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你彆哭(1 / 1)

秦昱風真的醉了,不然怎會用這種無措心疼的目看著她。“不要動我!”她推開男人的掌情緒崩潰:“到底要我怎麼樣!當初不聽我解釋不信我,要我永遠彆回來的是你!現在要我回來的也是你!”“秦昱風,我原本真打算這輩子死在外麵也絕不回a城,你知道我下了多大得了決心才帶著他回來的嗎?”她靠牆蹲坐下去,雙掌覆臉,淚水從指間溢出:“放過我吧,我離開a城,我沒有東西可以再失去了,不愛我為什麼非要留住我?你身邊可以有那麼多人,從來不差一個阮之晴不是嗎?”“彆哭,彆哭。”秦昱風將她雙手拉開,捧住她的臉,黑眸要比平時更加暗沉,此時的眼中全是阮之晴從未見過的疼惜。秦昱風抹去她的淚,同樣蹲下來與她頭抵頭,濃鬱的酒氣撲麵而來。她聽到秦昱風喃喃道:“這裡的東西,原本打算都賣了。”“後來房子空了,走進來哪裡都空空的,所有東西都不見了,你也不見了……”他醉得話都表達不清楚,乾脆捧著她臉吻下來。阮之晴離開a城的一年後,他覺得這個女人在他生活中曾經存在的痕跡已經逐漸淡去。離開兩年後,當他再踏足這裡曾經的婚房。曾經以為自己根本沒有注意到的一些細節記憶,潮水般的湧上來,全都是關於那個女人的點點滴滴。她在廚房做飯,她將鮮花擺在桌上。她在沙發睡著了,等到天明歸來的自己。阮之晴離開的第四年,生活中關於她的痕跡已經越來越淡,甚至幾乎沒有人再提起這個曾經背叛過他的女人。就像她從沒出現過一樣,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將她列為禁忌。可,當秦昱風偶爾踏足婚房,偶爾在他人口中見聽到阮之晴三個字,偶爾見到曾經的物品。甚至偶爾會聽岔了,將阮芷柔聽成了阮之晴。他下意識地排斥這種關注,然而越不去想,它越會以各種方式到自己麵前來。日積月累遲來的想念與隱隱的懊悔如螞蟻噬心,他卻失去了這個女人的蹤跡,於是這樣的感情不得痛快也無法擺脫。日落月升,已經是阮之晴離開的第五年了。阮家重新再提起聯姻的事情,他看著麵前那一張張毫不掩飾的利益麵孔,深切的厭惡由心而生。這第五年,這女人以狡猾可惡的姿態回到a城,忽遠忽近,教他無法掌控。空氣中淡淡的馨香,不知何時變得濃鬱起來。秦昱風吻去她所有的話和淚水:“……我認輸,要什麼我都給你,阮之晴,留下來。”阮之晴覺得自己也喝了酒,原本清明的神智不知何時也跟著混沌起來。床頭那盞溫馨的橙色暖燈,如同變成一盞炙熱的小太陽。 她靠在秦昱風的肩頭,想到了家中的小楓,閉上眼,伸出雙手主動摟住他的脖頸。……新一天的陽光如約而至。阮之晴在柔軟蓬鬆的被中醒來,背後正靠著一睹溫暖的胸膛,一條霸道的手臂橫固在她的腰間。秦昱風平穩呼吸如羽毛般在她後頸處輕輕掃動,阮之晴嘗試著輕輕地動身。房間中彌漫著熏香殘留的香甜芬芳,昨晚她來時沒有注意到這隱隱的香味。現在定神仔細一嗅,阮之晴臉色登時微變。她在酒店算計過秦昱風,自然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原來從昨天下樓起,謝庭東就為她準備了兩份大禮在。太陽已高高掛起,窗外光線明亮,想必時間已經不早了。阮之晴看了眼床頭電子時鐘的時間,竟然已經快早上八點鐘。她心中一陣慌亂,忙輕輕地拿開秦昱風的手,動作極小心地掀開被子翻身下床。當她悉悉索索的在地上撿衣服逐一穿好時,背後突然傳來一句話。“又準備落荒而逃?”秦昱風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靜靜地在背後看她穿衣。阮之晴彎腰拾撿外套衣服的動作慢下來,一點點回聲。見秦昱風看也不看她一眼掀開被子下床,俊容冷淡徑直走進試衣間。男人昨晚的溫情像泡沫一般消散不見,留給她的依舊隻有無邊無際的冷漠。阮之晴抓緊手中的衣服在原地站立,往前邁了步,猶豫片刻又收回腳。她慢吞吞地穿好衣服,整理了下著裝走向臥室門,在手握上門把的那一刻,一陣勁風擦著耳邊過去。男人將她翻過來,摁著肩頭狠狠抵在牆上,眼裡幾乎要噴出火來,唇邊卻儘是譏誚的笑。“昨晚我喝多了,你沒有。”阮之晴囁嚅道:“嗯,我記得。”“嗯?”秦昱風幾乎想活活掐死麵前這個若無其事的女人:“你當我是什麼?免費的鴨子?睡完就想走人?”“口口聲聲說著不願意跟我在一起,一邊卻又迫不及待的爬我的床?”“阮之晴,我該誇你心機深厚,還是誇你聰明多智?一個欲擒故縱的把戲被你玩得這麼靈活!”她指甲陷入了掌心,有心無力道:“我沒有耍你,我有事需要先回去一趟,回頭我們再談。”每次她都是這般急切地想從他身邊逃開的模樣,如果真將他當成毒蛇猛獸避之不及,為什麼昨晚又甘願躺到他**?秦昱風幾乎要被這個反反複複的女人弄瘋!“喜歡走?行!”他突然打開門將阮之晴拉出去:“回去拿好你的行李和所有證件。”阮之晴不解,卻聽他冰冷道:“我親自送你上飛機,哪回來的就回哪去。”她相信這種事情秦昱風絕對做得出來,慌忙去拉他的手:“秦昱風!我隻是需要回家一趟!”他手機停在耳邊,滿目冷意。阮之晴深吸口氣,平緩略有些激動的情緒:“任由謝庭東把我引過來就想這麼談話嗎?”“你說複合的事情,好,我現在清清楚楚把我的顧慮告訴你,阮芷柔找過我了,她說你們快結婚了,秦昱風,你現在告訴我,你是兩個都想要嗎?”秦昱風眼底閃過一絲愕然,隨即爆了句口粗:“你聽她放屁!”“拒絕我的原因就是她?”阮之晴微抿唇:“一部分原因。”他冷笑道:“阮之晴,我真想跟她結婚還需要等到你回來?”“既然她是一部分原因,那告訴我你剩下的借口是什麼?你到底在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