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全書3_第7卷冰凍臉皮_第三十五章碎屍喂魚(1 / 1)

說:咱們幾個,殺人一起殺,砍人一起砍,就是扔骨頭也得一塊扔,誰也跑不了。 喪彪說:對,都是一樣的罪。 這夥滅絕人性的凶犯反鎖上倉庫的門,找來刀子和鋼鋸,開始分屍。 喪彪落網之後,供述了所有罪行,當時負責作筆錄的民警心裡有一種透徹心肺的恐懼,喪彪供述的分屍過程摘錄如下: 勇哥拿著刀子,摸了摸那人,先從軟乎的地方下手。我記得很清楚,他先卸的是右胳膊,從胳肢窩裡割了幾刀,卸不下來,他就用腳踩著那人的胳膊,硬掰下來。接著是左胳膊,也是這樣弄的。又卸下兩條腿,從大腿根那裡,刀子割不動就用鋸,鋸條都斷了一根,還用了鐵錘。我卸的腦殼,從脖子與腦殼的連接處,把頭從左邊扭到右邊,轉圈。鬼尖卸身上,肚皮是旋下來的,掏出腸子啊啥的,有血管,拉不開,就拿刀割開。鬼尖一邊割一邊哭。最後卸肋骨,俺都動手了,一根一根地卸,刀子不好割,鋼鋸也伸不進去,就用手把肋骨條扳下來。最後就剩一根脊梁骨了,用刀子一節一節地割開。後來,就用那個打魚飼料的機子,把那些東西都打碎了。鬼尖喂魚,喂了兩個星期才喂完。 在他們殺害的九人中,有七人被這群喪失人性的凶徒用相同的方式毀屍滅跡。 他們第一次殺人劫車是在四年前,按照事先密謀好的作案方式,一名同夥在國道路口尋找到合適的目標,然後用手機立即通知楊勇:過去了,黑,一個人,奔馳。 這是暗語,意思是堵截這輛黑色奔馳,車上隻有一人,適合下手。 楊勇和其他犯罪團夥成員身穿警服,在前方將黑色奔馳車攔住。 楊勇敬禮,姿勢非常標準,他說道:我們是緝毒隊的,現在正進行例行檢查,請出示一下您的證件。 楊勇當過警察,熟悉警方的執法行為,司機看不出什麼破綻,遞上駕駛證和行車證後,楊勇的對講機響了,另一名同夥模仿警察的口吻,用對講機告訴楊勇,有一輛黑色奔馳車涉嫌運毒,車牌號碼不明。司機聽到後,楊勇就客氣地說要將車帶到隊上檢查,司機無奈之下隻能表示配合。楊勇給司機戴上手銬,頭上罩著黑色塑料袋,將司機推到偷來的 公安麵包車上,一行人開著兩輛車回到液化氣站。 整個過程不到十分鐘,沒開一槍,一輛黑色奔馳車就到手了。 他們的目標是價格不菲的好車,而且車上隻有一名司機時,才會選擇下手。四年間,他們搶劫了八輛車,所得贓款揮霍大半,剩下的放在喪彪家裡由他保管,楊勇告訴同夥,等財產積累到一定程度後再進行分贓。 楊勇對這支“隊伍”要求很嚴,堵車時敬禮的手勢必須做得非常標準,為了加強訓練,他甚至帶領同夥在公路上堵截過往車輛,當時隻是演習,沒有搶車。由於其“管理嚴格”,反偵查手段高,一樁樁血案發生後,楊勇等人一次次逃脫了警方的偵查。這使得他的膽子越來越大,最終竟然到了挑釁警方的囂張程度。 受害人茹藝被這夥亡命之徒以同樣的方式劫持到倉庫,茹藝是離異少婦,楊勇痛恨所有離婚的女人,他覺得離婚女人都不要臉,那麼狠心,居然舍得拋下自己的孩子。所以,他讓鬼尖割下了茹藝的臉皮,還殘忍地讓小孩子看著。 割的時候,為了不讓茹藝劇烈掙紮、大喊大叫,鬼尖給茹藝服用了毒品。 楊勇沒有殺死茹藝的孩子,也許,他覺得那個流淚的小男孩就是童年的自己。 茹藝慘遭割臉,昏迷不醒,鬼尖覺得她的臉太過恐怖駭人,就給她頭上套上了塑料袋,楊勇等人誤以為她已死亡。這一次,他們沒有選擇碎屍喂魚,而是將“屍體”扔到了刑警大隊門口。除了恨離婚女人之外,楊勇對將他開除公職的公安局領導也懷恨在心。 楊勇說:那幫廢物,我就不信他們能抓到我。 鬼尖說:勇哥,這個小孩呢? 楊勇說:也給警察送去,過年了,給他們送點兒禮,讓他們過個好年。 喪彪說:會不會太冒險了? 楊勇說:咱們走上這條路,早晚被抓,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其實我想離開這裡,乾大事。 喪彪說:啥大事? 楊勇說:咱們有槍,可以綁架啊。 鬼尖說:綁架誰啊? 楊勇說:胡潤富豪榜上的人,咱們綁架一個,就發大財了。 喪彪說:嘿嘿,這主意真不錯,咱們過了年就走,到南方去,到香港去,乾大事。 割臉案發,滿城皆知,楊勇的叔叔當過警察,出於一種直覺,楊勇的叔叔第一個懷疑到了自己的侄子。所以,當特案組和督察去他家走訪時,他故意擋住了掛在牆上的那張全家福照片。包斬發現了這點,根據照片上的線索,順藤摸瓜找到了楊勇的液化氣站。楊勇開車撞傷特案組三名成員以及高級督察,然後將他們銬在倉庫。 畫龍趁其不備,搬起鐵架床,砸向楊勇的腦袋,楊勇當場昏死過去。 包斬一腳踢中鬼尖的下身,鬼尖那布滿魚鱗的生殖器嚴重受傷,倒在地上嗷嗷慘叫。包斬猛地往下一坐,坐在鬼尖小腹上,鬼尖的身體一挺,頭歪向一邊吐了,噴出的臟東西在空中畫了道弧形,嘔吐物落在地上,散發著難聞的氣味。接連兩下重創,鬼尖站都站不起來。包斬的手雖然被銬著,但是身體能動,他調整姿勢,搜出了鬼尖放在褲兜裡的鑰匙,打開了自己的手銬…… 楊勇特大殺人劫車案告破,團夥成員全部落網! 畫龍和包斬身上多處受傷,住進了醫院,當地政府和公安部門的領導對其進行了慰問。 畫龍對高級督察說:哥們兒,真羨慕你,眼睛一閉就暈過去了,眼睛一睜凶手就落網了。 高級督察訕笑道:抱歉,你們都受苦了。 包斬說: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楊勇的媽媽,讓他行刑前見她一麵吧。 副隊長說:能找到也不找,這些人死有餘辜,不值得同情。 政府和當地公安部門領導稱畫龍和包斬是英雄,表示要對特案組進行嘉獎。 梁教授說:嘉獎就不必了,英雄身上的傷疤就是最高的榮譽。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病房,蘇眉給畫龍和包斬剝甜橙吃,她心裡有一句話想問。 蘇眉說:在那倉庫裡,當時我想,我快要死了,死之前,我想問你們倆一個問題。 畫龍說:傻丫頭,有我在,你怎麼會死呢? 包斬有些不好意思,他隱隱約約猜到蘇眉想問什麼,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蘇眉欲言又止,她想問的那句話終究沒有說出口,淚水湧出來,漸漸地模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