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六分鐘,相當於一個小型的演唱會。韓遇白從台上下來,徑直往安然的方向走,停在她跟前,“咱們可以走了。”他剛跳完舞,正喘著氣。在他說話的時候,那呼出的氣便撲灑到她的臉上。他還出了汗,額頭上滲出了一些汗珠。安然回過神,點了一下頭。女人職業性習慣伸手從背後將韓遇白輕輕摟住,而後往包廂門口走。走的時候還謹慎地說:“這不是公司的行程,請大家不要泄露消息。”她看向莫西故,叮囑了一句,“你記得檢查一下每個人的手機,這是你把他邀請過來需要做到的事情。”見安然走到門口,唐糖喊住她,“安安,你不玩了嗎?”安然轉過身與她說,“我送韓遇白上車,等會兒再回來。”聞言,站在她身側的男人臉色稍微沉了下去。韓遇白隨著安然一起出了包廂,走進走廊,男人的步子就緩了下來。安然也就慣著他,推著他往前走,走了十來步,她也停了下來。昂起頭看著他,“韓遇白你要做什麼?我純粹是為你著想,才把你拉出來。”“其實我現在是黎小姐的助理,你的事跟我關係也不大。”她轉身要走,男人及時握住她的手腕將人拉了回來。解釋道:“王總約我來雲端之上吃飯,無意間碰到了那位粉絲,他說請我坐坐。你知道的,榜首粉絲提一個不太過分的要求,我得答應,不然不符合我平易近人的人設。”聽著他的解釋,安然也信了。女孩擠了擠眉頭,“那你也不該胡亂說我是皇庭娛樂……”“你難道不是?”他打斷她的話。韓遇白是皇庭娛樂的老板,她是他法律意義上的妻子,也是老板的一份子。這樣算下來,他還真不是胡編亂造。安然往後挪了一步,與他隔了些距離,“你回你包廂去吃飯,我先回去了。”“我看你不是來給彆人餞行,是來相親的。”他朝著她的背影說了一句,“包廂三分之二的男人,怕是等會兒喝了酒,還得做些什麼。”“北山彆墅已經到了門禁時間,我再給你五分鐘,你把包拿上。”“韓遇白……”安然轉過身。沒等她說完,韓遇白又加了一句,“五分鐘後你沒出來,我就站在包廂門口以你丈夫的口吻喊你回家。”安然翻了個白眼,妥協般歎了口氣,轉過身往包廂的方向走了。望著女孩背影走遠,直至她進了那扇包廂門,韓遇白才將視線收回來。男人低了一下頭,無聲地笑了一下。笑容有些牽強,帶著幾分自嘲。他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他的身份能對她造成威脅。他那晚與她說試試,那句話終究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若他那晚再告訴她,兩年婚約到期,她不僅能離婚,還能得到一筆巨款,安然應該就答應簽署那份婚前協議了。 這段婚姻。以他作為一份商品被交易開始,在他掙紮一番的過程中進行,最後也許是由安然親手結束。他在婚姻裡求索,而她從來都是冷靜從容的。韓遇白抬起頭,望了一眼走廊上刺眼的燈光。額頭上的汗,隨著身體體溫下降而冷卻。作為一個男人,他其實可以大方一些,給她一筆錢,放她走。但是他就是不想放她走。放了,好像就回不來似的。“在看什麼?”安然不知何時已經折了回,手裡拿著一件棉衣,一麵看著他一麵往這邊走過來。聽到她的聲音,韓遇白直起身,將視線從光源處挪了下來。看強光太久,以至於他剛把目光移開的時候,眼前白了一會兒。視線聚焦後,安然已經站到他身前。男人從容道了句,“無聊站了一會兒。”
069但他不想放她走 放了 就回不來了(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