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煙霧迷蒙沒有出路（一）老人隻是淡淡的一笑：“是又怎麼樣？要怪就怪林子楓為什麼不早點出來救他們。”說完還得意的笑著。他以為是甕中捉鱉嗎？況且還沒有十拿九穩居然就這麼狂妄，就衝著他剛才的那句話，他就該死，他必須為空山城那麼多死去的人償命。一向最討厭殺人的我對殷邵說：“殷邵今天你大開殺戒吧，我不管。”殷邵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當然是最快解決最好，隻是這樣的場麵心然不會害怕嗎？那個蒙麵老人中了子楓的毒，他功力一定大減，他估計就是到場指揮的。我對殷邵說擒賊擒王，隻要他到手的話其他的都好說。子楓看著對峙的兩隊人馬，笑了笑，聲音不大，但是足以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見：“老頭，你居然還敢來，你中了我的毒藥，內功全失你居然還敢來？嗬嗬，膽子還算挺大的。”我看著那人僵硬的轉過頭，狠狠的盯著子楓，恨不得將子楓碎屍萬段。而我們這邊天的人聽到這個振奮的消息後每個人的眼睛都一亮。隻是老怪物的身邊有很多人保護著他。我們這樣勝算會不會大一點。不用任何語言，兩隊人馬分外眼紅的看著彼此，然後喊聲震天的衝在一起，我和那老頭算是最閒的兩個人，但是我們兩個也是最危險的人，隨時對方的人馬準備殺死對方，身邊都有一群人在保護著。老頭不能出手，我們這邊的占了很大的上風，隻是原本我還叫殷邵他們大膽的出手，但是親眼看到著血肉模糊鮮血染紅大地的樣子讓我難以承受，我再也忍不住嘔吐起來，麵具老人看到我的樣子隻是淡淡的諷刺著：“就這樣就承受不了了？”“要是讓你親手殺人，你不是要直接暈過去。”他淡淡的說。我無法想象自己有天滿手鮮血的樣子。“我不會的，我不想你這個殺人的魔鬼。”這樣的場景讓我顫抖害怕。“還以為你有點不一樣，原來還是懦弱無能的女人，你隻會拖累你身邊的人而已。”我可以想象麵具下那輕蔑的表情。“我不懦弱不無能，我隻是比你善良。”“善良。”麵具老人像是聽到一個笑話一樣放聲大笑。“善良有個屁用，當彆人要殺你的時候你就知道善良什麼都不是，你善良人家就會對你仁慈嗎？”他好像受傷過。我看著麵具老人就站在我前麵不遠的地方看著我。我心中一驚，我聽到他說：“其實方心然，你隻要一開始的時候乖乖的聽我的話，根本就沒有這麼多的麻煩，也不會有人受傷犧牲，你說你善良，你要是善良的話就該像菩薩一樣舍身喂虎，你還不是自私的想著你自己，還跟我說什麼善良，裝什麼啊，我最討厭裝模作樣的人。” “你就那樣丟下他們？”我問麵具老人，那些人是死士嗎？要不然怎麼全部不要命的撲向殷邵他們。他們都不想活了嗎？麵具老人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他們隻能拚命，不拚命的話他們回去也隻有死，如果他們現在死了，至少他們的家人會過的很好。”麵具老人嗬嗬的笑著。“你真卑鄙。”我吐了口唾沫。“謝謝你的稱讚。”他很不要臉的接著話說。我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他以為這樣的他完全有能力戰勝我嗎？還是他現在隻有捉到了我，子楓才會把解藥給他，子楓，應該是什麼威脅都對子楓沒用，除了我。“你布置這個已經整整十幾二十年，我想你絕對不會放棄的，不會放棄我對不對。”我微笑的說著。“可是你有什麼能耐讓我聽你的話呢？”我歪著頭問。老頭微笑的看著我指著子楓說：“憑著他。”看著我裝作不在乎的樣子：“方心然，你不用偽裝，就像你自己說的，你很善良，你連一個不認識的人都會搭救，更何況還是一個跟你同生共死過的人，不管你愛不愛他，至少你不能這樣害死他。”真他媽說得對級了。我還真的放不下子楓，即使無關愛情，我也無法這樣丟下子楓，更何況我愛他。老頭笑嗬嗬的說著：“你還是跟我走的好，否則我就把林子楓丟下去。”“你以為我會傻到自己送上前去讓你用我威脅子楓，你現在不敢對子楓怎麼樣。”其實我還是會害怕，害怕他對子楓動刑，但是我絕對不能成為子楓的弱點，不能。“是嗎？”麵具老人好像看出我心底最害怕的是什麼？隻見他對我邪邪一笑，然後對上麵的那幾個一揮手，然後我看見上麵的人拿了一桶水潑了下去，我聽到子楓痛苦的呻吟聲，他們潑的到底是什麼啊。麵具老人笑笑的看著我說：“我可以不讓林子楓死，但是我可以讓他生不如死，直到他交出解藥為止。對付這些我辦法多的很，知道我剛才潑的是什麼嗎？鹽水。”我渾身打了個冷顫，子楓身上都是傷口，鹽水潑下去子楓怎麼承受得了。麵具老人看著我嗬嗬的笑著，我看他又使了一個眼神，隻見一人拿著白粉倒了下去，我又聽到子楓的叫聲。我站過頭憤恨的看著麵具老人，恨不得直接上前去撕了他。“這一次是石灰。”麵具老人說得很平淡，好像是家常便飯，對他來說殺人不過頭點地。石灰，那子楓的眼睛。我拚命的叫著：“子楓，子楓。”眼淚已經順著臉頰流下。子楓聽到我的呼喊顫抖著。“我可是還多著花樣，也還有很多時間陪你等。”麵具老人無謂的說著。我看著他舉起來的手指，我不知道接下去還有什麼樣的痛苦等著子楓，我對他大聲的叫喊著：“停下，你們都停下，通通停下來。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隻要你不要折磨子楓，放過子楓。”昨天他大概也是這樣折磨子楓的吧，隻是子楓斷是不會答應他的，所以麵具老人故意在我的前麵折磨子楓，可是看到子楓這個樣子，我所有的堅強都瓦解，原來有些什麼人終究是鬥不過天，鬥不過命運的，我不能害了子楓。殷邵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我們之前的奮鬥算是什麼。麵具老人聽到我說的話後，放聲大笑。那麼的得意，張狂。“心然，你不能答應他。”殷邵走到我的旁邊焦急的說著。我能不答應嗎？我能眼睜睜的看著子楓在我的前麵受折磨，不可能。“你現在可以放開子楓了吧。”我想麵具老人走去。那些看熱鬨的人都在惋惜，明明我們勝券在握，而我們居然就因為老頭幾句話就認輸了。“心然。”我聽到子楓虛弱的叫著我的名字，子楓他的臉朝我們這邊看來，我好像看了子楓對我笑了笑。“心然，我很愛你。很愛很愛你。”子楓說的話很輕，在場的人都聽到了，甚至有幾個人升起了看好戲的心理。隻是我聽起來有點害怕，子楓他好像是要喝我告彆似的，他連我們兩個單獨相處的什麼都不說這麼肉麻的話，更何況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我想是想到了什麼，我拚命的往山崖頂上跑：“子楓，不要，不要。”我看到子楓對我揚起燦爛的笑，“心然，我愛你。”然後我看到綁著子楓雙手的繩子開始鬆動。我就那樣看著子楓掉下那個無底深淵，我衝到崖邊隻想抓住那個已經下降的人，麵具老人呆住了，他沒有想到子楓居然自己掙脫了繩子選擇了死亡，我看著墜落的人影，沒有猶疑的跳了下去。子楓，你等等我。不要那麼快走。一時間聽到山崖上麵亂成一堆的聲音，我聽到呼嘯的聲吹過自己的臉頰，可是我一點都不害怕，不像上一次墜落那樣的不甘害怕。隻是那麼一瞬間的時間我看到自己的前麵一個人影閃過，我看到殷邵的臉在我的前麵晃動，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殷邵已經抱住了我的腰。“你，你為什麼要跳下來。”我不明白殷邵為什麼要跳下來。他是為我嗎？會是為了我嗎？有那麼一瞬間心跳加快。“你呢？你又為什麼？”殷邵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反問我。“你為什麼我就是為什麼。”殷邵淡淡的說著，甚至他的眼睛裡還有一股憂傷，他就那樣緊緊的抱著我，那樣緊緊的看著我，像是要望進我靈魂的深處。聽不到周圍的風，我的眼前隻有那雙眼睛，讓我顫抖不已。他真的為我跳下來。我們就這樣迎著風落下，這樣的唯美動人，原來死亡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我用力的抱住了殷邵，不管他以前做過了什麼或者騙過我什麼？這一次他說的我信。我把自己的頭靠在他的懷裡，真想這個山崖沒有底，我們就這樣一直飛舞著。殷邵的懷裡麵很溫暖，我在裡麵笑容燦爛如花，不會害怕，我知道不管是天堂還是地獄的路都會有人一直牽著我走，不會放開，我也相信子楓會等我，他說過會一直陪著我，不會離開的，他會給我一個很溫暖的懷抱，所以我不用害怕。我們還會在一起，而且是再也不會分開。我閉著眼睛感受著天地的一切，陽光暖暖的，風輕輕的，花香香的…….等我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渾身酸酸的，我居然還有感覺，難道我還活著，然後我看了一下自己的目前的狀況，全身完好，沒有那個零件壞死，隻是自己目前的姿勢，一看就自己都覺得分外臉紅，我自己正騎在殷邵的身上，姿勢要有多麼曖昧就有多麼曖昧。我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都這個時候了我還有心情去想這些有的沒的，我急忙爬起來，還是先看看殷邵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