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熊貓血(1 / 1)

沈蔓歌靜靜的在黑暗中等了很久,突然伸出雙手,朝自己嬌嫩的臉頰上左右開弓。“是我不識好歹,隻知道救孩子,不知道救姐姐。”“啪”的一聲清脆掌落,白皙的臉上頓時通紅一片,清晰的指印曆曆在目。“是我……作為姐姐在這世上最後一個血脈相連的人,沒有讓姐姐放心,姐姐應該放在第一位。”右臉上也迎來自己的狠戾一巴掌,沈蔓歌口腔也被牙齒咬破,她心尖恨的滴血。“翟行哥和爺爺罰我,是理所應當,是我應該承受的!”周圍來來往往的下人見到這一幕,紛紛嚇的是不敢說話,都不知道沈蔓歌突然自扇耳光究竟是何想法。“蔓歌小姐怎麼回事,怎麼自己開始打起了自己?”“你可小聲點吧,蔓歌小姐都在這裡跪了兩個小時了,也沒人讓她起來。”下人們曾經或多或少都受到過沈蔓歌的打壓,如今來看她的笑話,就顯得有些肆無忌憚起來,聲音愈發響。“她啊,這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我們少爺給了她多少次機會了,每次好好珍惜了?”“不過這一次,蔓歌小姐是真真正正觸及到我們少爺的底線了,恐怕不可能再輕易的逃脫了。”那些稀稀疏疏的聲音傳到沈蔓歌的耳朵裡,猶如是放大了無數倍的嘲笑。她明明恨得咬牙切齒,卻不能不忍下這一口怒氣,揚起自己的手掌,連身體都出自於本能的往後縮了縮,可是卻不能拒絕,一耳光清晰的響在臉頰上,疼痛逼出了生理性淚水。她咬牙切齒的如同在詛咒。“是我沈蔓歌,對不起父親和母親的教導,沒有好好照顧姐姐,即使姐姐在生產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我也沒有回報好姐姐的關心。”沈蔓歌簡直都記不清究竟自扇了多少個巴掌,一聲又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回**在空曠的客廳,無端端的,讓人心生恐懼。她最重視最在意的漂亮的臉蛋,此刻也徹底的腫脹起來,嬌嫩白皙的肌膚毀於一旦,清晰的指印層層疊疊。自扇耳光的動作漸漸遲緩下來,她幾乎沒有任何力氣可以支撐下去,臉頰上麻麻的疼痛一刻都沒有消減過,可即使是這樣,封翟行也沒有派人來多問過一句。難道真的就這麼一敗塗地了嗎?沈蔓歌不知道的是,自己竟然還有最後一絲活路。在樓上,封翟行和孩子還沒有溫存多久,孩子的臉色突然紫漲起來,小手緊緊的捏成拳頭,哭泣聲音都比較微弱,封翟行在孩子一事上非常敏感,當即抬起眼眸下達命令。“森治。”森治本來就跟在身邊寸步不離,一聽到自家少爺吩咐立即上前一步問道“先生,發生什麼事情了?”可當森治一看到小少爺難看的臉色,心頓時高高懸起,以最快的速度打下了封宅私人醫生的電話。 當醫生提著專業的急救箱,匆匆趕來的時候,封翟行猶如沉浸在這世上最極致的黑暗中,修長挺拔的身姿微微彎曲,懷裡抱著一個小孩,猶如一尊雕塑似的落在沙發上。沒有任何活人的氣息。醫生情不自禁的屏氣凝神,悄悄湊上前去問道。“少爺我已經帶來了急救箱,我能看看小少爺的情況嗎?”封翟行終於對私人醫生的這句話起了點反應,雙手小心翼翼的托著孩子遞到了醫生麵前。醫生當然知道這個孩子對於封家的重要性,那敢掉以輕心?抱著孩子放到**,經過一係列精密的檢查之後,醫生長籲一口氣,拿著孩子的血液樣本遞給了旁邊的助手。“把這些血液樣本送到醫院去做個精密的檢查,看看是不是我想的那種病情。”醫生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急救箱裡的用具,提著心向封翟行彙報道。“少爺我已經給小少爺做了一個初步的簡單檢查,經過我的推測,小少爺的病情比我們想象的或許還要嚴重,而且必須依靠直係親屬的血液,來緩解身體上的疼痛。”封翟行眉目一斂無法維持冷靜的從沙發上騰了一下站了起來。“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這名醫生畢業於國外的知名醫學大,其專業水準毋庸置疑。也正是因為了解這一點,所以封翟行不願意相信這一點。醫生尷尬的說道,“或許是沈小姐母體裡的毒素帶給了小少爺,所以小少爺的血液先天性比較罕見,必須是和小少爺血型一樣的人才可以輸血,況且我經過剛才的檢查,請少爺先暫時放心,小少爺的輸血隻需要持續到五歲就可以結束。”醫生長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五歲時,小少爺的免疫係統已經趨於成熟,不需要再依靠彆人的血液也可以生存,隻是這五歲之前必須得小心對待,萬萬不可掉以輕心,而且我看過了,小少爺也是很罕見的熊貓血。”和沈蔓箐如出一轍的熊貓血。封翟行的心幾乎要凍結了。他難免想到了還跪在一樓客廳,猶如瀕死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快速的對醫生說道,“是不是隻要持續輸血就可以保命?”醫生為難的點了點頭。“理論上來說就是這樣的,不過就會對提供血液的人造成無法逆轉的身體傷害,主要是小少爺的血也實在過於罕見,不然,我也不至於這麼頭疼了。”封翟行一揚下頜,冷聲吩咐森治。“送客。”森治心領神會的站起來,朝醫生做了個請的手勢,“今天的治療就到此結束,以後隨時都可能會麻煩醫生。”醫生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這些都是我分內之事,都是應該的,應該的。”直到醫生和森治離開了封翟行的視線,封翟行在沙發上靜靜地坐了一會兒,才慢慢的站起身來到了一樓客廳。彼時下人們早已看足熱鬨,紛紛四退而去,空空****的客廳就隻剩下了封翟行和沈蔓歌。沈蔓歌終於在絕望之中看到了封翟行銳利的下頜,她就如同殊死之人看到了最後一線生機,哭泣著挪動早已僵硬的膝蓋上前,想觸碰封翟行又不敢觸碰,隻能哭泣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