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歐陽晴動起怒來,安逸雅忽然嗬嗬一笑,拉著長腔道:“傻丫頭,我們這是和你同學開玩笑呢,可千萬彆當真哪。”一邊說完,她又向歐陽明使了一個眼色。歐陽明見罷,也是嗬嗬一笑,看著楚凡道:“是啊,我這是和你開玩笑呢。怎麼樣,你沒有生氣吧?”楚凡搖了搖頭,笑道:“當然沒有,不過你們倒挺風趣的嘛。”接下來,楚凡竟是與歐陽明暢談了起來。隻是兩人的心境各有不同,楚凡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出自真心,而歐陽明則是心口不一,表麵與楚凡套近乎,實則心裡厭惡至極,同時暗想:如果被外麵的朋友見到自己與這麼一個邋遢的人聊天,那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但為了緩解當下的氣氛,歐陽明又不得不強顏歡笑,心有不甘地與楚凡繼續暢談著。見楚凡和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聊成一片,歐陽晴明眸一翻,狠狠鄙視了他一眼。楚凡餘光一瞄,赫然見歐陽晴正瞪著自己,立時就明知她意,便收住了嘴,閉口不言。這時楚凡再次拿起碗筷,剛想開吃,安逸雅則問道:“對了,你家裡是做什麼生意的呀?父母可好?”其實在安逸雅這種豪門闊太太看來,能與歐陽晴交上朋友的無非有兩種人,一種是身懷絕技的武力高手,二者便是家境過人的闊少爺。自嫁進歐陽家後,安逸雅隻見過有兩個男生前來家裡做客,一個是高木拓,但他無疑是個身懷絕技的武力高手,不論他是與歐陽晴交朋友,還是做情侶,這都無可厚非,天生絕配。但眼下這個楚凡,安逸雅實在看不出他有什麼優越之處,便不禁問起他的家室來。楚凡是個老實人,隻要能說的,他向來都是直言不諱,於是坦然道:“我家裡不是做生意的,我爸去年過世了,而我媽目前正躺在醫院裡,之前她的職業是按摩師。”安逸雅和歐陽明同時證了一下,片刻後,安逸雅竟是露出了一抹開心的笑容,好像對楚凡的不堪家境很是滿意。“原來這小子是個窮光蛋!”想罷,歐陽明又問楚凡道:“你和小晴是同學,也就是說,你也在武力學校上課了?這麼說來,你肯定是個戰力高手嘍?”楚凡嘿嘿一笑,含蓄道:“我不懂武力,也沒有戰力,我去上學的目的,也隻是想拿個畢業證。”“我x,這小子不僅是個窮鬼,還是個武力白癡,切,他也配和我聊天?不過還好,既然他一無是處,將來也少個人和我爭家產。如果他要是像那個高木拓一樣,那就麻煩了!”心裡這麼想著,歐陽明亦是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追溯一年前,高木拓之所以會離開歐陽晴,其實與這對母子有著間接的關係。他們曾三番兩次的以金錢做誘餌,迫使高木拓離開歐陽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