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湯,安然又偷偷抬眸看了一眼對麵的男人。他神情如常,沒有什麼變化。她夾了一塊土豆,放進他碗裡。韓遇白先是抬頭看了她一眼,而後才吃了那快土豆。“想做什麼?”安然笑了笑,她將含在嘴裡的筷子拿出來,“花匠為了讓百合花長得更好,特意培植了一些玫瑰花。我想把彆墅花瓶裡所有新鮮的百合花都換掉,換成玫瑰。”牆上這些油畫她就不換了,這都是韓遇白花了錢買回來的,尤其客廳裡那一副,貴的要死。聽著她的話,男人不免有些費解。蛋黃酥、百合花,不都是她喜歡的?他自認為與她相處三四年的時間,足夠了解她的喜好,她確確實實很喜歡這兩樣東西。“為什麼突然換掉?”他問。“我不討厭百合花,但也說不上有多喜歡。相對於百合,我比較喜歡玫瑰花,所以我想把溫室裡的玫瑰花放家裡的花瓶插著,好看。”上次去茂縣,安家的院子裡也種植著玫瑰,是安父種的。這樣想來,安父也應該是為了討安然喜歡。韓遇白蹙了蹙眉,難道他以為的她的喜好,並不是她真實的喜好?安然這佛係的性子,對事情隻有喜歡和不討厭,沒有極端化的思想,要去了解她的喜好,可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蛋黃酥、百合花,都還是他細心發現的。現在看來,原來不是。男人點了點頭,“你告訴王叔,讓他把家裡的插花換了就行。”女孩眼睛一亮,很是高興地“嗯”了一聲。吃了飯,安然抱著小白上了二樓。韓遇白在餐廳切了一塊巧克力鮮奶蛋糕,才從餐廳離開。在客廳裡見到老王,韓遇白走了過去,與他說:“王叔,您明天讓花匠來一趟北山彆墅,讓他把溫室的百合花都移走,培植玫瑰,每一種顏色的玫瑰都培植一些。”男人說話的時候掃了一眼客廳的牆畫,他沒讓老王將這些油畫換掉,畢竟這每一幅都是安然選中的,是她說好看他才買的。老王:“好的少爺。”他又說,“少爺,夫人從茂縣回來了,她說許久沒見到少夫人,讓您有空帶少夫人去錦城公館吃個飯。”“嗯,知道了。”韓遇白應了一聲。**韓遇白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安然正抱著小白在露天的陽台上吹夜風。男人走了過去,到陽台玻璃門旁,他低眸掃了那狗子一樣。小白圓溜溜的眼睛對上他的視線,立馬就從安然的懷裡鑽了出來,跳到地板上,熟練地鑽出陽台跑出了主臥。熟練得令人心疼,足以想見韓遇白在它心目中是怎麼一個嚴父的存在。小白從懷裡溜走,安然低頭看了它一眼,於是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口的那雙與她這雙成對的男士拖鞋。 吊椅是雙人座的,安然往右邊挪了一步,韓遇白便默契地坐了下來,習慣性靠近她就摟著她。他的氣息她已經很熟悉了,熟悉到隻要他靠近,她就能感覺到是他。許是他今晚答應她那兩個突兀提出來的要求,安然一晚上心情都不錯。那種,心裡的大石頭漸漸掉了下去,煥發生機的舒適感。她喜歡一個人,可以無條件喜歡他,可以無理由支持他,可以盲目陷入他給的好。但唯一一點,她不接受自己成為一個替身,一抹灰色的影子。她雖然家世地位與韓家配不上,有階級上的自卑感,但身子裡總是有一股從寒門裡曆練這麼多年吃苦吃出來的傲骨,她不甘願畏縮在彆人之下。她始終記得安父對她說的話:“人生在世,什麼都不要緊,但要有底線。”她對愛情的底線,那就是她愛的那個人,必須把她當成一個完整的人,一個鮮活有自己特色的唯一的人。在韓遇白摟上她的時候,女孩唇角帶著淡淡的笑,主動地靠在他懷裡。這個懷抱,是熒幕前萬千少女向往的寬厚地方,有時候想想,她能在他退居熒幕後,一個人擁有著,也滿開心的。“媽給我打電話,讓我們這兩天去錦城公館吃飯。”韓遇白微微彎腰,便輕易地將人抱到了自己腿上。安然相較於他來說,嬌小得很,他抱起來很輕鬆。而且他喜歡將她圈在懷裡,就像圈著一隻小貓。他喜歡圈著她這種感覺,這麼小小的一隻落在他懷裡,這就是他的。“王叔和我說了,這兩天抽空就過去。”他將下巴靠在她肩膀上,隻要親昵靠近,他就有個老毛病,喜歡蹭她。
143小小的一隻 就是他獨有的(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