我這兩天想請假。”男人捏著紙張的手停了下來,他抬起頭,目光落在她毫無麵色轉變的臉上。他輕笑了一聲,“病假?”“我爸媽來了京城,準備陪他們兩天。”“誰接過來的?”韓遇白問,“不是說了我和你去接嗎?”“你去巴厘島度假了,就不勞煩你接了。”安然說,“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是因為我去巴厘島才接不到人,還是你跟誰去接了?我不在京城的三天,你去了哪裡?”他注視著她,唇角始終帶著點笑,“怎麼會沒什麼事?你作為助理,自然有事要做。”“小新在做。”安然對上他的眼睛,繼續說:“工作上的事情小新做,你的私人行程包括酒會之類的林念念做,我可以偷閒。如果你看不慣我偷閒,可以辭退我。”“我不想和你拌嘴韓遇白,這段時間我會頻繁和我爸媽在一塊,我要帶我媽去醫院檢查,沒有空來理會你的事。如果你覺得我不稱職,我可以遞交辭職信。” 韓遇白被她氣笑了,他扔下文件站起身,抬腳往她的方向走,“我放任三天讓你一個人在家,你就想著要辭職了?安然,要是我給你三個月,你現在是不是提離婚了?”安然那股子性子上來,她就那麼回了他一句,“你要是覺得過不下去我可以答應離婚,之前結婚是為了我媽的醫藥費,現在我能自己承擔。離婚,隻是有些對不起媽。”男人緊緊地盯著她,落在她臉上的每一個目光都冷得刺骨。安然被他這眼神盯得身子有些涼,她不禁偏了偏頭,不再去注視他。“我先走了。”她丟下這句話便離開了總裁辦。韓遇白站在原地,唇角的笑終於是沒力氣揚,完全消退。離婚二字從她嘴裡輕易地說出來,對於她來說也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席嶸沒回來之前她不曾提過這兩個字,那男人才回來幾天,她就按捺不住要離婚了。**晚上的酒會韓遇白沒去參加,他讓人通知林念念也不必參加。從皇庭娛樂離開,京城的霓虹燈已經很亮。夜晚的京城,依舊繁花似錦。保時捷穿梭在京城的街道,韓遇白給北山彆墅去了一個電話,半分鐘後老王接通了,韓遇白:“她回家了嗎?”“少夫人回來了,半個小時前上樓去了。”掛斷電話後,韓遇白沒有直接去北山彆墅,而是朝一個小時前他查詢到的地址去了。路上,他在萬嘉麗商場買了些保健品。到公寓外,他敲了幾下門,是安母來開的門。見到韓遇白,婦人眉眼都笑開了。她忙地拉住韓遇白的手臂,就將人拉了進來,“兒子你從國外工作回來了?我們來京城的第一天就想見你來著,但安安說你出國了。”“嗯,今天剛回來。”韓遇白應著。男人溫潤地朝安母笑著,將東西擺放在一旁的櫥櫃上。恰逢此時安父從廚房來,剛洗好了草莓裝在盤子裡。“遇白來了?安安才走不久,兩個人怎麼不一起來啊?”“我工作得晚了些,小然先下班了。”韓遇白回。安母拉著韓遇白坐下,挨著他,一雙手握著他的手,靠近他說悄悄話,“兒子,你跟安安發展得怎麼樣了?安安反應遲鈍,你要多加把勁兒,媽媽支持你,媽媽會儘可能地說通安安。”安父將裝滿草莓的盤子擺在安母麵前,而後坐在左側的沙發上,附和道:“我也支持。”對於二老的支持,韓遇白是欣慰的。至少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祝福他和安然,覺得他們兩是般配的。他花了很多功夫,努力了很久,才得到安父的認可。他做這麼多,隻是因為在乎安然,愛她才會去尊重她的父母。“最近有一個人也在追求小然,她似乎更喜歡那位。”安母皺眉,“誰啊?”還有誰能比得上韓遇白?安母不禁在心裡嗤了安然一聲——眼光有問題。“小然的高中同學,席家的人。”“席嶸?”安父臉色沉了下來,反問了一句。“伯父您認識嗎?”安父與安母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很是難看。安母偏頭看向韓遇白的時候,臉色才稍稍轉變一些。她說:“我和老頭兒是不會同意席嶸跟安安在一起,他們兩絕對不可能在一起。席嶸在追求安安?我明天就跟安然說清楚,她要是敢接納席嶸,就不要認我和安泰這雙父母了。”安父:“怎麼這麼不懂事?還和席嶸去牽扯!”安父又問:“遇白,你知道他兩接觸到哪一步了嗎?”這二老的反應,很明顯是極端排斥席嶸。雖然韓遇白不懂為什麼,但看著安父安母如此一刀切的排斥,心裡竟然有些暗爽。他說:“她心裡有那位,那位已經從國外回來,在一起應該隻是時間問題。”“不存在在不在一起!”安父聲音都嚴肅下來,他握著沙發的手也攥起了拳,“他們兩永遠不可能在一起,除非安然不打算要我和小蓮!”安母側身,一雙手抓住韓遇白的手,婦人垂著腦袋好一會兒,才抬起頭望著他,“兒子,你再努力一點,娶安安的任務媽媽就交給你了。她誰都不嫁,更不嫁席嶸,媽媽隻讓她嫁給你。”安父此時也站起了身,他往前走了三五步,走到韓遇白身前。見他伸手,韓遇白立馬恭謹地站起身,一雙手握住安父的手。安父看著他,一張臉上寫滿了恨鐵不成鋼:“遇白,你是我的小蓮認準的女婿。如果你可以讓安安鐘情上你,我們就做主把她嫁給你。”韓遇白怔了:“…………”驚喜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不知道為什麼安父安母這麼極端,不能說排斥席嶸,準確來說是怨恨。莫非安家和席家,有過節?但是席家在海城,安家隻是在茂縣一個小農村,也不會有聯係啊。像是想起了什麼,安父突然轉頭看向那扇鎖著的房門,“小蓮,這套房子是安安以前住著的,那間房是她的房間。她說鎖著,我們也就尊重她。小蓮,你說裡麵會不會放著她和席嶸的東西?”聞言,韓遇白也將視線放去了那扇房間。這套二室一廳的房子,是以前安然住了兩三年的公寓。那間房,是安然的閨房。他往昔來這裡,也沒進到她房間裡去亂轉,隻是在客廳裡坐一坐。安母:“老安,你不會是想撬鎖吧?”“你不想知道那小子跟安安發展到哪一步了嗎?不想知道他兩背著我們聯係多久了?”安母:“想!”韓遇白在心裡回答:“想。”見安父準備去撬門,安母覺得忐忑,喊住了他,“老安,那是安安自己的房間,她準許彆人進。你撬了門,她哪天來這裡看到,不好。”從小到大安父安母都是十分尊重安然,安然也特彆懂事,早熟得很,像個小大人。安父的動作停了下來,近在眼前的一扇門,門上的門把……男人終究還是沒拿斧頭去把門劈開,還是轉了身。安泰折了回來,朝韓遇白笑了笑,“我們隻承認你,你不要放棄,安安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我的女兒很懂事,你娶她不會虧。那個東西他配不上安安,我們不允許安安和他聯係,明天就跟安然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