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章 我連死都不怕(1 / 1)

漫嫿眼前一片黑暗,憑著敏銳躲過身旁的危險物。最後,落在冰冷的她冰窖裡。蝕骨的寒意從腳底竄起,瞬間傳遍了身心。慕擎也一樣掉了下來,就掉在漫嫿的旁邊,他陰冷的聲音在這地窖裡越發的陰鷙森寒,“漫嫿,你知道嗎?這是我特意給你和楚君衍準備的。”漫嫿和楚君衍兩人,總有一人要死在這裡。黑暗中,漫嫿輕輕地笑了。“我知道。”她的聲音明明清清淡淡地,可聽在慕擎耳裡,卻莫名的恐怖。“你說什麼?”慕擎不知是冷,還是震驚,聲音帶著輕顫。這冰窖裡沒燈,零下的溫度,對於穿著單薄的他們而言,一下來就受不住。漫嫿適應了一下這裡的黑暗。終於不再伸手不見王指的黑,能辨慕擎的位置,以及他的輪廓。反正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出口,慕擎也不會給她機會逃出去,等死無聊,她就又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我知道。”“童竹薇說,你是君衍哥哥的仇人,你給我下毒,主動聯係君衍哥哥,還卑劣地讓他作戲背叛我。你肯定不會當真好心的因為君衍哥哥滿足了你的要求就交出解藥。”漫嫿覺得,每吸進一口氣,都帶著蝕骨的寒意。越來越冷。她吸了吸鼻子,繼續說,“像你這種變態的人,最後不僅不會給解藥,反而會以拿解藥為由,把君衍哥哥引來這裡,然後害死他,以滿足你扭曲和變態的心。”“哼,你知道又怎樣,你不還是上了當,跟我來了這裡。沒有人能找到這裡,你很快就會死在這裡。並且你死了,楚君衍連你的屍體都找不到。”想到楚君衍連漫嫿的屍體都找不到,慕擎心裡就又升起一股變態的快感。黑暗中。漫嫿唇邊揚起一抹冷笑。“如果我說,我是猜到你是毒狼才來的,你信嗎?”“我不信。”慕擎陰鷙地說,“你若知道,怎麼可能來送死。”“如果你不威脅我的君衍哥哥,我肯定不會跟你來。但你威脅了君衍哥哥,他又偏偏信了你,明知道你要的會是他的命,他也義無反顧。”說到這裡,漫嫿的聲音裡又染上了難過和心疼。“這些日子,君衍哥哥為了我沒睡過一天好覺,沒踏實過一天,既然我體內的病毒連君衍哥哥都解不了,那就說明是真的無人能解了。我一個馬上都要死的人,怎麼能讓他為了我死。”“所以,你是來送死的,你以為你死了,楚君衍就能好好的活了?”慕擎震驚地睜大著眼。他看不清漫嫿的表情。可是,能感覺出她的淡冷平靜。她是真的不怕死。沒有半點慌亂。所以,她剛才在地麵上有瞬間的慌亂是裝出來的。 真是一個可惡的女人。漫嫿笑,“不,我不是來送死的,我是來跟你同歸於儘的。”隻是她死了,慕擎這個變態還會用她的屍體來威脅她的君衍哥哥。她要的,是他一起死。漫嫿從不認為自己有多善良,有多規矩。她雖不會去害人。但害她的人,她不會放過。“漫嫿,原本我是想著跟你一起死的。”慕擎笑得陰森如鬼,“但現在,我反悔了。”他說,“你死了,還有屍體。我照樣可以讓楚君衍來送死。”“你以為我會給你機會?”漫嫿冷嗤,話音未落,她手裡的水果刀已經架到了慕擎的脖子上。另一隻手抓著他肩膀,將他身子轉了半圈。慕擎沒來得及躲和反擊,黑暗中就被她先下手為強的製住了。他一動,刀子就割破了他的肌膚,疼意瞬間竄開。漫嫿的警告聲冷厲地響在他頭頂,“再動一下,我就割斷你的喉嚨。”“你是怎麼猜到我是毒狼的?”慕擎僵著身子不敢再動,不甘心地問。他一直很謹慎。她是如何會懷疑他的。漫嫿剛才挪動身子的時候,把手機掉在了腳邊的冰塊上。她兩隻手控製著慕擎,便用腳開了手機電筒。黑暗的冰窖裡一下子有了光亮,正好看見慕擎想動的手,她手中的水果刀就又進了一分。“再動一下,我就直接送你去找閻王。”“漫嫿,你殺了我,你就是殺人犯,也活不了。”慕擎咬著牙,疼痛令他猙獰著麵容。漫嫿不在意,“我連死都不怕,還怕成為殺人犯?而且,你說得也不對,我殺了你,也是自衛。是你把我騙來這裡想殺我,我才會殺了你的。”“你……”“彆動。”漫嫿失了耐性的直接用力將他推倒在冰塊上,他弄的冰塊並不平整。有一處凸出的地方,漫嫿就將他撞在那裡,被撞到後背的他疼得眼冒金星。想動,也沒了力氣動。隻在心裡咬牙切齒地罵,漫嫿這個臭女人粗暴得沒有一點女人該有的樣子。楚君衍是眼瞎了嗎?“你還沒說,你為什麼會懷疑我?”緩了幾秒,他繼續問。漫嫿看著他脖子上流出的血,嘲諷地說,“因為你一次次巧合的出現在我麵前。”“你都說了是巧合,你就憑這一點懷疑我?”慕擎的眼底閃過怒意。漫嫿笑得肆意冷漠,“這世上百分之九九的巧合都是人為,雷木的身體一向很好,卻莫名其妙的暈倒,還正好被你所救。每次你的出現都太過刻意,單單一次的巧合不值得人懷疑,但幾次連在一起,就是蓄意而為了。”“特彆是這一次,我和君衍哥哥決裂,正好在機場遇見你,你雖然很克製,但在我提到君衍哥哥時,你還是有跡可尋,你熱心的告訴我電子版離婚協議,當我編輯那句願來生不再相遇時,你難掩興奮。”“你是故意的?”“不錯,如果你不跟著,我不會發那條信息給君衍哥哥。”“哼,你為什麼不相信楚君衍背叛你愛上了彆的女人,那個唐心和他一樣是醫生,他們有共同話題。”“如果是彆人,我可能會信,但君衍哥哥,他不會。”漫嫿每說一個字,心就疼一次。一個愛了她這麼多年的男人,怎麼可能說變就變。一個為了她熬數個通宵泡在實驗室的男人,怎麼可能說變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