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離婚了 也是可以複婚的(1 / 1)

謝銘琛聽完,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那個許霖然可真是一個心機的男人,告訴徐希瑤她離婚了,卻沒有告訴她她的前夫是他。謝銘琛神色複雜地瞧著許惜瑤,“離婚了,也是可以複婚的。畢竟晨晨是我的兒子,你不會想他沒有父親吧。”謝銘琛說這樣的話,倒是讓許惜瑤震驚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他反倒知道了?看到許惜瑤有些震驚的眼神,謝銘琛倒是不覺得奇怪,他隻是淡淡地說道:“我送你回家吧,就算你不想看到我,我相信孩子會想看到我的。”許惜瑤還是拒絕,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裡沒有表現出一點兒對他的信任,而是充滿了戒備和警惕,沒有他所期待的那種驚喜和熱絡,甚至連怨恨和憤怒都沒有。有的,就隻是陌生和疏離。沉默了半晌,許惜瑤眼中的光變得越發的冷冽,她冷冷地開口問道:“謝銘琛,你是不是想對我兒子做什麼?我警告你,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但是如果你膽敢傷害我的孩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謝銘琛聽著對方過於戒備森嚴的話,忽然就有些著急了,“許惜瑤,你清醒一點吧,我是不會傷害晨晨的,他也是我的兒子,血濃於水。我疼他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傷害他呢?”許惜瑤又不說話了,隻是用一雙鷹隼一般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好像要把他的臉盯出一個洞來似的。謝銘琛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說道:“好了,我送你回家吧。你忘了,外麵的街道可是被封鎖了的,你要是自己回去也打不到車的,沒有我在,你要怎麼辦?”許惜瑤聽完,臉上的慍怒又多了幾分,好好好,這個男人就是仗勢欺人,欺負她沒有靠山。謝銘琛自認為自己對許惜瑤是很了解的,而他也確實看出了許惜瑤在想什麼,於是笑著對她說道:“彆在心裡說我仗勢欺人,欺負你沒有靠山什麼的話了,其實你也是有靠山的,你的出身可不一般。”“嗯?”許惜瑤不明所以地看著謝銘琛,心裡想著這個男人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謝銘琛也不打算跟她解釋那麼多,隻是淡淡地說道:“日後你會知道的,我送你回去吧。”這一次許惜瑤沒有再拒絕了,不是對他卸下了防備,而是他剛才說的話確實有道理,如果沒有他送她回家的話,她可能真的是回不去了。一路上,許惜瑤都不說話,都是謝銘琛自己一個人絮絮叨叨地在說,他也不管許惜瑤給不給自己回應,就隻是自己一個人一個勁兒地在那裡說。許惜瑤雖然很不想聽,但還是聽去了一些。“以前,我們都是B大的,本科快要畢業之前,我們都雙雙保研了。但你說還是想體驗一下職場的感覺,所以就出去實習了。你很喜歡B大附近的那一條東西巷,而實習的醫院也離那裡不遠,所以你就在東西巷租了房子。你還記得嗎?租你房子的房東是一個性格很好的老阿姨,那個小區裡麵種了整整兩排的紫桐樹。實習的時候你不忙,空閒的時間會在自己的小租屋裡麵繡荷包,元旦的前一天晚上,你就把你繡好的荷包送給了我,荷包裡麵放了一些玫瑰和茉莉,你說把這個放在枕邊,容易入睡。”他說著把一直捏在手裡的荷包放在掌心,送到了她的麵前。 許惜瑤從謝銘琛手裡接過那個荷包,是紫鍛的材料。她看著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再把荷包打開,發現裡麵確實放著玫瑰和茉莉的花骨朵,帶著一股傾清香,沁人心脾。她蹙了蹙眉頭,很快又講荷包開口的線拉了起來,把口合上。麵無表情扔回謝銘琛手上,然後淡淡地說道:“我不記得了。”謝銘琛看著又回到了自己手裡的紫鍛荷包,心口隱隱約約地作痛。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大概是十年前吧,那時候他好不容易追到了許惜瑤,把她當寶似的捧在手心上。連周南城都說他好像是被鬼迷心竅了一樣,從來沒有見過他對一個女孩如此上心的。謝銘琛可不管周圍的人怎麼說,他隻知道自己很喜歡許惜瑤,喜歡到無法自拔。所以她送給自己的每一份禮物每一樣東西,他都當寶似的留著藏著。後來有一次搬家,很多的東西都丟了,他以為也包括這個荷包。前幾天找東西的時候,卻沒有想到又看到了它。真的是太幸運了,時隔這麼久,竟然還能找到這玩意。謝銘琛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撫摩著紫鍛上的牡丹花,那個時候的許惜瑤,才剛剛開始接觸刺繡,那上麵的牡丹繡得並不好看,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醜,可他就是很開心,把它當寶似的,那段時間天天的揣在懷裡。十年快過去了,那段日子在他的記憶裡依舊是那麼的清晰,仿佛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一樣,可是另一位當事人,卻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現在的謝銘琛,已經不再認為許惜瑤是在假裝不認識自己了。因為今天下午他睡著的時候,他讓醫生給她檢查了一遍身體,知道她是因為三年前患了腦瘤,然後做了腫瘤切割手術之後,丟了一部分的記憶。在她丟了的那部分記憶之中,好像忘得最徹底的就是他吧……謝銘琛苦笑了一聲,她到底是有多恨他啊,連失憶也是選擇把他忘掉。許惜瑤不經意間又看了一眼那個紫鍛荷包,看到上麵的牡丹繡得並不精致,針腳又亂又粗,根本就入不了人眼。這麼糟糕的東西,她怎麼可能有臉送得出去?這個男人一定是在胡謅。謝銘琛卻沒有再說話了,剩下十分鐘的路程,他們個否沉默著,誰也沒有開口說出一句話。吳祁在前麵開車也是納悶到不行,剛才謝總不還在滔滔不絕地跟許小姐回憶往事嗎?怎麼這會兒就噤若寒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