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祁有些懵,他找不到謝銘琛所以急匆匆地趕來他的彆墅,也沒有想到齊珍珍會在這裡,更沒有想到齊珍珍的態度會這麼冷漠。長時間聯係不上謝銘琛,讓他感覺很不放心,也懶得去管齊珍珍是因為什麼原因不高興,匆匆地告辭離開了。吳祁在謝銘琛新買的彆墅和他常去的一家酒店做了選擇,最後還是果斷去了君瀾酒店。果然他把車停到地下停車場的時候,看到了謝銘琛那輛熟悉的黑色賓利,心裡那種不敢的感覺蹭蹭蹭地發酵起來,拔了車鑰匙就馬上往酒店大廳跑去,在前台那裡查詢到謝銘琛的房間號之後就以十萬火急的速度跑上了樓去,連摁了好幾下門鈴都沒有聽到動靜,他咬咬牙,隻能下去再找酒店經理。在酒店經理的幫助下,房門終於被打開,謝銘琛確實躺在**,吳祁不由得輕輕地舒了口氣。但是當他走近的時候,那種不安的感覺又來了。謝銘琛隻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鬆鬆垮垮的套在身上,一向注重發型的他,此時一頭黑色的短發卻是亂得厲害,最不正常的就是他的臉上通紅通紅的,而且眉頭緊緊地鎖著,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吳祁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他的額頭,驚得差點沒忍住跳起來。這哪裡是發燒啊,簡直都要變成烤熟的山芋了。吳祁不敢耽誤,趕緊拿出手機來準備打電話叫救護車過來,一邊暗忱總裁怎麼會生病呢?他的身體一向很好的呀,他跟了他那麼多年,就沒有怎麼見他生過病,就上回流感肆虐,他高燒病得有些厲害。但是那一次是流感大爆發,生病的人很多很多,謝銘琛也是被傳染的。吳祁已經將數字輸了進去,正要按下撥打鍵,就聽到謝銘琛沙啞得像磨砂一樣的聲音響了起來,“吳祁。”“哎,總裁,”吳祁忙應了,“您怎麼會突然就生病了呢?您的身體不是一向很好的嗎?你再堅持一會兒啊,我這就給您叫救護車。”謝銘琛隻覺得自己的眼皮重的厲害,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眼皮掀開,但隻是稍微睜一下就又閉上了,“不去醫院。”“啊?”吳祁又擔心又驚訝。謝銘琛的薄唇艱難地蠕動著,啞聲說道:“叫個醫生過來就好,我不喜歡聞到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吳祁愣了下,但是轉念一想這樣也不是不可以,說到底感冒發燒也無非就是打點滴和吃藥,去醫院也不見得就會好得快一下,於是很快應了下來,“好,總裁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叫醫生過來。”因為怕打擾到謝銘琛休息,吳祁很體貼地走到了陽台上去打電話。聯係好醫生後,吳祁轉頭看了一眼躺在**虛弱的謝銘琛,不免有些心疼。總裁生病,這個時候也不用想,就知道他最希望誰陪在他的身邊,那肯定是那個女人。 可是許惜瑤的聯係方式不知道是早已經全部都換了一遍,還是把謝銘琛的號碼全都拉黑了。吳祁想了想還是打算碰碰運氣,撥通了許惜瑤的電話號碼。“喂,你好,請問你是誰?”電話那端傳來許惜瑤溫和淡定的聲音的時候,吳祁差點興奮得要跳起來,要是總裁知道他竟然還能聯係得上許惜瑤,一定會高興壞了吧。“哎許小姐,是我,謝總的助理吳祁,您應該還記得我吧?”吳祁禮貌地說道。許惜瑤聞言,兩道好看的秀眉緊緊地蹙了起來,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好像不認識你吧,我一點兒印象都沒有。”“這……”吳祁的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他第一感覺就是許惜瑤是故意假裝不認識他,於是說道:“許小姐,你不辭而彆離開M城,是不是有點太無情了太自私了?總裁他為你做了這麼多,你就是這麼對他的嗎?”許惜瑤聽完,更茫然了,淡淡地回了句:“什麼總裁什麼自私無情,先生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沒找錯。許惜瑤你可以一聲不吭地離開,但是我想說的是,做人不要太自私,不然早晚會有報應的。”他說完這句話就快速地撂下了電話。許惜瑤的眉頭鎖得更緊了,最近總會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說認識她,她的交際圈子有那麼廣嗎?吳祁憤憤地看著手機,心裡想著既然許惜瑤那個女人不肯來看望總裁,但是如果有彆的女人過來陪著他的話,也許也會好一點兒,於是自作主張地又撥了個電話給齊珍珍。電話一通,他立即十分焦急地跟齊珍珍說道:“齊小姐,總裁發高燒了,現在都快燒得有些糊塗了,你能不能過來一趟?”電話那邊的齊珍珍沉默了好一會兒。吳祁遲遲沒有回應,疑惑地問了一句,“齊小姐,你在嗎?”“送他去醫院了嗎?”“還沒有呢。”吳祁回答道,“總裁說他不喜歡聞到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我剛打了電話叫醫生過來。”齊珍珍淡淡地嗯了一聲,“叫了醫生就好,你好好照顧他。”吳祁聽了,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但是語氣還是恭敬並帶著幾分委屈,“齊小姐,你是總裁的未婚妻,你不打算親自過來看看他嗎?”齊珍珍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你們總裁今天早上說了,我是他的未婚妻,不是他的妻子,所以我沒有太多的權利去管他。再說了,我又不是醫生,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而且我現在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照顧謝銘琛的事情就交給你這個生活助理了。”吳祁聽完,終於忍不住控訴,“齊小姐,你怎麼可以這麼冷漠無情?”齊珍珍道,“為什麼你家總裁就可以對我冷漠無情,我隻不過是不去看他而已。再說了,你覺得他會希望見到我嗎?既然不希望,我又何必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彆人的冷屁股?”“……”“齊小姐,總裁現在燒得迷迷糊糊的,也分不清誰是誰了,你就過來看看他,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