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老一張老紅臉紅得發紫,那是被氣的,眾弟子這一聲,等於是承認了秦緣的身份,雖然執法堂長老身份特殊,與首座相差不大,但是首座畢竟是一峰之主,比他這個統領幾百號弟子的長老不知要高多少倍,自己理應向秦緣行禮才對。 此刻蛟龍鞭幻化的蛟龍還在對著秦緣虎視眈眈,若自己承認了秦緣的身份,無疑就是坐實了自己以下犯上的罪責。 李長老此時心思急轉,在想應對之策。 忽然,他想到了一點,秦緣現在還未進行首座大典,按理來說,還不能成為首座,光有首座玉佩,隻能證明其身份特殊,並不能直接以首座相提並論。 想通此環節的李長老心中嘿嘿一笑,見秦緣滿臉有恃無恐,立刻怒道:“秦緣,你得意的太早,你還沒有進行首座大典,算不上真正的首座,因此,你還是靈動期弟子,按照門規,我身為執法堂長老,我有權對你做出處罰,你就認命吧!” 李長老揮動蛟龍鞭,蛟龍在空中盤旋,掀起狂風驟雨,猙獰巨大的蛇頭上有兩隻虛幻的龍角,陣陣強大的威壓傳來,隱隱的還能聽見大河之水翻騰的聲音,眾人震驚,沒想到李長老還是執意要出手。 秦緣眉頭一皺,這條蛟龍鞭似乎跟以前看到的有些不一樣,似乎更強了,難道是因為李長老修為提升了? 他並不害怕李長老會將蛟龍鞭抽向自己,除非他想得罪宗主還有李師叔,相信蛟龍鞭變幻之時,宗主應該也能感應到了吧。 他在賭,賭李長老也在等待宗主出手。 李長老揮動蛟龍鞭神色憤怒,可是隻有他心裡卻清楚,這一鞭揮下去的後果會怎樣。 這一鞭揮下去,李天然知道後,勢必會跟他不死不休,以李天然的德性,就算是清虛上人,他也不會懼怕,而且還有宗主這關,秦緣是宗主欽點的天越山首座,雖然還未進行首座大典,但是也承認了秦緣的身份。 李長老不知宗主為何會如此重視秦緣,但是宗主已經放出話來,自己不得不謹慎對待,為了一個已經是廢物的侄子將自己前程給壓上去,顯然不是明智之舉,所以他故意舞動蛟龍鞭,想引起宗主的注意,此刻宗主並沒有閉關,而且跟各峰首座還有很多長老和大長老在商議關乎宗門生死存亡的大事,這也是要禁飛的原因,不隻是表麵上要舉行九脈會武那麼簡單,就是為了不讓眾弟子打擾到他們。 “天越山的怪才怎麼一個比一個硬氣,連低一下頭都不行,瑪德!”李長老不禁在心裡暗罵起來,隻要秦緣低頭,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已經暗示了好多次了,這小子就像是個愣頭青一樣無動於衷。 李長老揮舞了蛟龍鞭好一會兒,眾人從最初的震驚,到臉色古怪,不知李長老一直舞著蛟龍鞭要乾嘛,有聰明的弟子似乎已經猜到了李長老所想,都在暗自憋著笑,不敢笑出聲來。 李長老不是不想用蛟龍鞭抽秦緣,而是當秦緣亮出首座玉佩,事情就鬨大了,他不得不急換心思應對,首座可是能掌握一峰的生殺大權,雖然宗主不提倡這種方式,但首座的權利的確如此,執法堂雖然能懲罰各峰弟子,清虛上人身為執法堂大長老,更是能懲罰各峰首座,但是,沒人敢隨便動用那個權利。 他區區一個執法堂長老,如何敢隨便一個借口就處罰一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首座? 李長老天生紅臉怒顏,但並不代表他傻,反而還很聰明,要不然,他也不會當上執法堂長老,執法堂長老可不是誰都能當的,這可是個美差,受到弟子敬仰不說,還能得到豐厚的供奉,手裡的蛟龍鞭可是一件極品玄寶,威力巨大,隻要自己還是執法堂長老,這蛟龍鞭就會一直是自己的,沒人敢多話。 秦緣不知道李長老在想什麼,見他一直在舞著蛟龍鞭,心裡的猜測已然八九不離十,拍了拍腰上的首座玉佩,心中底氣十足,有時候修為強,的確是件好事,但是,有一個好身份,同樣也能給自己帶來不少的便利。 李長老怒氣衝衝而來,他就知道此件事難以善了,但是他也不怕,首座玉佩在手,他要敢打自己,也得先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宗主的怒火。 秦緣掏著耳朵,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懶得搭理狂魔亂舞的李長老,李長老給他的台階,他看都不看一眼,他就是不服軟,就是想要李長老下不來台,除非宗主親自出來,親口讓他認錯,否則,想都彆想。 何況,自己何錯之有? 我可是首座! 廣場上的執法堂弟子已經為莫老五八人引導出全部靈力,並且每人都喂了一顆療傷丹藥,他們隻是暫時昏迷,已經沒有了性命之憂,都起身抬頭正見李長老舞著蛟龍鞭,好像連同那條蛟龍都快被舞暈了,紛紛詫異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