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惜瑤沒事,但就是心裡不痛快,她淡淡地說道:“沒事,我已經習慣了,反正跟你待在一起就沒好事。”謝銘琛感覺自己的心臟再一次好像被人用一雙大掌緊緊地攥住再肆意揉捏,那種疼痛的感覺,是胸口被緊緊地堵住的那種痛苦。許惜瑤確實傷得不重,醫生簡單地給她上了藥之後,就讓謝銘琛把她給帶回家去了。可是許惜瑤自己一個人沒法開車了,這要會J城去的話,是做飛機還是坐高鐵呢?許惜瑤有些煩躁,無論做什麼交通工具回去,她自己一個人也回不去,除非有人送她,否則就隻能等腳傷好了再回去了。謝銘琛是抱著許惜瑤進醫院的,也是抱著她出來的。他低頭輕輕地對她說:“你現在沒有地方去,就先去我家吧,將就一晚。”許惜瑤垂下眼眸,想也不想地回道:“我不去你家裡,男女有彆。”謝銘琛忍不住又“撲哧”的一聲笑出來,“你是我的妻子,妻子跟丈夫連同一張床都可以睡,住在同一個房子裡麵又有什麼問題呢?”許惜瑤抬起拳頭捶他,“謝銘琛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把你的舌頭拔了!我前兩天回去看過了,我的房間裡沒有結婚照,但是離婚證我倒是看到了,所以我跟你沒有任何瓜葛,請你以後說話注意一點。”謝銘琛點頭,“好,那我們好歹是大學同學吧,現在你有困難了,我理應幫助你,你就當是在同學家住一晚。再說了我家裡還有管家,司機和傭人,也不是孤男寡女的住一間房,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呢?”許惜瑤低頭沉思著,最後發覺好像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而且現在除了謝銘琛,好像也沒有什麼人可以幫到她了,雖然她很討厭謝銘琛,但是如果沒有他的話,她是回不了家的。想到這些之後,許惜瑤就心不甘情不願地對他點了點頭。晚飯是謝銘琛親手做的,做了一桌的好菜,然而許惜瑤也沒怎麼吃,早早地就說要去睡覺了。謝銘琛自是順著她,溫柔地把她抱上了樓去,放到**,再幫她蓋好被子。臨走之前他還不忘幫她留著床頭的燈,然後輕輕地走出去,許惜瑤叫住了他:“麻煩幫我關一下床頭燈,謝謝。”許惜瑤心想,這個男人,能使喚就可勁地使喚,誰叫他老是欺負她呢?她也得欺負回來。謝銘琛轉頭回去看她,目光裡帶著疑惑和不解,呆了幾秒,他開口輕聲地說道:“瑤瑤,你以前不是最怕黑的嗎?”許惜瑤搖搖頭,舒服地躺了下去,“以前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現在的我不怕黑了。”謝銘琛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走過去關掉了台燈,然後跟她道了一句晚安就離開了。許惜瑤歪在**,聞著被子上的清香,瞪著帳子,卻並不能睡得著,腦子裡來來回回都是今天早上和睡覺前謝銘琛跟她說的話。他不像是一個孟浪的人,講起他記憶中的那個“許惜瑤”的時候,語氣裡滿是留戀。可是她想,她的那段記憶丟了就是丟了,一個人記得,另一個人卻不記得,那麼那個記憶中的人不就跟不存在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