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完液,是一個小時後。安然的臉色逐漸緩和下來,在林深過來給她拔了手背上的針頭時,她已經差不多醒了。出於職業醫生的習慣,林深下意識多問了幾句,“嫂子,您以前有過這樣比較嚴重的情況嗎?如果連續幾個月都是這種情況,是要抓幾副中藥調理身子的,不然落下病根以後身體不好。”安然一個人坐在**。女孩抿了抿唇,右手蓋在左手手背上,無意識扣了扣左手手背上剛貼上去的創口貼。她說:“我這兩年好多了,今天,有可能是白天在萬嘉麗吃了冰激淩。”恰逢韓遇白拿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紅糖水進來,男人走到床畔,將那碗紅糖水放進女孩的手裡。他偏過頭,“有勞你半夜跑一趟,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林深收拾好東西,轉身走了,走的時候還不忘伸著脖子望了幾眼安然,“嫂子,如果您以後身子還有什麼小病小痛,千萬不要找其他的醫生,找我一定要找我。我醫術好,日夜兼程為您看病,而且不收錢。”安然喝了兩口紅糖水,聽聞林深的話,略牽強地擠了個笑容。這種盼望彆人生病的人,腦子是不是不太正常?由於林深是韓遇白的朋友,安然就沒有說這句話。林深走後,安然便認真地低頭喝紅糖水。瓷碗見了底,她才抬起頭將空碗遞給立在床邊的韓遇白。在她遞出瓷碗後,這個動作持續了十幾秒鐘。男人隻是盯著她看,沒有任何動作。被他盯了一陣,安然覺得有些不自然,她的眸光飄動了幾下,“看什麼?”韓遇白將瓷碗從她手裡拿了過來,擺在床頭櫃上。他低頭看著她,“吃了一個冰激淩,影響會有這麼大?”他往昔也是時刻叮囑她不準吃生冷的東西,一個月準她吃一個小甜筒已經是他寬容。今兒在車裡把她欺負了,他才鬆口接受了她的建議,給她買兩個。但是在冰激淩到手之後,他吃了一個。“我去買蛋黃酥的時候,你是不是又點了甜筒?”男人審視般看著她,“萬嘉麗商場是韓氏集團旗下的連鎖店,裡麵每一個店鋪的高層經理都在韓氏集團任職。在我打電話去問到情況之前,我覺得還是你自己說比較好。”韓遇白一隻手撐在她身後的床鋪上,慢慢坐了下來。男人從背後將人抱住,他輕輕揉了一下她毛茸茸的腦袋。凝著她蒼白慘兮兮的臉,他說不出重話,語氣也強硬不起來。安然見他和順下來,在男人抱上她後,她悄悄地用餘光打量了一眼他的側臉。於是她咬了一下唇,側過臉看向身後的男人,“多吃了一個……”她停了幾秒鐘,又接著說,“……一個盒裝的香草冰激淩。”看著懷裡低頭認錯的女孩,睫毛下垂,一張臉都寫著可憐二字。這模樣,跟她養的那隻狗爬樓的時候,爬不上去懷著星星眼求人一樣。
117女孩的臉隻為心上人紅(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