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直起身,始終與他保持一段距離,“等遇白出差回來,我和他一起去茂縣接我父母。我媽到了京城之後,我再與你聯係。另外,聘請你需要多少聘金,我會按照國際醫師的價格支付。”“安安……”安然禮貌地看了他幾眼,隨後重重吐了一口氣,“你忙,我先回京城了。”“安安我送你。”他連忙跟了上去。“不用了,我讓王叔派司機來接我。”**入了夜,北山彆墅安靜得能聽見人的呼吸聲。林蔭道上汽車聲響,老王連忙出門。遠遠看到宋元扶著一個男人下了車,搖搖晃晃地往這邊走。離近了,老王才看清那是自家少爺。“這是怎麼了?少爺這幾天不是出差去了?”宋元馱著韓遇白,這男人可真夠重的。他將人交給了老王,“王叔,三哥喝醉了,您照顧他一下。我還得去處理一下雲端之上的事情,三哥喝醉了傷了人,那人都進醫院了。”聞言,老王怔了好一會兒。他偏頭看了一眼醉得一塌糊塗的韓遇白,不敢相信他會出手打人。“我們家少爺從小都不酗酒,更不打架。宋少爺,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宋元“唉”了一聲,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王叔,這人都是會變的。以前我也不知道三哥凶起來這麼凶,今日可算是見到了。我不和您說了,三哥下了狠手,那人腦顱估計都充了血,我得趕緊地去把事情處理好。”“好好好。”老王連著說了好幾句好,“宋少爺您路上注意安全。”“知道了王叔。”宋元離開後,老王才扶著韓遇白進院子。男人身上除了濃厚的酒味兒,還有一股子煙味兒,能染上這麼重的煙味兒,想必是抽了好幾包煙。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晚上回來就成這個樣子了?進了屋子,傭人搭了把手,將韓遇白一起扶到客廳的沙發上。小白聞到那刺鼻的酒味兒煙味兒,立馬從沙發上跳了下去,竄進了自己的房間。“去煮點醒酒茶。”老王吩咐了傭人。到了屋子裡,借著客廳的燈光,老王才看清韓遇白的臉。這確實是的打架了,眉角都刮傷了,有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還有這衣服,染了血跡。老王上手將韓遇白的外套脫了下來,然後扶著他去了二樓的房間。沒有去主臥,而是去了側臥。他一身煙酒味兒,在**躺一晚,整個房間估計都是那味兒。少夫人晚上回來,可受不了那刺鼻的味道。老王將韓遇白放上床,站在床邊喘了好一會兒氣。他彎下腰,將男人的鞋子脫掉,一麵脫一麵說:“工作上有什麼煩心的事,也不能酗酒打架呀。回來和少夫人說說,有人幫忙分擔憂愁,就不會一切都積壓在心裡。” “憂慮擠壓久了,人會生病的。您從小到大都那麼讓人省心,溫潤和氣,看起來那麼乖,肯定是把事情都放心裡了。老爺和夫人人好,您就處處為他們計劃著,可是您也才二十四五歲。”“現在和少夫人關係好多了,日後多依賴少夫人。像老爺那樣,跟宋怡夫人簡單扶持一路走過來,多好啊。”老王將被子掖開,蓋在他身上。而後又站在床邊看了他一會兒,才離開。折回側臥,老王手裡拿著一碗醒酒湯。進了房間,就看見韓遇白坐在沙發上。男人手裡拿著亮著屏的手機,坐在那一動不動。手機的光照在他臉上,男人幾乎沒有表情,暗沉的眸子在那燈光下顯得更加陰冷。見到這一幕,老王都被嚇了一跳。緩了好一會兒,老王才定了定神,拿著醒酒湯走過去。韓遇白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他對他,就跟對親兒子是一樣的。老王走過去,在韓遇白身前停下來,他先是看了一眼那手機屏幕。是一張照片。老王多看了幾眼,才發現那是安然的照片,是安然吃東西的照片。女孩在吃蛋糕,腮幫子鼓鼓的,嘴角還沾著奶油,一雙眼睛笑得彎彎的,可愛又漂亮。老王笑了笑,“少爺您把醒酒湯喝了,等會兒少夫人應該就回來了。”見韓遇白沒有反應,老王又喊了一句:“少爺?”“王叔。”男人抬起眸子掃了他一眼,眼睛還有些迷糊,聚不起焦。但他這語調語氣,卻很是平穩,若單單是聽他說話,還以為他已經清醒了。老王將醒酒湯放在一旁的茶幾上,“哎”地應了一聲。男人拍了一下身旁沙發的位置,老王懂了他的意思,便走過去坐了下來。孩子長大了,不像小時候,老王還經常抱他。十來歲後,韓遇白就出國留學,偶爾回家。後來自己創建了公司,性格也與小時候不太一樣了。看起來還是那麼溫潤,但總感覺沉冷了幾分。老王附和著他,“少爺,您今晚是遇上什麼不愉快的事了嗎?”男人俊秀的眉頭皺了一下,他似乎是沒聽見旁人的話,專注於自己的世界。韓遇白握著手機,將手機挪到老王麵前,“這個女孩子是誰?”醉糊塗了,連自己媳婦兒都不認識了。老王也就順著他,與他解釋,“她叫安然,安樂的安,春風安然,安然。”男人嘴唇動了動,唇形描繪出“安然”兩個字。於是他又問:“有詳細資料麼?”老王看了一眼他的手機屏幕,笑道:“有的,我知道一些。”他繼續說,“今年二十三歲,畢業於京城大學,現在在皇庭娛樂工作。”韓遇白將手機放進老王手裡,男人往後一倒,便倒在沙發的後背。他閉上眼睛,“聯係她,就跟她說我看上她了,問她願不願意嫁。”若不是知道韓遇白醉酒,老王一定覺得這人是在吩咐他做事。這語氣和態度,完全不像喝醉了酒。老王握著手機,又往後翻了一頁,也是安然的照片。他連著翻了好幾頁,悉數都是安然的照片。男人將頁麵退出來,到了私密賬戶界麵。幾個方框分組映入他眼眸內,老王隨意點進了其中一個,係統顯示這一個分組一共有兩百三十二張照片。每一張都是安然。他點了最上麵一張,照片裡的安然穿著一條白色的小裙子,手裡拿著一份劇本,這環境應該是在劇組。老王起了好奇心,便又去了另一個分組,裡頭也有幾百張照片,都是在皇庭娛樂的。安然工作的樣子,很認真。單單從照片上來看,看起來就很嚴謹,一絲不苟。五個分組,老王都過了一遍。大致掃了一眼照片,總共加起來起碼超過一千五百張照片。從安然進到公司開始,到現在,仿若一本青春的紀念冊,每一幀都是安然最好的樣子。老王將手機關了起來,放在一旁的茶幾上。剛放上去,原本閉著眼睛睡覺的男人忽然又睜開眼坐起了身,“王叔,如果她不願意嫁,我能強迫她麼?”他們這種從小就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就算性子生得再溫和,心底還是有著資本家的野心和吞占私有欲。老王笑道:“您為什麼要強迫她?隻是見了張照片就要娶了?”“嗯。”他雙腿分開坐在沙發上,一雙手的手肘撐在腿上,人就那麼端正地坐著,誰能看出他是醉酒醉到神誌不清呢?“好漂亮。”“不強迫,她好像不願意。”老王從沙發上起身,“不會的,我明天就幫您去聯係。”老王走到茶幾旁將醒酒湯拿了起來,端去給韓遇白喝下,“您把醒酒湯喝了,我現在就去幫您聯係那位小姐。”話音落,坐在那變成雕像的男人即刻伸手接了那碗湯,仰頭便喝完了。老王離開前,扶著韓遇白在沙發上躺下,拿了條薄毯子給他蓋上。男人下了樓,在一樓接到了安然打來的電話。對方先一步開了口,“王叔,我今晚不回北山彆墅,這裡有點事,明天再回去。我打遇白的手機打不通,他出差怎麼樣了?”打不通。老王突然想起,拿過韓遇白手機的時候,他上麵顯示的是飛行模式。老王:“好的少夫人,那您注意安全。少爺沒什麼事,您不用擔心。”聞言,安然又問:“他回家了?聽您的話,遇白是不是……”“少爺最近工作不順利,今晚喝了點酒,已經睡下了,目前沒有什麼狀況。”老王說。“行,您明天趕早讓司機來海城接我。”“好的少夫人。”**與此同時,海城酒店。安然坐在床沿,女人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韓遇白打電話,電話打不通,她選擇打了北山彆墅座機。席嶸站在一旁,就這麼看著她醒來坐起身,撈起手機就找自己丈夫。他站在那,不免內心有些涼,手裡拿著的熱毛巾,仿佛也冷了下去。見她打完了,席嶸才開口,“安安,你是精神壓力太大,所以才會在海城醫院外暈倒。”
170聯係她 我看上她了 問她願不願意嫁(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