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白瑜說,隨後他伸手拍了一下安然的肩膀,“多謝。”“不用謝……”“謝”字還停留在嘴邊,安然的胳膊便被人握住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都被那道力拽走。呼嘯之間,男人三五步將她拉入走廊的拐角。後背貼上那麵粘著畫壁的牆,安然驚呼抬頭,眸子裡就撞入韓遇白那張臉。他的眼眸深,望進去隻能看到陰冷沉鬱。對上這樣的眼神,安然沒來由指尖顫了一下,“韓遇白……”男人扣著她的腰將她人釘在牆上,狠狠地吻了下來,將她的話音灌回她嘴裡。突然而來的氣勢洶洶,轉瞬的性格大變,令安然都慌了神。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覺得大肆啃吻自己的這人莫不是瘋了?這條走廊雖然是拐角,但位於宴會廳出口的第一條走廊,很大可能性會有來往的賓客。安然急切伸手去推他。掌心按在他胸膛上,加了點力氣將他往後推了一下。卻不料完全沒推動,男人反而因為她的反抗直接將她往自己懷裡扣。韓遇白睜開眼,就那麼死氣沉沉地盯著臉下與自己相差分毫的精致容顏。她在推脫,眼眸內是頑強的抗爭。許是他的動作將她嚇著了,女孩神色還有些惶恐。他將她吻得沒力氣瞪他,沒力氣推他,整個身子往下滑,孱弱得氣息微弱雙眸渙散。這樣,韓遇白才鬆開她。鬆開安然的那刻,女孩直接跌落在他懷裡。韓遇白單手將人摟了起來,摟進懷裡後,才又伸出另一隻手繞上她的肩膀,將人緊緊地抱在懷裡。仿佛他大意一點,力氣用小一點,抱得稍微輕一點,懷裡這處溫軟就會跑掉。“不是去洗手間?怎麼來走廊了?”因為喘著氣,男人聲音格外低沉。雖然很氣,但對著她,他還是儘量把聲音放緩了。安然被他嚇著了。如果說第一次被韓遇白驚著,是在IFS商場韓遇白打白瑜的那一拳。那麼此時此刻,她實實在在被他給嚇到了。這廝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從她接觸他到現在三四年的時間,也從未見過他被什麼刺激成這樣。安然癱在身前的兩隻手,一並壓在他懷裡。她動了動手指,輕輕拉了拉他的襯衫,“韓遇白你把我摟得太緊了,透不過氣。”“悶死你算了!”他恐嚇了她一聲,手上的力氣還是鬆了,也慢慢直起了身子。安然比他矮許多,韓遇白還是一如既往低著頭看著她,“上次在IFS他就準備動手打你,你還去找他?”“我沒找白瑜,是他找我……”“他找你你就要聽話走過來?我找你的時候你怎麼沒這麼聽話?你什麼時候能這麼聽過我的話?”安然被他繞口令似的話語堵得一言不發:“…………” 韓遇白:“他找你做什麼?”“就是青……”安然停了一下,不能讓韓遇白知道韓青青跟白瑜交往的事,否則韓國出跟宋怡也會很快知道。她抿了抿唇,“……他就問了我一些事……”她的唇被他吻得顏色都深了幾分,說話的時候唇瓣一開一合,令他想不去看都難。韓遇白將視線強行從她唇上挪開,按著她的後腦袋就將她按在自己懷裡,他弓著身子伏在她耳畔,“安然你記著,你已婚。不準跟白瑜有牽扯,多說一句話都不行,聽到了沒有?”他的語氣和字詞都像是在下命令。可聽在安然心裡,身子卻浮起了暖意。她被他強勢按在懷裡也動彈不得,半邊臉都靠在他胸膛上,“韓遇白,你生氣了是不是?”男人沒說話。隔得近,安然能察覺到她話音落後,韓遇白傲嬌的那輕聲“哼。”女孩唇角染上淡淡的笑,“我坦白我從南角那邊過來,是因為白瑜找我有事,我尋了個去洗手間的借口。但他隻是找我說了幾句話,什麼都沒做。”“我一直知道我已婚,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至於白瑜,我跟他隻是認識的關係,算是朋友……”“以後連朋友都不要做。”他打斷她的話。安然垂了一下眼眸,縱容般笑了一下。她抬起頭,望著頭頂上方男人的臉,“我知道了。”男人仿佛一頭被馴服的獅子,在她的話語聲中一點點將豎起來的毛慢慢平了回去,臉色也漸漸溫和下來。安然踮起腳,抬起胳膊,拇指指腹在他唇角擦了擦,“葡萄色口紅,沾在你唇上都變成粉色了。等會兒進宴會廳,彆人見你塗了粉色口紅,一定會笑話你。”韓遇白的唇色很好看,比正紅稍微淺一些,他拍戲一貫是他自己的自然唇色,上鏡效果特彆好。她將他唇上的口紅擦完,便準備收回手。“他們一個個沒結婚的單身人士,為了不遭受暴擊是不會笑話我的。”他握住她的手,在走路的過程中輕輕擦拭著她指腹上的口紅,“他們隻能啃秦樓楚館裡女人的口紅,我啃的是我老婆的。”安然無聲笑了笑。**回到宴會廳南角後,那些喊她嫂子的人,便以慶祝韓遇白結婚為由,一直在給韓遇白敬酒。因為答應過他的要求,所以安然把那些敬酒都接了過去。她的酒量不好,大概替韓遇白擋了七八杯香檳,安然就逐漸失去神誌了,連眼神的迷離起來。“嫂子醉了!”韓遇白將人接住,順勢一並起身把她打橫抱了起來。“我們先走了。”“三哥我覺得你現在有點邪惡。”韓遇白睨了宋元一眼,“跟你有關係嗎?”而後便抱著懷裡的軟玉大步離開了宴會廳。望著男人大步流星,身影漸漸走遠,宋元搖了搖頭,“愛情令人喪失理智,做一個無愛無欲的人不好嗎?為了一個女人失去原則,多沒尊嚴。”林深:“嫂子喝醉了還蠻可愛的,笑個不停還總是說話。哎,嫂子笑起來也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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