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地獄和天堂(1 / 1)

獵焰唇情 素顏歡 1544 字 14天前

家歡被趙年恩接到湖邊彆墅,因為前夜剛剛有人私自闖入,肖一諾不放心便也一起搬了過來。 此時最開心的人莫過於趙年恩,他站在門外,看著肖一諾在他曾經住過的房間裡安靜的整理,刹那間恍然將肖一諾的臉看成了好友肖成坤,一股悲悸之情湧上心頭,趙年恩揉了揉眼,感慨這孩子終於長大了。 顧佳佳在二樓幫家歡整理房間,這是一間布置簡約格調高雅的客房,大約四十多平米的空間,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和陽台,顧佳佳打開紗簾讓陽光照滿整個房間,窗外便是閃著銀光的粼粼湖麵,讓人心曠神怡。 “景色真好。”顧佳佳站在落地窗邊感慨道,回頭望向家歡:“我看到一樓有個藤編的小茶幾和藤椅,要不要搬上來,放陽台外麵給你休息用?” 家歡點點頭:“好主意,不過不用你去,讓肖一諾去搬。” “不沉我可以的。”顧佳佳笑道。 “心疼他?”家歡調笑著,顧佳佳臉上漸漸泛起紅暈。 終於,還是肖一諾將茶座搬了上來,他也舍不得讓顧佳佳動手搬重物,家歡看著他們相互體恤默契十足的樣子,心裡也隨之變的溫暖起來…… 此時金山福地彆墅群中響起一聲尖叫,晶晶拉起床單,大叫著跌下床,直奔進浴室。權自強被叫聲驚醒,蹙眉揉了揉眼隻覺腦中一片懵然,就像被人塞進去很多棉絮,一團一團,軟軟的,卻摸不著什麼實質的東西。 究竟發生了什麼?權自強撓撓頭,難道已經把沈安安撲倒拿下了?!怎麼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權自強掀開被子,盯了會兒疲軟的小強強,終於忍不住罵了句“靠1 大清早的催頭喪氣累成這樣,看來的確是睡了。可權自強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昨天發生的事,他隻記得摸了下手,就沒下文了,自己究竟是怎麼搞定的啊?越想越覺得心裡懊惱。 尤其是聽到浴室裡沈安安發出的真真尖叫,越發有些不安,他額頭上滲出一層細汗,一種莫名的恐懼將他籠罩在大床中央,床邊是兩人淩亂破碎的衣衫,就像經曆了一場激烈的大戰一般,還是一個不情不願,一個霸王硬上型的。 這是什麼節奏?!權自強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會將猴急不耐的將哪個女人強奸,可眼前這一切怎麼看都脫不開這個小圈圈。完了!沈安安可是總裁肖一諾看上的女人啊,萬一被肖一諾知道了,自己自身難保埃 不對,昨天分明是她叫我來的,是她勾引我才對,我是無辜的!權自強想著,心裡踏實了點,這時浴室裡再次傳出一聲尖叫,立即將他稍稍安定的心給叫的七零八落。 她要是反咬我一口,那可怎麼辦呀?!權自強感覺自己這回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況且這還是他夢寐以求千方百計想跳的河。 完了完了,這回死定了!權自強急忙從地上撿起衣服,襯衫口袋被抓破了一個角,褲子中間的紐扣也掉了,鞋呢?鞋呢?權自強在房間裡亂轉了兩圈,才想起來自己的鞋子在進門時就脫了下來,而拖鞋卻翻著身,落在門外的樓梯上。 權自強拉著褲子,跳著腳去穿拖鞋,順便從床底下找到了一隻襪子,他慶幸著,幸好另一隻還在自己腳上,一抬頭卻看到一男一女沿著樓梯走了上來。 權自強一怔,保持著金雞獨立的姿勢呆了片刻,急忙放下穿了一半的襪子,站直了身體:“不關我的事1 他睜大了眼,沒來由的說一句想要將自己撇清,卻不知這句話偏偏觸怒了那個中年男人,一個勁力十足的拳頭瞬間落在了權自強臉上。 “藹—” 權自強大叫一聲,跌倒在地,他沒有捂臉,忍著疼順勢將旁邊的阿瑪尼西裝扯了過來,準備找機會溜走。 那男人快步上前,一把揪起他的襯衣領,權自強就像街邊販賣的小兔子一般被直直拎了起來。 “真不關我的事,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女兒叫我來的,不是我想的……”權自強話沒說完,襯衫不堪負重的發出“嘶”的一聲,眼看要掉下來,權自強一個深蹲用力,襯衫終於破了,他趁機向前一躍,先跑了再說! “睡了我女兒就想跑,哪有這麼容易。”那女人大叫一聲,揮了揮手裡的名片:“你叫權自強是吧?!在肖恩實業工作1 這一句,仿佛觀世音菩薩傳授給唐三藏的緊箍咒一般靈驗,瞬間徹底將權自強降服。 &nb bsp;他萬念俱灰,全身癱軟的坐在地板上,仿佛看到一張寫滿陰謀與**的大正在他頭頂盤旋、落下。 司柏寧在屏幕中監視著發生的一切,眸中閃出一道犀利的光。 “這倆演員戲真不錯,演得太像了。”圓圓叼著煙嘟囔一句。 凱蒂蹙了蹙眉,不放心道:“你從哪裡找來的人?靠不靠的住?” 圓圓躲著她質疑的目光:“就,就電影廠門口,群眾演員多了去了,人家拿錢辦事演完走人,一點廢話沒有,靠譜靠譜。”說完,將手伸進口袋,把寫著馮天明電話號碼的紙條揉碎。 群眾演員哪有這麼好的演技,這倆人可都是正規表演學院的學生化妝的。圓圓偷偷瞥了凱蒂一眼,心裡得意。凱蒂哪裡會知道,這兩個人是圓圓在前一天偷偷以晶晶的名義給馮天明導演打電話,才找來的專業演員。 “沒關係,隻是一場戲,以後都用不著他們再出麵了。”司柏寧冷冷道,這件事必須速戰速決,不論莫莎莎出了什麼事,隻有將錢先拿到手才能救她,救自己。 此時的莫莎莎已經在澳門街頭流浪了一夜,微冷的晨風中夾雜著淡淡的鹹腥味,吹在她身上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她第一次感到絕望,深深的,無邊無助的絕望。她不適應卻又無法不去適應,她無家可歸無路可退,可她的目的地清晰卻又不知究竟在哪裡。 她恨不得當街呐喊,將三全會喚出來,可那個神秘幫派並非是她的寵物,呼之即來,而她卻連給對方當寵物都不配。 按道理說,當她踏上澳門的那一刻,身為三全會首腦的王家山便應該知道了她的行蹤,可到現在都不跟她聯係,甚至經過了這麼一場劫難之後依然沒有任何消息,莫莎莎忍不住懷疑自己之前的經曆正是三全會對她報複的序曲。 不應該是這樣的,怎麼會變成這種局麵呢?!莫莎莎痛苦萬分,忍不住猶疑起來,她印象中的王家山為人忠厚知恩圖報不可能是個見利忘義的人,更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自己這個曾經的救命恩人。 這其中一定有誤會。當莫莎莎終於清醒地意識到這一點時,黎明的曙光正穿破雲層,一道溫暖的光束正緩緩移動將光明帶到她的身旁。lt;ihelpyou?” 莫莎莎耳畔傳來一句標準的倫敦腔,這聲音柔軟而熟悉,音調極具穿透力的探入,並勾起她心底深處的溫暖記憶。 莫莎莎緩緩抬起頭,果然是那張久違的麵孔,她眼眶瞬間變得潮濕,咬著唇發不出任何聲音。 是你,真的是你!竟然是你!莫莎莎欣喜的在心中呼喊,淚水彷如助興的拉拉隊一般在她臉頰上映著黎明的光輝舞蹈。 羅伯特伸出手,牽上莫莎莎冰冷的手,將她從石板地上扶起。 一念天堂一年地獄,莫莎莎終於被這隻有力的手臂從地獄中解脫,重回到溫暖而美好的天堂。那是羅伯特的胸膛,永遠是一個無風的港灣,時刻等著她的歸航。 莫莎莎像受了委屈的孩童一般蜷縮在其間,安全安心的大哭起來,將所有的苦痛統統化成淚水,將它們驅趕,遠離自己的身體。 “走吧,先回酒店。”羅伯特輕聲道,每個字都好像蝴蝶般翩然縈繞在莫莎莎耳邊。 他心疼了。莫莎莎知道羅伯特什麼都不問,是不忍觸碰那些蝕骨的傷痕,她知道羅伯特隻希望用溫暖默默的將那些痛苦融化,隻留下快樂與天真。她知道羅伯特的愛是如此的深沉,她全都知道! 回到酒店,莫莎莎站在花灑下麵一遍遍徹底的衝刷著自己的身體,將每一個部位,不放過任何角落的用力揉搓,她的皮膚變得赤紅,毛細孔不堪負重,在表麵形成道道血絲。好像秋葉枯紅的脈絡,豔麗而預示著凋零。 不知過了多久,羅伯特沒有催促,隻是默默將一套純白色晚禮服放在套房的大床上,莫莎莎走出浴室,望著這條雪白的裙子,忍不住呆了。 他竟然還記得!這獨一無二的雙斜領平肩的曳地晚禮裙,是莫莎莎自己設計的,那是她剛到舍洛克堡不久,每天都像生活在童話裡的公主一般快樂無憂。 她曾經拿著自己設計的草圖,舉到羅伯特麵前,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我以後要成為服裝設計師,每天都穿著自己設計的衣服。” 莫莎莎俯在床邊,輕輕撫摸著晚禮裙柔軟的麵料,心中悲悸淚水洶湧。羅伯特竟然還記得,甚至將她的理想變成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