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切齒的說道,“就算你們能夠吞下去,難道你也不想想,封翟行是怎麼一步一步把曾經外憂內患的封氏集團,做到了今天這種地步嗎?!封翟行是好對付的嗎!”沒有人比沈蔓歌更加了解,封翟行究竟有多麼恐怖的性格和殘忍的手段。沈蔓歌來時刻意營造的旖旎氣氛在此刻瞬間消失殆儘,她憤憤不平的從沙發上拎起自己的包包,稍微整理了一下衣領,對白晨說道,“你自己想死的話不要拉上我,我們之間的合作就到此結束,不要對任何人說過我和你有過交情。”沈蔓歌給自己係紐扣的指尖都有些微微的顫抖,她原本以為白晨隻是想得到封氏一部分的利益,卻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男人有這麼可怕的野心。她一路走至門口,甚至手已經搭上了冰冷的門把手,但白晨一句話,就讓沈蔓歌的步伐僵硬在半空。白晨冷冷淡淡的說道,“你難道就這麼甘心一輩子輸給沈蔓箐嗎?”白晨似乎被自己的話逗笑了,他極短促的笑了一聲,聲音卻愈發冰冷,“你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從私生女的身份,一步一步爬到了封翟行身邊。”沈蔓歌用力的咽了咽口水,空氣裡傳來清晰的咕咚一聲。過於靜謐的空間把她的恐懼無限度的放大。沈蔓歌發現自己竟然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掙脫,白晨那些猶如夢魘一般的話,她隻能被迫的繼續聽下去。白晨說道,“難道就這麼一腳被踹下雲端,跌入泥濘之中,再也無法翻身了嗎?你最好要想清楚,如果真的讓沈蔓箐生下了封氏的繼承人,曾經受儘世人敬仰的沈蔓歌,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裡。”“你給我閉嘴!”沈蔓歌再也無法遏製住自己心頭瘋狂翻湧的那些黑色情緒,她怒不可遏低吼一句,但就算這麼做也無法掩飾她心底越來越擴散的恐懼感,蔓延至她的四肢百胲,讓她無處可逃。沈蔓歌的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起來,她一隻手扶著小腹,隻能依靠著堅硬的牆壁才能勉強的站直身體,即使讓白晨不再說話,可是沈蔓歌清楚,如果這一切真的發生的話,白晨所說的那些話,將在不久的將來變成冰冷的事實。白晨輕輕搖晃了一下高腳玻璃杯裡透明的酒液,說道,“桌子上還放著另外一杯香檳酒,那是給你準備的,我親愛的沈蔓歌小姐。”沈蔓歌猶如放棄抵抗,從門把手上放下了自己的手,她拖著步子來到了桌子旁邊,端起了那杯香檳酒,喝下一大口冰冷的酒,她的理智終於緩緩歸位。沈蔓歌迫不及待的喝完了一整杯的香檳酒,她重重地把已經空掉的玻璃杯摔在桌上,似乎是借此來宣泄自己無處發泄的晦暗心情。