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之後,吳祁又待在謝銘琛旁邊,和他對了一下接下來的日程表,確定沒有問題後吳祁正準備走出去,又有另外一個女人直接推門進來了。齊珍珍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吳祁看著謝銘琛,等著自家總裁的吩咐,謝銘琛將手中的黑色簽字筆轉動了兩圈之後,才淡淡地開口:“吳祁,你先出去吧。”看著吳祁走出去並帶上了門,謝銘琛才對著齊珍珍開口:“找我什麼事?”此刻的謝銘琛坐在黑色的商務旋轉椅上,身影倨傲,如同雕塑一般。聲音也是一如既往的冰冷,隻要他一開口,就仿佛能將世間萬物都凍結成冰。一瞬間,齊珍珍的心情變得低落,自從許惜瑤消失之後,他對她的態度越發的冷漠,好像許惜瑤的不辭而彆是她的錯似的。見齊珍珍僵在那裡遲遲沒有說話,謝銘琛轉過身去看她,對著她又是一記冷厲的眼刀,“到底什麼事?”謝銘琛又問了一遍,話語之中又刻意壓抑著的冷漠和不耐煩。他是真的有給她麵子,不然的話,他對她的態度還可以再差好幾倍。齊珍珍咬了咬牙,還是決定把心裡想說的話說出來,“銘琛,最近有一個蒙麵舞會,咱們一起去參加,怎麼樣?上一次顧總的生日宴會你不帶我出席也就算了,這一次的蒙麵舞會,幾乎不需要露臉的,你總可以陪我去了吧?”謝銘琛撇了撇嘴,臉上是比平日裡更加陰沉的表情,“既然不需要露臉,齊小姐找誰陪你去都是可以的吧,沒有必要非要我陪著你去的。”聽到謝銘琛漫不經心的回答,齊珍珍的心口微微一顫,但她並沒有將麵上的失落和懼意過分地表現出來,也學著對方淡然的表現,“謝銘琛,我們已經很久沒有一同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的感情出現了裂痕,這對謝氏和齊氏的股票都會有不好的影響。”謝銘琛聽著,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齊小姐說這話就很奇怪了,我們都還沒有結婚,你以為你有能力影響顧氏集團股票的漲跌嗎?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齊珍珍的貝齒咬著下唇,看著眼前冷漠如冰山的男人,終於忍不住爆發,“謝銘琛!我已經忍無可忍了,你到底還要想著那個女人到什麼時候,她都已經消失了,人間蒸發了,她甚至都不辭而彆,對你一個交代都沒有,你作為我的未婚夫,卻天天想著另外一個女人,你究竟將我置於何地啊!?”她的語氣中也在壓抑著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似的。她忍了那麼久,委屈了那麼久,再也不想忍下去了。“謝銘琛,身在曹營心在漢,咱們都訂婚了,你還想著另外一個女人,顧氏集團的總裁就是這麼一個朝三暮四,花心的男人嗎?” “你錯了,我心裡的人從來就隻有許惜瑤一個,你用朝三暮四和花心來形容我,不對。”謝銘琛很認真地跟她解釋,他從來不會在她麵前掩飾自己對許惜瑤的感情。“謝銘琛,你夠了!”齊珍珍的這一句話,幾乎是撕心裂肺歇斯底裡的呐喊,“你這個訂了婚還精神出軌的男人,我要向媒體告發你!”“嗬嗬。”在齊珍珍再一次歇斯底裡的呐喊之後,謝銘琛冷冷地笑了兩聲,然後一道沉冷有力的質問在辦公室裡響起。“那個男人是誰?”齊珍珍悚然一驚,猛然地抬頭看著謝銘琛,根本不用她多去猜測什麼,光從男人結滿冰霜一般的臉上就可以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麼。“什麼男人?”齊珍珍雖然麵上保持著鎮定,但是心裡麵早已經開始敲鑼打鼓了,她很意外謝銘琛知道“那個男人”的存在,更意外他會知道得那麼快,明明她一直都很小心翼翼的。見齊珍珍咬著唇瓣在沉默,謝銘琛的薄唇冷冷地勾起,他像一個君王,朝著她緩步地走過來,開口又重申了一遍,“我在問你話,那個男人是誰?”上一次,阮心蕾胃**住院,他在醫院裡陪著自己的表妹一直到晚上十點,確定她安然無恙之後才離開醫院準備回家。沒想到就看到了一向以賢淑大方自詡的齊小姐跟一個男人摟摟抱抱地轉過街角。說實話,她對齊珍珍沒有一點感情,一點都沒有。平常裡之所以對她關照幾分,無非就是看在她浪費光陰守在自己身邊那麼多年罷了。本來兩人之間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罷了,謝銘琛也可以對齊珍珍在外麵偷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他無所謂,可是現在她行為不端卻還要指責他三心二意,這就讓他沒法接受了。“什麼男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打死不承認一直是齊珍珍的特性,隻要對方不拿出如鐵的證據,她就咬緊牙關不鬆口,“謝銘琛,你自己有問題,所以就來懟我?”謝銘琛以淡定自若的目光望著齊珍珍,看著她一副自欺欺人的樣子,再度冷冷地開口:“齊珍珍,你彆以為我瞎,我不追究並不代表我不知道,隻是我懶得去理,因為我不在乎。”“說不在乎”三個字的時候,謝銘琛目光裡的輕蔑凝固在眼眸裡,那濃黑如墨一般的眸子裡是如同深淵如同地獄一般的冷漠和深沉。隻是看他的眼眸一眼,就仿佛已經被剝皮抽筋,攝魂奪魄。“謝銘琛,你果然夠狠,你真是我見過最冷血無情的男人。”絕望無涯之下的齊珍珍好似是沒了靈魂一般,渾身帶著生無可戀的氣息。辦公室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頹然而古怪,帶著刺骨的冰寒。最讓齊珍珍心寒的不是謝銘琛的控訴,而是他眼裡的漫不經心和無所謂。要不是她無理取鬨,他可能真的就無視她,即便自己被綠了,也無所謂。因為,他不愛她。冷漠,一直都是最傷人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