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生一邊摘下手裡的手套,一邊往辦公室走,他對沈蔓歌的印象非常不錯,故此很爽朗的開口說道,“你有什麼忙?隻要是我能幫的,我都會幫到底。”沈蔓歌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指了指辦公桌上的印章,“我想看看李醫生的印章,似乎這些印章都是起作用的吧,每次來都很好奇。”李醫生挑了挑眉對這件事並不放在心上,而是起身去另外一側洗手間洗手,“如果你想看的話你就看吧。”沈蔓歌從桌上拿過那枚印章,放到手裡沉甸甸的掂了掂重量。說是遲那時快,趁著周圍沒有人注意自己,她快速的從包包裡掏出一份死亡證明,然後把李醫生的印章,快速的戳在下麵一欄的醫生簽名下。沈蔓歌知道,想要欺騙沈蔓箐絕對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這麼簡單,這個女人心思縝密,必定會懷疑自己所說的片麵之詞。沈蔓歌收好那份檢查報告單之後,直接推開門離開了醫生的辦公室。她重新回到了沈蔓箐所在的醫院。因為有那名男醫生的打點,所以自己即使消失了這麼久,也沒有人發現異樣,沈蔓歌安然的躺回病床。等到沈蔓箐從麻醉藥效裡蘇醒之時,便是她給沈蔓箐致命一擊時。因為沈蔓歌折騰出的這一場鬨劇,封老爺子總算徹換下了圍繞在她身邊的那些保鏢們,沈蔓歌接下來的日子都可以在醫院度過。她一邊用勺子攪弄著碗裡的西貝湯,一邊抬起目光詢問男醫生,“你的意思是,姐姐會在今天之內醒過來?”男醫生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笑道,“雖然說給了充足劑量的麻醉,但是無論如何睡了一天一夜也已經足夠了,如果你想見你姐姐的話,今天是最好的時刻。”沈蔓歌撥弄了一下自己的波浪卷發,笑盈盈的說道,“好啊,我正好準備了一份大禮,來慶賀姐姐成功虎口脫險。”在沈蔓箐的病房裡,同樣是靜悄悄的,偶然有幾名護士和醫生進來查看情況,除此之外彆無它聲了。沈蔓箐就是在這個時刻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的心臟,在指尖搭上平坦小腹的時候,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作為母親,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孩子已經離開了她的母體。沈蔓箐嘶啞著喉嚨,想要坐起來,“我的孩子去哪裡了?我的孩子呢?!”即使喉嚨因為藥效而腫痛不堪,但沈蔓箐仍然竭力忍受這種痛楚,甚至絲毫不關心自己,剛剛從生死邊緣被拉了回來,一心一意隻想著那個孩子。護士提前得到了封先生的囑咐,關於孩子一事,必須得做善意的謊言,護士連忙放下手裡的瓶瓶罐罐,上前說道,“請小姐稍安勿躁,孩子生下來了,平安無恙,但是小姐您的身體比較嚴重,需要多休息休息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