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齊珍珍也趕緊從地上起來,故意的展露出自己那隻受傷的手,一臉心疼又自責的說,“對不起許研究員,我不是故意的,你要緊嗎?”許惜瑤沒說話,隻是一直看著自己被水衝洗的那隻手。彆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嗎?昨天這才吃了一次虧,今天她又想故技重施,嗬,主意還真不少,隻不過,這一次倒要讓她失望了。許惜瑤側過眼去,看向齊珍珍被擦傷的手掌,唇角輕輕勾起,豆沙色的唇色給她的笑容上多加了一份淡泊與素雅。可是那雙清透的眼睛裡,卻是喊著幾絲俾睨和不屑。她微壓眼皮,語氣竟然有點心疼的說,“齊組長,你的手沒事吧?看起來很嚴重呀,應該很疼吧!”生生的摔了一下,當然疼了!可是有小圓在這裡,她怎麼能表現出自己的疼嗎?隻是無礙的搖搖頭,又皺著眉心看向許惜瑤還在水龍頭下的手。“我沒事,倒是你……真是對不起,都怪我,好端端的來這裡乾什麼,還害你受傷了!”瞧她那一副自責有心疼的模樣,真可謂是我見猶憐。若不是昨天親眼見證了齊珍珍的變臉之術,怕是安奇也要被騙了。不過這一次,他隻是輕蔑的鄙夷了一聲。他也看出來了,齊珍珍是故意的。可是小圓看不出啊,還傻傻的相信,皺著眉心拍拍齊珍珍的手,“組長不彆太自責,我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許研究員的手……我打電話叫醫生!”齊珍珍動手就要去拿手機。可許惜瑤卻將水龍頭關了,甩甩沾了水的纖手,展現在齊珍珍麵前,“不用了,一點事都沒有。”齊珍珍愣住了。展現在她眼前的那隻手,完好無損,沒有一點被燒傷腐蝕的痕跡。這是怎麼回事?不是鹽酸嗎?齊珍珍又立刻低頭看了眼地上的燒杯,的確是“鹽酸”的標簽沒錯啊!這是怎麼回事?瞧齊珍珍那吃驚的模樣,許惜瑤輕哼了一聲,眼睛輕挑,有點慵懶的口氣解釋道:“齊組長沒學過化學嗎?鹽酸是必須封蓋的,不然會揮發的。剛才你打翻的那隻是放在燒杯裡的,早就被水稀釋好了,鹽酸也揮發的差不多了,怎麼會有腐蝕性呢?”齊珍珍又愣住了,低頭看看那個燒杯,暗自咬了咬牙。許惜瑤又道:“怎麼瞧見我沒事,齊組長一副不開心的樣子,難道很希望我被燙傷嗎?”“當然不是。”齊珍珍趕緊恢複欣慰的神色,鬆了口氣笑了笑說,“你沒事是最好了,不然我要自責死了!”許惜瑤輕哼一聲,清亮的眼睛了閃著銳利的光,又道:“不過齊組長功課做的不行呀,這麼常識的化學知識都不知道。”齊珍珍極為勉強的笑了笑,“我當然知道,隻是一時情急。” 許惜瑤又笑了,隨後拿了一瓶試劑,“那齊組長聞聞,這是什麼呢?”齊珍珍的眼睛輕眯,裡麵露出了毒意,卻礙著小圓在,隻得扯出笑容了,又連忙扯開話題,“我的手好痛,就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然後人有點像是老鼠一樣灰溜溜的走了。小圓也和許惜瑤安奇道了彆,跟了上去。而許惜瑤望著齊珍珍的背影,輕笑出聲。齊珍珍去了醫務室,醫生在給她包紮傷口。因為上次為了讓謝元琛心疼留下她而弄傷的傷口,因為一摔又重新裂開了,很痛,痛的她現在恨不得把許惜瑤這個賤女人踩在腳下狠狠的踹一頓。雖然今天的事是她計劃不全,反而賠了夫人又折兵,但是她不怕。她還有一大群招在等著許惜瑤呢!想著,她便咬了呀,眸中迸射出狠意。許惜瑤你且等著吧!隻要我在研究院一天,就沒有你的什麼好果子吃!齊珍珍走後,安奇又過來,看看許惜瑤的手問她,“手真的沒事?不用去醫務室看看?”許惜瑤笑了笑,“不用,沒有被燙到,而且我自己就是醫生。”安奇點了點頭,又繼續回去研究了。而許惜瑤看看自己的手。其實當時潑過來的時候的確是刺痛了一下的,但是好在及時用手衝了,這才沒事,不然,她的這隻手怕是要留疤了。可是這麼一來,本以為齊珍珍隻是因為謝元琛的事討厭她,對她有偏見,捉弄捉弄她而已,卻沒想到竟然這麼狠想要傷害她!許惜瑤的眼皮輕搭,裡麵蘊著認真還有幾分不安。她覺得這些好像隻是開端而已,齊珍珍並不會就此罷休,而且反而還會愈演愈烈,她要小心應對了!的確,就如許惜瑤想的那樣,齊珍珍才不會罷休,這不,一到中午,集體去食堂吃飯,又開始作妖了。齊珍珍很會裝,在人麵前裝的人畜無害的,一張臉笑盈盈的,實則那張羊皮底下藏著的是狼。這不,和其他研究員一起吃飯聊天,話題便輕易的轉到了許惜瑤的身上。齊珍珍問了,“我今天上午去了研究室,看了一場精彩的實驗,雖然有點小插曲,看我覺得許研究員好厲害了,應該是我們院最厲害的研究員了吧!”齊珍珍這話聲音有點大,隔壁桌的一個女人聽見了,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她是白柔,也是院裡的研究員,但是她卻是許惜瑤不對付,因為好勝心太強,又驕傲。加之又算是同批進院最資深的,可謂是很有前途的研究員了。可是因為許惜瑤的到來,她有些被忽視了,而且一次研究報告,本應該是她的任務,院長卻分派給了許惜瑤,所以,很討厭許惜瑤。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齊珍珍雖不會當麵和白柔有什麼交集,但是完全可是從側麵拿話激她,就當是一個免費的工具了!果然,如她隨想,自己的一番話讓這個白柔坐不住了。但是這時小圓說了,“組長你不能這麼說,雖然許研究員很厲害,但是白研究員也不差啊,其他的也不差,都是院裡研究的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