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歌在張媽的引領下,一路來到了兒科醫院的加護室,孩子小小的身體猶如一隻小貓似的蜷縮起來,隻不過和剛出生的情況比起來,現在已經是好上許多了。張媽把拳頭舉到嘴邊咳嗽一聲,肅容說道,“蔓歌小姐,我醜話先說在前頭,小少爺的身體健康和您的生命安危也是息息相關的,倘若想少爺有任何不妥當,我想你也知道你的下場是什麼,所以千萬不要生出些不好的想法來。”沈蔓歌聽到張媽這一席看似提醒實則警告的話,不由得通體一寒,如果不是封翟行的默許,張媽是絕對不可能對自己這麼說話的。她訕訕的笑道,“請張媽放心,小少爺畢竟是我的親侄子,作為小姨,我怎麼會害我的小侄子呢。”張媽冷冷的說道,“最好如此。”轉眼瞬間,三個月過去了,國內終於迎來了春天,小少爺的身體也日漸好轉,早早的從醫院搬回了封宅。可沈蔓箐依然沒有任何蹤影。如果一個人故意想避開誰,那麼必定是很難尋找到她的蹤影。有一天,沈蔓箐在訓練場裡麵訓練,易遲從報刊裡買了一份報紙打算打發時間,可以打開這報紙,竟然看到一行加粗加黑的標題映入眼簾。“封翟行之子重金求藥……”易遲的瞳孔猛烈一縮。他記得清清楚楚,封翟行一直以來都彆無子嗣,這是從哪憑空冒出來的兒子,難道說?沈蔓箐的孩子沒有死?如果她的孩子沒有死的話,易遲幾乎可以斷定,即使沈蔓箐冒著被封翟行抓住的風險,也一定會回國看望兒子。如果這麼一來的話,他們苦心經營的這一切就要付諸東流了。沈蔓箐吃了這麼多苦頭,到頭來竟然又是虛妄一場。易遲小心翼翼的把那一團報紙揉皺了之後扔進垃圾桶,又冷聲對報刊裡的老板說道,“我要把你們所有國內的報紙全部包下來,你們直接送到焚化廠去,都燒乾淨。”報刊老板震驚於麵前這位亞洲先生的大手筆,“好的,先生。”易遲也懶得和報刊老板廢話太多,直接從錢包裡掏出一張空白支票,隨意的在上麵寫了個數字,遞給了報刊老板。而在訓練場裡麵,沈蔓箐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她本來打算坐在梳妝台上開始化妝,可是剛打開化妝包的時候,卻發現裡麵全部的化妝用品不翼而飛。明明昨天晚上就已經把所有的化妝用具準備好了,怎麼今天早上要用的時候就不見了呢?沈蔓箐一合上化妝包,就感覺到背後投來幾道懷好意的目光。她瞬間就明白了自己目前的處境。Kage說的沒有錯,國外一向都是排華的,更何況沈蔓箐隻是個初來乍到的新手就可以擁有高奢品牌秀場的資格,怎麼可能讓那些苦熬的本土模特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