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如果有人走進了你心裡 應該很難拿出來吧?(1 / 1)

韓遇白將手機放回口袋,半個眼神都沒給他,便轉身要走。“韓總不想聽聽我和安安以前的事嗎?”席嶸喊住他,見男人腳步停了一下,他便又說:“很可惜,她青春年華最好的三年,韓總沒有參與過。”“我記得第一次看到安安,是在高一第一天的軍訓場上。她矮矮的小小的,紮著一個馬尾辮,跑起步來比男人還厲害。”“她很少與人說話,高冷得很,班上也幾乎沒人敢去招惹她。但我就喜歡她清清冷冷的模樣,可愛得很。”“我追在她身後兩年,用了兩年的時間才走進她心裡。終於,在高三開學的夏令營,雖然兩個人都沒開口明說那聲喜歡,但互相看著對方,就知道是那個意思。”“她開始接受我的好,我也明目張膽地用行為來闡述我對她的喜歡。”席嶸看著他,由於是在室外,光線不足,且他還處在背光區,席嶸看不清他的神情。“她生理期的時候身子會很疼,是因為小時後營養不良,一直到她高一十四歲那年才初次來例假。”他繼續說,“安安那天嚇壞了,躲在洗手間不敢出來。”“是我把她背出來,帶她去醫務室。後來每個月那幾天,她也總會依賴我。”“運動會的時候,她跑三千米長跑。我就在操場內圈帶著她跑,衝向終點的時候,她就跑進我懷裡。海城國中那一屆誰都知道,安然是席嶸的女朋友。”席嶸停了話,他往前走了一步,在韓遇白麵前停下。他注視著男人冰冷的目光,笑了笑,“你鑽了空子,在我離開的幾年中拐走了我的女孩。論先來後到,你是後者,是插足我們感情之間的第三者。”韓遇白冷笑了一聲,“所以你不服氣?”“我們約定好的,高三畢業我出國留學,她考大學。我學成歸來就回來找她,娶她做我的妻子。”席嶸看著他,“你是用了什麼辦法讓她嫁給你?非正規渠道?”韓遇白眸色深,眸光冷,完全看不出神情。但,情敵相遇分外眼紅。他那細微的眸光轉換,也被席嶸捕捉到了。他在緊張。窺見他這抹緊張,席嶸暗自發笑。敗在女人身上,感情蜜罐裡的男人,儘管家世背景再怎麼強大,輕輕一擊也會跨。所以他一直就沒畏懼過韓遇白,儘管他是韓家的人,儘管他背後有一個不知名的實力強厚的財團。他抓住了他的弱點,就不會怕他。席嶸:“她不喜歡你,你不如早點把她還給我。如果是為了什麼她不得不嫁給你,你損失的東西我可以替她補上。”“席家這些年在京城混得不錯,席老爺終於把業務從海城拓展到了京城,你可彆給你老子捅婁子。”韓遇白往前走了一步,輕蔑掃了他一眼,“想讓席家在京城混不下去?” 席嶸臉色一僵,“韓遇白……”“我跟席老爺談了好幾次合同,差不多是舊相識。他總說與我是忘年之交,你爹自稱哥哥,那你是不是該喊我一句叔叔?”在商政圈子裡混久了的人,與搞研究學術的學生還是很不一樣。韓遇白雖然隻比席嶸大兩歲,但一開口,就讓人看出差距。韓遇白最後看了他一眼,“不想死的話就滾遠點。”望著他的背影,席嶸自認為他是在故作冷靜。他衝著韓遇白喊道:“你永遠進不了她的心,你想不想看看,我回來了,她到底是選你還是選我?”韓遇白腳步未停,離開了陽台。他走得那麼乾脆,不禁令席嶸蹙起了眉頭。席嶸早在去年年尾就回了京城,那時還未到醫師的評選,但他已經忍不住想要回來找安然。離開了這麼久,他很想念她。他先是去了海城,得知她在京城皇庭娛樂上班,才從海城匆忙趕到京城。也許是真的很湊巧,他就那麼巧合地在民政局外頭看見韓遇白和安然一前一後出來,他們兩手裡各拿著一個紅本子。隔得遠,他也能知道那是結婚證。那一刻他仿佛連呼吸都忘了,他就把車停在民政局對麵,與安然隔著一條街的距離。明明這麼近,卻又感覺那麼遠。當看到韓遇白獨自一人離開,安然蹲在街邊抱著自己的畫麵,他的心情頓時又好了起來。那一幕令他知道,他兩的婚姻並不是自然相愛的婚姻。那麼等他評選了國際醫師,得到父母的準許後,他就能重新把安然追回來。七月份回到京城,到現在也一個多月。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在背後看著韓遇白和安然走在一起。與他去年冬天看見他兩結婚時的場景並不一樣,現在的韓遇白和安然,很像一對夫妻。郎有情妾有意的夫妻。身為男人,男人了解男人。他能看出韓遇白對安然的感情,那明明白白就是愛上了。但他怎麼甘心?那明明是他的女孩,現在卻跟另一個男人鶼鰈情深。他為了他和她的前程去努力拚命的時候,她卻嫁給了彆的男人。雖然他那年有錯,令她傷了心,可她怎麼能這麼快,轉身就投入另一個人的懷抱?無論如何,席嶸都咽不下這口氣。**夜深了。窗外的萬家燈火已然熄滅,剩餘不多的霓虹燈光與滿天星光交相輝映。韓遇白有睡前看書的習慣。男人坐在公寓陽台的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本《紅與黑》,這本書他曾經看過兩遍,唯一記住的就是主人公與這書名契合的性格特點——紅與黑。非紅即黑,非愛即恨,兩個極端的性格。他將書放下,背靠著沙發後座,仰頭望著夜空中的星星。安然答應過會試著來喜歡他,自她答應後這三個多月,他們相處得很好,氛圍融洽,夫妻恩愛。先來後到。他確實出現得比較晚,她大二那年來皇庭娛樂實習,十八歲的時候才遇上他。他沒有經曆過她青春年少的三年,與她一起軍訓,一起學習,陪她走過學生時代。那個男人是在挑釁,也是在炫耀。對於此,他並不畏懼他的挑釁,反而覺得那小子有幾分好笑。但他有些羨慕甚至嫉妒他的高中三年,是要贏得多少幸運,才能在那麼早的年華中遇上安然。**安然查論文資料查到淩晨,洗了個臉塗塗抹抹了一些護膚品就睡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隻感覺身後床鋪下陷,身子一輕就被人摟進了懷裡。她已經熟悉了他的靠近,安然翻了個身,便自然地躺在他懷裡。“幾點了?”她呢喃了一聲。“四點半。”男人吻上她的唇,伸手就去解她的吊帶裙。“四點半?”女孩眉心緊蹙,她伸手推拒在他胸膛上,努力睜了睜眼,才從睡夢中稍微清醒一點。“你不是說明天回來嗎?”從夢裡清醒,借著床頭燈微弱的燈光,安然看了看身上的人,也看的不太清,她的視線有些模糊。很敏銳的嗅覺,令她聞到了他身上那股味道。安然擰著煙眉,“你抽煙了?”記憶裡,打她進入皇庭娛樂做助理開始,起初見過韓遇白抽幾次煙,是在局會上。後來,就再也沒見到他抽過。“嗆著你了?”男人微微起了身,也沒再去吻她。他掀開被子下了床,“你先睡覺,我去洗澡。”韓遇白洗了個澡出來,安然剛好倒了杯熱水從樓下上來。她拿著杯子朝他走去,“這麼晚回來很不安全,而且你還是自己開車。”她走到他麵前,將水杯遞給他,“喝點熱水。”男人係著一條浴巾,身上水珠未乾。他接了杯子,仰頭喝了幾口,便將杯子放在一旁的茶幾上。韓遇白低頭凝著她的臉,凝著凝著,便又捧著她的臉吻了下去。他今晚不對勁,這是安然的第一直覺。被他鬆開後,安然落在他懷裡輕輕呼氣。他拉著她到床邊,擁著她一起躺下。安然抬起頭望著他的臉,“出差遇上不愉快的事了?跟彆人鬨矛盾了,還是合同沒談好?”韓遇白低頭迎上她的目光,答非所問:“你以前初高中,有什麼記憶深刻的經曆嗎?之前在茂縣聽爸媽說,你都是一個人在外求學,很孤單。”他停了一下,稍微挪開了些視線,才說:“很孤單,需要人陪。如果在那時候有人走進了你心裡,應該很難拿出來吧?”“怎麼突然問這個?”韓遇白笑了一下,“就是突然想到了,想起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是你十八歲來皇庭娛樂實習應聘。”“那我遇見你的時候,你二十歲已經出道了,還是皇庭娛樂的老板。”“你想聽我以前枯燥無味的經曆麼?”韓遇白問,而後他又自問自答,“初高中都在帝都,大學去了國外進修,也是在進修那年創立了皇庭娛樂,掛名出道。”“後來就回了國,進了娛樂圈。初高中其實也沒再帝都上學,隻是掛了個學位,實則一直在國外進修。”他又說,“天天學習,沒空談女朋友,主要我也不喜歡金發碧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