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琛被堵的啞言,他當然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是完全可以幫助到許惜瑤的,可就是,她不願意接受。謝銘琛繃了繃唇,再次爭取,“可是瑤瑤,這次的事情牽連甚廣,要是有人誠心想要害你,你一個人去調查的話終歸是不安全。”可是許惜瑤卻膽大的說,“謝先生您放心,我有分寸。而且若是那些人真的想要害我,豈不是也如了我的願,正好將他們捉住證明我的清白!”謝銘琛眯了眯眼,“瑤瑤,你想的太簡單了,你……”“謝先生,我感謝你救我出來所以現在可以麻煩你先送我回家嗎?”許惜瑤打斷了他的話,出奇的對他平和的笑笑。謝銘琛無奈,知道她性子倔,隻好先發動車子,往她家開去。路上,謝銘琛卻還在說,已經是有些卑微,“瑤瑤,我可以幫你的,隻要你說一句,我會儘我的全力來幫你。”可許惜瑤隻是笑笑,“那謝先生您以什麼身份來幫我呢?前夫?我兒子的父親,還是有未婚妻的未婚夫?”她的態度是堅決的。謝銘琛的臉色有點不好,突然就將車刹在了路邊。許惜瑤嚇了一跳,要不是係著安全帶,指不定就一頭撞在擋風玻璃上了。“你乾什麼?”許惜瑤有點生氣。謝銘琛解了安全帶,半側著看向許惜瑤,“瑤瑤,我說了我已經和齊珍珍退婚了,我現在是自由之身。”許惜瑤卻隻道:“抱歉,我對這些不感興趣。”謝銘琛也有點生氣了,不提那事了,隻說現在的事,“瑤瑤,我就是想幫你,這件事情很複雜,以你一個人的力量肯定不行,說不定背後還有處心積慮要害你的人,我不放心。”許惜瑤平和的笑笑,臉上平靜如水,仿若和她沒有什麼關係的說,“謝謝您的擔心謝先生,這時我自己的事,我可以解決。而且我覺得我沒有向你尋求幫助的資格。因為您現在在我眼裡隻是一個陌生的前夫,一個討厭的陌生人而已。”在許惜瑤的心裡,她沒有了曾經和謝銘琛的那些記憶,所以在他眼裡謝銘琛隻是一個陌生人,一個糾纏鬼而已。而這件事情又事關重大,隨意,誰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一個陌生的人呢?雖然他嘴上說著在意她,可是兩顆心都還沒有靠近,又該相信誰的話呢?所以,權衡之下,許惜瑤還是相信自己。這是許惜瑤的思量,但是謝銘琛並不知道。而又因為許惜瑤的話,他的心裡像是有一件利刃穿刺而過,痛的都快不能呼吸。許惜瑤還是那麼冷淡,她已經開始解安全帶,“謝先生,再次感謝您找到證據救我出來,以後我會感謝你的。”隨後便開了車門,隨手攔了輛出租車揚長而去。連一個道彆,一個回頭,都不給謝銘琛留下。 原本還在一臉興致,希望可以借此機會和許惜瑤拉進距離的謝銘琛,此時一臉慍怒,但終於也是憋在臉上和心裡,沒有發泄出來。最後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一拳打在方向盤上,喘著氣,慢慢的理清思路。其實仔細想想許惜瑤也沒有什麼錯,自己本來就是憑空出現的,對於沒有記憶的許惜瑤來說,自己就是一個陌生人,可能還是一個像狗皮膏藥一樣討厭又甩不掉的陌生人。而這次的事情很大,牽扯很廣,對許惜瑤的事業和名譽都有一定的影響,若是處理不好,以後,她可能就會背負著一個不小心害了五條無辜生命的罪名。所以,有幾個人會把這樣重要的事情托付給一個陌生人呢?誰知道他有沒有壞心?這樣想來,她的搖搖也隻是謹慎而已。算了,誰叫她是他的瑤瑤呢?自己曾經那麼對她,都是自己贏得的,自己欠她的。既然這樣,她不讓自己幫忙就暗地裡幫她,把東西都收拾好,再利用彆的渠道讓她知道好了。想完,謝銘琛的手指又敲了敲方向盤,眉眼深邃,開車離去。……盛日卷走最後一絲熱氣,天空消彌最後一絲明媚,餘風吹來了盛日的餘暉,落幕之際,夕陽緩至,在即將西沉臨近墜幕前的瞬間,落日餘暉的美豔和多姿,一覽無餘的堆積和鋪陳在霞光四溢的天幕上邊。真是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回到家裡,許惜瑤覺得自己不能急,先去洗了個澡,去去黴氣,然後坐在陽台上,想著整件事情的始末。新藥的研製已經進行了一段時間一直都沒有出過差錯。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出現了配方失誤這樣大的過錯。應該不是投資方那邊的矛盾,畢竟這件事情對他們也產生了影響。那麼與投資方敵對的那些研究相似新藥的企業呢?會不會是他們乾的?那如果是他們乾的就很難查的清楚了。但是許惜瑤又意識到一個問題。那段視頻,對,就是那段視頻。視頻上進行掉包換配方的人,直接從實驗室進去就找到了那個櫃子。看來應該是實現是熟悉實驗室結構的人,或者就是她身邊親近的人,不然怎麼會知道保險櫃在哪裡?密碼也是輕而易舉的的。所以,會使自己身邊的人乾的嗎?但是目的是什麼?隻是為了冤枉她嗎?可是她又與什麼人有這麼大的仇怨呢?許惜瑤想不出,她和研究室人員的關係說不上很好,但也算是相敬如賓了,不犯井水也不犯河水,是誰又乾出這樣的是來?傷害五條無辜人的性命,就是為了冤枉她,讓她名譽掃地嘛?說實在,許惜瑤真的想不通自己會有那麼大的仇人。要說有,最近隻有齊珍珍了。對了,齊珍珍,就是她!是她在加入研究院之後才出的事情,她也是進過研究室的,知道保險櫃在哪裡。而且其他人的關係很好,拿到指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會是齊珍珍做的嗎?許惜瑤是懷疑的,但是沒有證據。所以為了確認自己的想法,她要找出證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