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下輩子做個好人(1 / 1)

沈蔓歌從一開始,就一直以為真的是那個奸詐的老仆人,所以才害得自己把那些真相都說出口,卻沒有想到真正的幕後使者竟然就是眼前的這個看起來無辜善良的女人。沈蔓箐笑道,“我隻是沒有想到你這麼膽小如鼠,也可能是翟川在天有靈,所以懲罰你這個女人在那天晚上順利的說出當年全部的真相,事情發展的遠比我想象的要順利,我原本以為你這個人是沒有心的,所以不會懼怕一切神靈鬼怪。”沈蔓歌仍然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著。她做了這麼多虧心事,當然害怕半夜鬼敲門。在最初害死封翟川那幾天,她甚至每一天晚上都會做許多噩夢,夢裡麵都是一張鮮血淋漓又極其扭曲的麵孔,朝自己撲來。不過,後麵已經被欲望完全俘虜了,她就逐漸忘記了那些害怕,隻要能夠達成目的,她可以不擇手段,不計後果。直到那一天晚上看到封翟川出現的時候,她終於控製不住自己抽搐的心臟,害怕的撲倒在地上,連連哀求著說出了當年全部的真相。沈蔓歌這一次是真的徹底控製不住了,猶如一條跳躍在陸地上麵不停掙紮的魚。“沈蔓箐!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告訴你,我就算是化作了厲鬼絕對不會放過你,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才能泄恨!”沈蔓箐輕笑一聲,她知道,隻是說出這些事情遠遠達不到想摧毀沈蔓歌全部意誌力的目的於是,那張嫣紅至極的紅唇又緩緩吐出,接下來徹底讓人絕望的話。“我想事到如今,你現在還沒有人告訴你,接下來的命運究竟是什麼吧,那就由我來告訴你,封翟行已經向所有人下達了命令,向外界宣布了你的死訊,可是你還好好的活在這裡。”沈蔓歌不可置信的睜大的眼睛,她當然知道向外界宣布死訊,對自己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在封翟行眼裡甚至連一條命都算不上。“你,你什麼意思?”沈蔓箐笑吟吟的說道,“也就是說你接下來的日子,要麼是在這所諾大的精神病院裡度過餘生,時不時的還會遭受電擊和精神藥物的摧殘,要麼就是在封氏那座永不見天日的地下室裡麵的地牢裡麵,靠著吃老鼠為生。”沈蔓歌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她從頭至尾,突然泛起了一身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麵前的女人話裡麵究竟有幾分真假,她最清楚不過。沈蔓歌仍然是不願意相信事實,在**不停的扭動著自己的身軀,猶如一條蛇。“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說的這一切一定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編造這些謊言,為的就是擊垮我的意誌,翟行哥,他就算是恨我,也不可能對我這麼殘忍,我和他之間還有那麼多年的情誼在!” 沈蔓箐冷笑一聲,她沒想到麵前這個女人即使死到臨頭,還是不願意相信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實,所以從那份包包裡麵又掏出來一份報紙,砰的一聲摔在了她的臉上。報紙在空中飛舞著展開,幾行字清晰的印在眼前。“沈氏二小姐,不幸墜海身亡,至今遺體打撈無音訊,封氏對於此事沒有任何回應。”沈蔓歌知道,目前這種情況實在也容不得自己,那些不切實際的夢了。她從胸腔裡麵突然彈出一聲比一聲更加要猛烈的,猶如猛獸被困時發出來的咆哮聲。“我不相信這些都是假的,這份報紙肯定也是你偽造出來的,你彆以為我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可以偽造的,除非你把翟行哥帶到我麵前清清楚楚的告訴我這一切真相,否則我是不會相信你說的半個字!”沈蔓箐但是沒有想到沈蔓歌仍然不願意相信這一切事實,於是非常我覺得從自己的口袋裡麵掏出一隻錄音筆,摁響的開關,隻聽到錄音筆閃爍了幾聲。封翟行熟悉低沉的聲音漸漸回**在天花板。“沈蔓歌最近……”聲音是一貫的冷漠至極,因為夾雜的電流聲,顯得有些模模糊糊。另外一道聲音回道。“沈蔓歌最近已經入住了曼城c區精神病院,如果不是得到主任醫師的許可,閒雜人等不可探視。請問少爺,接下來該如何安排?”森治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公事公辦。錄音筆這個時候發生了小小的故障,細小的電流聲不停的躥來躥去,刺激著臉色完全蒼白的沈蔓歌已經岌岌可危的精神狀態。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心被無法控製的往世界上最肮臟的沼澤裡麵拖去,直到徹底被淹沒,看不見一絲光亮。隻不過是短短幾秒鐘的停頓就已經讓沈蔓歌飽嘗了生不如死的滋味兒,接下來的話才是真正把她進一步的推往絕望的深淵。“少爺,鵜鶘灣監獄已經來了信,隻要您需要的話我們隨時可以把沈蔓歌送過去,這座監獄號稱是世界上最堅固的牢房,沒有任何人可以從那裡逃出,關押的都是世界上窮凶極惡的罪犯,相信在那裡的話,沈蔓歌一定會洗心革麵,好好做人,下輩子做個好人。”沈蔓歌此時猶如站在酷暑下三個小時,全身上下都已經被冷汗透濕,真是連額頭的汗珠都一滴一滴沿著尖細的下巴往桌上流淌,到最後聚集成一小灘水漬。“我不相信,翟行哥還沒有說話,那個秘書是什麼角色,他也敢來談論我的生死?!”這句話剛剛說完的下一秒,就清晰的聽到錄音筆裡麵傳來了封翟行疏冷的聲音。“不必,曼城a區的精神病醫院是國內臭名昭著的病院,經常會采用最殘忍的手段對待病人,沈蔓歌必須為死去的人而償還罪孽,下半餘生就讓她待在那裡。”後麵的話就全部都被細微的電流聲給淹沒了,那支錄音筆也此時徹底報廢。沈蔓歌竟然利用自己尖利的牙齒死死咬住堅硬的錄音筆,不顧自己的口腔嫩肉,死死的咬了下去,錄音筆隻聽嘎吱一聲,就徹底報廢,裡麵的聲音也再也聽不到了。她嘴裡還喊著錄音筆的零件,含含糊糊的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