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祁覺得自家boss最近越來越口是心非了,明明就是想去見許惜瑤,卻偏偏還要扯個不著調的理由,說去看看自己的實驗室有沒有被他們搞得烏煙瘴氣。嗬,男人。“總裁,您家的實驗室到了。”吳祁將車子在謝家實驗室前麵穩穩地停下,率先走下車,繞到車後門那裡替謝銘琛拉開了車門。然後兩人一同朝實驗室走去。段澤宇在隔壁研究室整理完自己的項目資料之後,打算過來幫許惜瑤的忙。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她站在夕陽的餘暉下,美得像一幅畫。他看得有點失神,知道感覺背後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氣襲來,才回過神轉過身去,一眼就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後麵的謝銘琛。“謝銘琛?你怎麼在這裡?”段澤宇有些驚訝,難不成他已經答應幫忙製藥了?這不太可能吧。許惜瑤聽到說話的聲音,也側臉過去看,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三個男人,段澤宇,謝銘琛和他的助理吳祁。謝銘琛冷冷地瞥了段澤宇一眼,冷聲說了句:“讓開。”段澤宇的眉頭皺了皺,沉默了幾秒還是讓到了一邊。這個男人的臉色現在難看的厲害。許惜瑤皺著眉頭看著那道模糊而熟悉的身影慢慢地向自己靠近,謝銘琛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也沐浴在了夕陽的餘暉下。吳祁在門口的方向看過去,隻覺得俊男靚女,般配。“我以為你不會來了。”許惜瑤的右手抓著左手,眼睛看向窗外,冷冷淡淡地問了一句:“你未婚妻還好嗎?”謝銘琛看著她冷淡冰涼的俏臉,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許惜瑤,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很像一個怨婦,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在吃珍珍的醋呢?你是不是又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了?”許惜瑤深色的眼睛看著他模糊的臉,“謝先生你想多了,我隻是對您言而無信的做法表示不滿,你要我做的我都做到了,可是我讓你做的你卻一次又一次地失信。”她咬了下唇,花了好一會兒的時間來平複情緒,“謝銘琛,你要是實在不想幫我你就直說,用不著一次有一次地來欺騙我的感情!”謝銘琛越發覺得好笑了,“欺騙你的感情?許惜瑤我怎麼發現你這麼有意思呢,你玩弄那麼多男人的感情,婚內出軌,生個野種,跟你的弟弟曖昧不親,跟你的師兄不明不白,你現在來跟我說我欺騙了你的感情。許惜瑤,誰給你的臉?”站在門口的段澤宇聽著謝銘琛罵人的話,緊緊地抓著拳頭,費了好大的勁才忍住了衝上去狠狠地揍他一頓的衝動。許惜瑤安靜地聽他說完,最後還是那句話,“謝銘琛你要是還願意幫我就留下來,要是不願意,以後都彆來了。”謝銘琛頓了幾秒,才溫笑道:“許惜瑤你這個態度讓我很不滿意,這不是求人的態度,你太不會做人了。” 許惜瑤擰眉一臉不悅地看著她:“可是謝先生,我當初求你的時候也是好聲好氣,極力討好你的,是你自己言而無信,明明答應了我的事情又反悔,謝氏集團的總裁就是這樣一個不守信用的人嗎?”謝銘琛一隻手撐在實驗桌上,頗有興致地盯著許惜瑤的俏臉看,“許惜瑤,在這一筆交易中,我占據著主導權,所以我有隨時喊停的權利,聽明白了嗎?識相點的就給我好好表現,我說的討好我,不僅僅是在求我的時候討好我,在我幫忙製藥的整個過程中,你都要對我保持一個取悅的態度,這才是你應該做的,懂?”許惜瑤的心臟狠狠一跳,蒼白的下唇被她咬得一片通紅,她眼眶泛紅,最後還是沒有再說出一句反駁的話,而是乖巧順從地對他點頭,低聲地說道:“我明白了。”謝銘琛看著她的樣子,臉上的冰冷散去了幾分,眉頭皺得緊緊的,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抓住她的一隻手腕,拉著她往自己的懷裡帶。段澤宇緊握的拳頭都掐進了肉裡,差點沒忍住衝上去,還好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不僅僅是因為他不是謝銘琛的對手,更重要的是他沒有那樣的身份和資格。謝銘琛漫不經心地看向門口,語氣沒有一絲溫度,“段先生不是下班了,怎麼還不走?莫非是覬覦我謝家實驗室的實驗器材,想趁我不注意偷偷帶走?”“謝銘琛你……”就在段澤宇終於忍不住就要衝上去揍謝銘琛的時候,吳祁及時地阻止了他。吳祁冷冷地說道:“許先生快走吧,這是謝氏集團的地盤,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要是不想你明天就沒了金飯碗的話,就趕緊從這裡離開吧。”段澤宇的嘴角抽搐著,走之前還是對許惜瑤交代了一句,“師妹,我先回去了,你有什麼事請記得給我打電話。”許惜瑤小聲地嗯了一聲,就沒有再說話了。看著段澤宇憤然離去的身影,謝銘琛緊緊地盯著吳祁。吳祁有些不明所以,被謝銘琛盯了好一會兒之後,終於忍不住開口,“總裁您能不能不要這樣盯著我,人家怪不好意思的。”謝銘琛的臉更黑了,嘴角抽搐了好半天,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你也滾!”吳祁這才腦袋瓜子開了竅,原來是自己這個特大瓦電燈泡在這裡影響到總裁了,於是急忙點頭說道:“我這就走。”然後就一溜煙地跑了。礙眼的人都走完了,謝銘琛抬手強製性地把許惜瑤的臉蛋扳了過來,然後一張俊臉向她湊近。謝銘琛模糊的臉突然在自己的眼前放大,許惜瑤隻覺得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屬於男人的氣息襲過來的感覺,讓她不由得呼吸急促起來。低沉帶著點沙啞的聲音在許惜瑤的頭上響起,“我既然已經來了,你不打算趁這個機會好好取悅我嗎?嗯?”許惜瑤抿著唇,不說話,也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