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凡已經快不行了,劉貞淑便想扶他往回走,畢竟身後就是醫院,楚凡能夠最快的得到救治。不想楚凡卻死活不動,隻見他手捂胸口,衝母親搖了搖頭,虛聲道:“我不能在這家醫院接受治療,這樣我的身份就會曝光,到時會很麻煩!”劉貞淑不明白,楚凡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在害怕什麼,又為什麼會傷得這麼重?還有,難道是因為他怕歐陽晴會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不肯與她同住在一家醫院裡?可是對於一個母親來說,縱然兒子的身份有多麼特殊,那也比不了性命重要。何況此時楚凡已是奄奄一息,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勉強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意識,並且從他胸處冒出來的鮮血,幾乎已經浸透了他外麵的校服,若要在這麼下去,他必會因失血過多而死。既然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劉貞淑也顧不上楚凡的反對,開始竭力扶著他往回走去,也不想楚凡忽然從哪來了許多力氣,就是止足不前。認真看著母親,楚凡輕輕的搖著頭,死活就是不肯進入身後的醫院。他如此執意,肯定有他的理由,對於這個兒子的個性,劉貞淑還是很了解的。沒有辦法,劉貞淑隻得應了楚凡的意思,開始不停的伸手攔車,打算帶楚凡去彆家醫院。沒想到5分鐘後,不論是私家車,還是那些過往的的士,竟然無一輛車肯停下來。也難怪,在這個人心不古的年代,誰會願意去載一個滿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人呢?隨著楚凡的越加虛弱,劉貞淑亦是急的滿額大汗,心中受到的痛苦與煎熬,絲毫不比楚凡少。正待劉貞淑焦頭爛額之際,忽然一輛黑色悍馬在母子二人的身前急刹下來,接著就見法倫從駕駛位上走了出來,也不多話,直接將楚凡扶上了車。劉貞淑依然駐足馬路邊,臉現微微喜色,可隻是維持了片刻,便又浮出了幾分錯愕,不由心想,這法倫不是前來逮捕楚凡的吧?將楚凡安頓好後,法倫坐上了駕駛位,探頭對劉貞淑道:“伯母,您還是先回家休息吧,楚凡就交給我來照顧好了,放心,他肯定會沒事的!”說完油門一踩,連車帶人瞬間便躥入了車流中,短短十幾秒,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劉貞淑似乎還沒有緩過神來,獨自站在馬路邊,愣怔怔的看著法倫駕車離去的軌跡。直至呆立了許久,她才晃了過來,喃喃道:“她居然叫我伯母?怎麼,她不是來抓捕楚凡的嗎?”其實也不怪劉貞淑會有此想法。要知道,楚凡可是一名武力者,然而他卻因為報複,生生的將那舒心按摩院夷為了平地,還把夏三等人打成了殘廢,就算今天有人冒充他的“武神”之名胡作非為,但夏三等人確實是被他打傷的,按照當代法律,楚凡也算是個“極度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