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維民肅了肅聲,一副公事公辦樣子: “新來的貨怎麼樣了?” “很老實,就是——”戴春明遲疑片刻,眨了眨他那雙猥瑣的老鼠眼,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恐怕是膽小的厲害,這裡被嚇傻了。” 齊維民聽了不覺皺起眉,大步向前:“看看去。” 雖然精神狀態的好與壞不會影響屍體塑化後的成品的質量,但他此時顯然是有了彆的打算。 透過觀察室單向窗戶,齊維民看到一個麵容姣好的年輕女孩身體僵硬的躺在病床上。吳晶晶雙目無神直勾勾望著天花板,直到流出清淚才麻木的眨一下眼睛,精神狀態的確不是很樂觀。 “您看,是吧?估計受刺激了。好不好我再給她打針鎮定劑?” 戴春明說著,咧著嘴向齊大夫媚笑,這表情簡直比如花還如花,看的齊維民一陣惡心,差點將一口老血噴出來。 齊維民急忙收回眼神,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咳咳,那個——這裡不用你了,你去忙你的吧。” 戴春明感覺到自己的示好並沒有取得理想中的效果,不覺心頭悻悻,卻又不敢違抗齊維民的指示,隻好點了點頭默默轉身,好像受委屈的小媳婦,一步三挪的離開觀察室。 齊維民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想來著上帝也算公平,就像霍金,上帝給了他超凡的智慧,便收回了他健康的體魄。馬雲也是擁有過人的智慧與財富,卻沒有令人豔羨的容貌。 這個戴春明的樣子比馬雲還糟糕,如此看來,他的智商應該還有很大部分增長的空間。 齊維民笑了笑,看著病床上的吳晶晶,拿起電話播通了王文勝院長的手機。 電話很快接通,齊維民簡短寒暄便直入正題: “那個女孩的事我這邊搞定了,您看下一步怎麼安排?” 王院長似乎沒想到齊維民這麼快便搞定了這件事,不覺對他再度刮目相看,驚詫中沉默了片刻,接著毫不客氣的說出親戚家的地址,讓齊維民直接把人送過去。 掛掉電話,齊維民對著電話輕蔑的冷哼一聲,王文勝並不傻,他不出麵便是怕這其中有不乾淨的事情會扯上他。 齊維民想了想,既然這人情鐵定是要送的了,索性就好人做到底。不過,齊維民也不想跟這種來路不明的“貨”攪合在一起。找誰送去呢?!廠裡的救護車和自己都是是絕對不可以露麵的,看來這回還真是請佛容易送佛難。 越早送走他心裡越早踏實,也免得夜長夢多。齊維民翻開手機電話本,想來想去,還是播出了刀疤的電話。 除了刀疤的表姐之外,刀疤和莫院長的關係在他們混的圈子裡根本沒人知道。那個所謂表姐跟刀疤也是八竿子打不著親戚,隻圖著親切胡亂叫著罷了。 刀疤接了電話,鬼手老七的吩咐,他又怎會有二話?!自然是滿口答應。 這回反倒是齊維民心底有些顧忌,既然要隱秘行事,他自然得想個周全穩妥的辦法才好。就這麼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交給刀疤,齊維民還真有點不放心。 他衝著攝像頭招了招手,果然沒過兩分鐘,戴春明便美滋滋屁顛顛的跑了過來。 “齊總~您有何吩咐?春明義不容辭保證完成任務。” 齊維民深吸一口氣,偷偷搓掉手背的雞皮疙瘩: “我記得你發明過一種可以在短期引起麵部痙攣的藥物,時效是多久?” 戴春明撓了撓頭,忽然恍然大悟: “哦,您說的是‘口歪眼斜六親不認丸’啊?哈哈哈哈,2天,最多三天麵部神經就完全恢複了。發明這藥的時候我剛讀大一,有個室友整天欺負我,知道那家夥的女朋友要來看他,我就特彆給他定製了一顆。果然把他那張英俊的小臉給抽歪了,整個一五官大挪移啊,估計他親媽來了都認不出,哈哈哈哈……我主要也就是賭氣,所以這藥的時效不長,您需要多久,我給您調整配方?” 齊維民聽得臉上青一陣紫一陣,暗歎這個戴春明果然是個怪才,一個惡作劇都能創造出醫學奇跡,不由乾咳兩聲: “咳咳,那個,兩天夠了。你有現藥嗎?” “有。基本上我的所有發明在咱們廠藥品庫裡都有備份。”戴春明止了笑,一本正經道。 齊維民大喜:“好,給觀察室裡的人服用,待藥效起時再注射兩針鎮靜劑。”說著,溫柔的拍了拍戴春明的肩膀:“小戴啊,好好乾!有前途1 戴春明聽了陶醉的雙眼眯成一條縫,咧著嘴傻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