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地笑了笑,許霖然對她說:“姐,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了,來,我喂你吃粥。”剛才等他回答的時間裡,他已經去替她盛了一碗粥過來。舀了一勺粥,許霖然細心地吹了吹,保證白粥不會燙嘴之後,他才把粥送到了許惜瑤的嘴邊。知道她的眼睛看不清,許霖然很溫和地說道:“姐,粥已經到你的嘴邊了,你張一下嘴。”許惜瑤張了嘴,卻不是去喝粥,而是想要說話,許霖然見她要說話,把那勺粥收了回來。許惜瑤蠕動著嘴唇,聲音聽起來有些飄渺卻十分的清晰,她說:“霖然,我還愛著他,深愛。”那是她從大學時期就認識的人啊,那時他還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後來漸漸的,他越發的成熟穩重,卻也少了許多笑容,尤其是他們蜜月時期發生的關於她的“豔照事件”,更是讓他不再快樂。生活的艱難,並不能減少她對他的愛,反而這些年來,她對他的愛與日俱增。而他對她的恨,也是有增無減。許霖然在聽到他的回答之時,手上的勺子“啪”地一下掉回了碗中,滾燙滾燙的粥濺了出來,濺在他的手背上,立刻通紅一片,可他卻渾然不覺。明明已經預料到她的答案了,可是在聽到她親口把話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無法抑製的心痛。這麼多年了,許惜瑤的心裡隻有他,從沒想過旁人。可是,既然已經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了,不妨再問一個,反正什麼樣的回答也沒有比剛才的更令他難受的了。“可是姐,謝銘琛他那麼對你,你就沒有想過旁人嗎?也許,晨晨他很需要一個爸爸。”聽聞此言,許惜瑤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哪個孩子會不渴望父愛呢?尤其晨晨還那麼小的孩子,身體又虛弱,如果有個父親在他的身邊安慰他照顧他的話,說不定他康複的可能性還能更大一點。可是現在,要她上哪去給他找一個父親呢?許惜瑤無力地搖搖頭,說道:“我還能不能活的下去還是個未知數,不過,如果晨晨能夠好起來的話,我也能幸運活下來的話,或許我會考慮給晨晨找一個新的爸爸的。”聽到許惜瑤這樣說,許霖然的心底燃起了一絲希望。聽她的口氣,也不是非謝銘琛不可,雖然是為了晨晨,但是隻要有機會,那就值得高興不是嗎?“放心吧姐,你跟晨晨都會沒事的。來,快喝粥吧,等下涼了就不好喝了。”喂許惜瑤吃完了粥又扶她躺下之後,許霖然輕輕地離開了病房。公司有要緊事要處理,她打算在許惜瑤睡著的時間裡,抽兩個小時回公司看處理一下公作。一推開房門,一張熟悉的臉龐就湊了上來。“安初見?你彆鬨了,我有要緊事,沒空在這跟你浪費時間。”許霖然有些無語地皺著眉頭,將她輕輕推開,快步地向醫院大門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